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之战——骑士与先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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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地的定义是什么?

谷地位于维斯特洛的东岸,四周被明月山脉所环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有一条道路通往河间地,谷地与外界基本处于半隔绝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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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通常所看到的“谷地”的定义,但是相比之下,若是要将“谷地”的定义延伸至“谷地公爵领”,我们却将其改称为“艾林谷”更加恰当。艾林家族所统治的“谷地领”实际上包括明月山脉所围绕的谷地以及其北的五指半岛(以及咬人湾和狭海中的一系列岛屿)。

“谷地的居民通常被叫做谷地人,被认为是值得尊敬并充满荣誉感的可靠战士,他们有着对七神的坚定信仰。有一部分居住于明月山脉脚下的部族,拒绝接受来自鹰巢城的统治,自己占山为王……”

若要深究谷地居民为什么会分裂为如此迥异的两种,我们还得回到数千多年前安达尔人入侵之初发生在“巨人之枪”下决定谷地命运的一役——七星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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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维斯特洛历史的朋友们可能会知道,安达尔人入侵最早就发生在谷地——准确一点说,就是谷地的五指半岛。而根据安达尔人的记载,谷地的先民诸王陷入了内战,纷纷邀请安达尔雇佣军参与,最后引火烧身,其中包括海鸥镇谢特家族的“真人之王”奥斯古德三世,五指半岛的琼恩·亮石(Jon Brightstone)与戴文·舍尔(Dywen Shell),取而代之的是五指半岛的科布瑞家族与海鸥镇的格拉夫森家族。

而我们的主角,艾林家族,也是最古老的安达尔贵族之一。他们来到了巨人之枪脚下,并且建立了他们最初的家堡(近来被培提尔·贝里席封给罗伊斯家族的旁系)——月门堡。鉴于七星之战发生时,艾林家族的领袖阿提斯·艾林爵士已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谷地人,也足以见得艾林家族在谷地扎根时间已经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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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之战发生于先民与安达尔人之间,笔者试图将先民与安达尔人的参战家族全部标示出来,但是很遗憾,作为胜利者的安达尔人的诸多家族似乎并不怎么出名,我们只能找到3个家族家堡的准确位置,相比之下,反倒是作为失败者的先民已知的7个剩余家族全都能找到家堡,这似乎本身就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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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特家族当时存在于海鸥镇之内)

实际上,在七星之战前,先民连续取得了很多场战争。根据仅存的史料,我们可以大致推测出在罗拔·罗伊斯二世的带领下先民的行进路线——先民的主力从符石城出发,通过海鸥镇的谢特家族作为内应(即前文所述招募安达尔雇佣军,结果被赶下王位的“真人之王”的后裔或旁系后裔),闪电般拿下了海鸥镇,又在铁橡城击杀了“山丘之锤”,随后进军心宿城,击杀了奎尔·科布瑞并夺走了空寂女士,集结了来自五指半岛的先民军队后再进入艾林谷,最终在巨人之枪脚下,即月门堡附近与艾林家族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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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民的军队与安达尔人相当,基本全为步兵,而安达尔人的骑兵比例为1/10左右——根据后期安达尔骑士有500人,而古典战争中多把骑兵作为一击制敌的武器集中使用来看,双方兵力大约都在5000-6000人左右。而安达尔人入侵“带来了铁制武器”,罗伊斯家族在被推举为谷地共主之前的头衔为“青铜王”,我们大致可以推断出双方的武器不在同一个时代,除了罗拔二世本人有一把瓦雷利亚钢剑和可能的少数先民士兵以外,先民的普通步兵以青铜器武器为主,而安达尔人则装备有铁器。

战役的过程所留下的记载,是众多上古时期战役中可以说最为详细的一次:

先民的军队背靠巨人之枪挖掘壕沟,等待安达尔人的到来,说明罗拔二世已经充分意识到了安达尔人骑兵的杀伤力之大。三天后,安达尔人抵达,但是并没有发起攻击。到了第四条早晨,七星划破天际,安达尔人(显然以步兵为主)发起了七次冲锋,在第七次冲破了先民的阵线,但是为罗拔二世的反扑所攻破,随后罗拔在决斗中杀死了假扮为阿提斯的一名安达尔人骑士,但是安达尔骑士从背后杀出,杀死了罗拔以及所有的先民贵族,战况之惨烈可见一斑。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出什么疑点,但是笔者却有一个疑问:安达尔骑士是如何从后方杀出,击败先民的?一个合乎逻辑的解释似乎是罗拔发起了反攻,先民的阵列随后离开了原本的阵地,导致安达尔骑士有机可乘——但是,并没有任何安达尔人突破壕沟或类似事件的记录,相比之下,安达尔骑士更像是神兵天降一般,从先民后方杀出。我们再结合前文的一些疑点:阿提斯·艾林在巨人之枪附近出生,特意提到这一点似乎在暗示阿提斯对地形很熟悉,而决战地点在月门堡附近,安达尔人却在三天后才出战——我们可以大胆揣测一下,阿提斯·艾林在看到先民的阵势后,利用这三天时间,他带领着500安达尔骑士以及随从们在巨人之枪中找到了一条从背后攻击先民的路,再让手下不断进攻,吸引先民的注意力,最终才一举击溃了先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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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只是笔者个人的猜测,战争的真相早已埋藏在游吟诗人的歌谣与学城的书卷中了。

30名先民领主参战无一生还,而起码14个先民家族彻底消亡。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阿提斯·艾林被加冕为山谷之王后,他的安达尔盟友们似乎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报酬——光从明确参战的坦帕顿家族来看,他们直到今日也只是九星城骑士,尽管富有,却只是有产骑士罢了。而14个消亡的家族,可以分割的领土不可谓不多,那么这些领土都到哪里去了呢?

