明神宗即位5年的时候,他想下诏重新修饰慈庆、慈宁这两座宫殿,张居正听说后立即进谏劝阻说:“这两座宫殿是在你即位第二年才建成,现在它们不还是像原来那样辉煌壮丽吗?没有必要再把他们进行装饰一番,请你下令停止改建。”明神宗听了也就欣然同意了。
明神宗即位第九年的时候,因为大江南北闹旱灾,河南发生了水灾,这时,张居正就向皇帝进谏说,皇上应当量入为出,注意节俭皇宫中的费用,能够减少的应尽量缩减。明神宗也就立即回答他说:“是的,现在宫费都已经尽量节省了,也不在滥施赏赐了。”
明神宗开始拼命地追求财物,对人民施加残酷的剥削和压榨。作为封建社会最大的地主和最高统治者,明神宗却贪得无厌,带头掠夺百姓的土地。还是在他即位的第6年的时候,新增加的皇庄田额,在南直隶长江两岸,占地已达267顷,在今天的北京附近地区占地超过200多顷。
明神宗就是这样天天饮酒作乐,纵情于声色之中,而他的奢侈浪费也是十分惊人的。皇长子和各个王侯都要“册封冠昏”,挥霍白银930多万两,而那些袍服还得另拨几百万银两的费用。有一次,光采办珠宝就花费白银2400万两,而宫廷所有脂粉费高达40万两,每年照例织造龙袍料多达15万匹。除了这些以外,明神宗还挖空心思向朝廷所属的各部勒索钱财,仅是诏户部就得进银10万两。
为了建造明神宗陵墓,大约用了6年时间,驱使无数的军匠、民工,日夜紧张劳动。每天役使军匠、民工多达3万余人,共耗费白银800余万两,相当于明神宗初年两年的全国田赋收入,折合当时1000万贫苦的老百姓一年的口粮,而在建陵期间,工匠、民夫中老弱疾苦的人,不胜繁重的劳累,饿死、病死和累死的不计其数,那种情况惨不忍睹。
明神宗不但不理朝政,缺员不补,而且他还是一个以金钱珠玉为命脉的财迷,醉心于搜刮财帛,勒索珍宝。为了满足他自己这种穷奢极侈的欲望,从他在位的第24年就开始派大批亲信和宦官,分赴全国各地充当矿监税使。肆意刮民。他的这班走狗亲信,有的专管监督开矿,有的则巧立名目,强征各项税收,敲诈民财,采办各色珍宝。
这些矿监税使,就以给皇帝上贡为名,倚仗权势,为非作歹,从中大肆贪赃渔利。明神宗又对这班爪牙百般宠信,给他们专折奏事的权利,让他们充当自己的耳目,听从他们的诬陷告密。有的矿监税使甚至勾结一批地痞流氓,土豪劣坤,狼狈为奸,咆哮公堂。这种行为不但使人民惨遭蹂躏,连地方官府有时也蒙受他们的陷害而毫无办法,只是敢怒不敢言。
而那些矿监危害还要比税吏还要厉害的多,他们可以借口开矿,随意诬陷,凡是民间田园屋宇,都可以随意指为矿穴,进行抄家毁屋,或者挖墓盗尸。这班走狗只知财利的多寡,从不管百姓的死活,名义上是征敛,实际是明火执杖的公开的掠夺。所以,在明神宗二十八年的时候,当时凤阳巡抚李三才面对这种情况不得不上书请求停止矿税,他在奏疏中告诫明神宗皇帝要吸取历史上“官逼民反”的教训,面对百姓的疾苦,不要只使威力,不关休戚,不然人们会起来反抗。但是李三才的这番陈词,明神宗却置若罔闻,不加理睬,后来,又有礼部侍郎冯奇再次上书劝谏,公开揭穿矿监税使假公济私,鱼肉百姓的种种罪恶勾当,要明神宗醒悟过来,不要再受群小的愚弄。奏疏送上去后,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响,原来又被明神宗留在宫里。
明神宗执政几十年里,就是这样既贪财好色,又大肆挥霍浪费,搜刮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