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了个事情。
有个人在APP上问我,what are you seeking。我回复他说,not you。
我也不确定自己这样的回答有多高冷或者嘲讽或者神经病。我几乎是毫无情绪波动地做了这个事情,甚至懒得点进去仔细看他的资料。在那个瞬间,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直截了当,还是回避为上。
后来又有一个人给我发我不太喜闻乐见的消息。鉴于他上次理所当然地当做开玩笑,我也索性不给予任何的回复。
让这些奇怪的陌生人或者人脉就这样死去吧。
今天看到一个师弟对一个企业的简短评价。
我一开始点开了评论的窗口,准备敲一些内容去纠正一下他的观点过于激进和不实际。然后我忽然就停止了在键盘上的手。我发现,实际上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并不需要去改变他的看法。而改变他的看法,也不会有利于他现在做的事情。即使我不告诉他,进入社会后的他,稍微过个几年也会轻松地理解当年自己思考的误区。
那我该做什么呢?还是缄默吧。
前两天,想找一张旧的照片。
半天没找着,最后翻到了我和猫猫的合照。我对着照片看了很久,发现那时候的自己好丑,同时也发现猫猫好像也没有我记忆中那么好看。不晓得这些年的记忆漂白了什么。也不晓得我的欲望和自傲是不是又膨胀了很多。
脑海里回到了他毕业的那段时间。然后自己跟自己感慨。像是在心里点了个火盆,然后把这张照片丢进去焚烧。
我已经不爱他了。我也不爱任何一个前任了。
他们即使真的怎么样了,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一声唏嘘罢了。
我不知不觉地,开始觉得周围的人离我很远。
这个周围的人,包括现在活在我身边的人,也包括心理距离上属于“周围”的人。有时候和他们见面,或者通话,我会觉得非常的陌生。接不上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也没有办法和半生不熟的人沟通和调侃。给出去的话语,都是公事公办的对话,一些看起来很明显的敷衍,已经捉襟见肘的慰问。
我想我之所以最后订了那么早的机票回国,除了真的有事情没办法以外,可能也有一半的原因是我觉得,我可以一个人彻底地独处,不问世事,看着窗户,写点东西,和内心中对某些过往和情绪的自我毁灭。
不要觉得这是个坏事。这说明我开始想对一些自己坏掉的部分进行处理。而我没有办法在有他人陪同的情况下处理这些。
我想起几年前在大学城冒着冬天的风雨一个人连滚带爬去打吊针的事情。
虽然真的无法求助是真的,但是应该也有一半的我在庆幸这样的时候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吧。
今天看完了《纸牌屋》第二季。
我知道很多我厌恶的东西其实也是我赖以生存的东西。能到现在还走在光与暗的正中间,在黑与蓝天下平安地活着,我觉得我应该感谢很多人和事。
我忽然在想,是不是曾经我也有个单纯的念头,希望可以陪着一个人从苦恼和困境里走出来,照顾和陪伴他一辈子。
或者反过来,有人可以这样对我。
然而最终的结果,是我即将一个人走完这段不堪的旅程,尽管很多人想帮忙却帮不上忙。而我也没有办法陪伴那个人,当他,或者说他们做出那样的选择的时候,我知道我除了离开,没有更好的选择。
具备那种特质的人终究是少。我即使要放宽条件,也不该把这个放掉。
不过也许正因为我清楚这种特质的珍稀,所以这两个月来弄丢的人,我都不觉得可惜吧。
最后觉得,暂时没什么好名字,新的栏目就叫【大坏杂谈】吧。
没什么新奇的感觉,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