在笔者看来,是被艾林家族收入囊中了。在此之前,艾林家族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头衔,在安达尔入侵者之中相比混得风生水起的科布瑞家族或者格拉夫森家族,甚至都只是籍籍无名之辈——此战之后,艾林家族一举成为高山与谷地之王,还把五指半岛与海鸥镇也一下子划入了自己的统治范围,可谓是极速膨胀。

虽然说剧集与原著并不相干,但第八季中波隆对兰尼斯特兄弟的一段话却用在此处很是恰当:

“是吗?你们的祖先是什么人?让你们飞黄腾达的祖先,是身穿丝绸的翩翩少年吗?他们就是割喉者,大家族都是这么发家的,对吧?有个擅长杀人的冷酷杀手,杀一是为罪,屠千即为雄,屠得成千上万即为王,然后你们这些混账孙子,就能肆意妄为,败掉家业。”

虽然我不是在指控阿提斯·艾林是蓄意灭绝了14个先民家族,或者威胁了科布瑞和格拉夫森这几家,但是很显然的是,他从此战中获益匪浅——可以推断的是,在之前的战斗中格拉夫森家族与科布瑞家族已经元气大伤,而此时先民又战败,阿提斯·艾林便很自然地获得了绝大部分的战利品,并被拥戴为群山与谷地之王。但恐怕“高如荣耀”的族语却绝无可能出自这位寻找替身参战的骑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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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之后,拒绝投降的先民聚居在明月山脉脚下,最后成为了我们在冰与火之歌的故事中看见的山地氏族,而安达尔入侵者们与先民则不断融合,最终成为了谷地人。

但是,艾林家族凭借七星之战取得的政治影响力固然强大,却也要依靠地缘的现实才能实现长治久安。艾林家族的统治却一直十分稳固,即使出现过多次公爵夫人当政,却也没有封臣分裂的情况——艾林谷是何以施加这么强大的影响力呢?

我们就要回到整个谷地的地缘上来了。若是除去山脉地区,谷地大致可以分为四块地区——艾林谷地,海鸥镇一带的平原,五指半岛与明月山脉外围与河间地接壤的一环平原。而其中,与河间地接壤的地区并不能算谷地的核心区域,只是与其他板块博弈的边缘区,真正有竞争资格的是五指半岛,艾林谷和海鸥镇,而他们在安达尔人中的代表家族也都已经在上文悉数出场了——科布瑞家族,艾林家族与格拉夫森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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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图上看,谷地似乎很可能分裂为三个板块,因为他们互相之间被群山隔开,并没有什么通道能把他们维系在一起。然而,若是我们再进一步研究的话,五指半岛其实也是谷地与北境、东方博弈的一个边缘板块,实际上平原地区也屈指可数,而且都在外围,从培提尔·贝里席的自述中我们便可以看出这一块地区的荒凉——堂堂财政大臣居然自嘲是羊屎伯爵,荒岛主人,足以见得这一区域并不能为五指半岛提供什么财富。

这样一来,以丛林山脉为主,而平原又十分贫瘠的五指半岛,并无可能竞争谷地核心区域——其实从科布瑞家族本身所选定的主堡都处于五指半岛与艾林谷的交界处,就可以看出来了。

相反地,凯特琳对艾林谷则有另一段描述:

“峡谷在他们面前绵延,直至氤氲弥漫的东方,这乃是一个祥和恬静的国度,四面受群山庇护,内中是肥沃的黑土,宽阔而舒缓的河川,还有在阳光下明亮如镜、数以百计的大小湖泊。”

明月山脉作为一个分水岭,半包围了整个艾林谷,这也就意味着山脉一半的降水都集中在这块谷地里,灌溉了这一片肥沃的土地,让艾林谷成为了整个谷地领的农业核心所在。

那么海鸥镇呢?海鸥镇不同于白港或者兰尼斯特港与自己的主城有直接的联系,相比之下,相对独立的地缘实力让其更可能成为类似旧镇一样的存在,在所属公爵领保持一个独立的地位。

然而,旧镇的地缘独立更取决于其实力——高庭城为曼德河的入海口附近,而旧镇也是蜜酒河的入海口,这使旧镇及海塔尔家族的领地有独立于高庭统治的资本,而海鸥镇附近则没有这样的条件。与此同时,海鸥镇南方的蟹爪半岛长期处于风暴王国和河间王国(或者控制河间地的王国)的争夺中,本身就不是一个独立的政权的核心区,更何谈对海鸥镇一带施加影响力呢?

由于海鸥镇本身并无天险(明月山脉向来不掌握在他们手中),本身农业潜力也不够雄厚,导致其无法形成一个独立的板块,再加上艾林谷的农业属性与海鸥镇一带的商业属性正好可以互补,最终海鸥镇也纳入了谷地公爵领的管辖区域。

当然,这样的联系也并不能确保万无一失,海鸥镇的艾林家族的存在也正是一种艾林加强对这一板块控制力的一种政治手段,而格拉夫森伯爵在篡夺者战争期间成为保王军的首脑,海鸥镇成为保王军的大本营也证明了这一切的控制并不紧密,但是从总体上来看,艾林家族在七星之战后对谷地的统治可以说是十分稳固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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