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主角是美少女的杀手/战士的电影,都会有一个年长男性作为少女的启蒙导师,这个老男人在做完少女的杀戮启蒙和技能提升之后,就可以去死了,至少在最后也要死。
他不死少女怎么成长,怎么从冷血杀手做进一步升华?
但是依德医生却没有死,这说明什么? 说明《阿丽塔》没拍完,还得有个续集。
一张天使的脸,要干净、倔强、孩子气。
阿丽塔很美很眼熟,整部片子我一直在想她到底像谁。直率像少女孙燕姿,倔强像《河东狮吼》时期的张柏芝,感性像斯嘉丽,大概是偏亚洲的美人典型。
最早被少女相关的暴力电影吸引是十多年前的《大逃杀》,一堆少男少女在荒岛厮杀,死得横七竖八。
校服染血,短裙破碎,残酷青春,把小确幸的脆弱性面无表情地撕开,是日本人的变态美学。
北野武既是导师也是大boss,应该是此类影片的经典设置。
《大逃杀》用了不少当时长相甜美的女偶像,比如前田亚纪、美波……还发掘了栗山千明的邪性潜质,后来在昆汀的《杀死比尔2》里面发扬光大,和乌玛有一场经典对决。
昆汀在《杀死比尔》里让乌玛·瑟曼有两个男性导师,自己的杀手boss比尔,还有武学上的导师白眉,当然他们最后都死了。
西方导演们对中国神秘武学有迷之情结。
我看到阿丽塔对着镜子比划咏春和太极拳多少有点错乱。 以她这样强大的机能,根本不需要招式,直接物理碾压就是。(当然那样电影会不好看)
另一个萝莉脸女忍者,是上户彩扮演的少女杀手阿墨(百人斩少女)。
剧情忘记了,印象中男人们都很菜,师父和师兄们死的死伤的伤,靠阿墨一路砍到底。
《阿丽塔:战斗天使》之前,导演 罗伯特·罗德里格兹的暴力美学经典之作是《罪恶之城》。
杰西卡·阿尔巴缔造了清纯与性感的经典形象少女南茜。她和硬汉哈迪根产生的忘年恋,当然是以老男人的死告终。
忘年恋和杀手题材的教科书《这个杀手不太冷》,结局你们都知道。
当然这部剧有点特殊,里昂本质上是个小男孩,不能只作为老男人理解。
从《Nikita》《致命黑兰》、《超体》,到还没上映的《嗜血安娜》,吕克贝松对女杀手也是很有偏爱。
此类电影里,男性总是自恋愚蠢,沉迷经验,表面冷酷实则软弱,对女主角有畸形的占有和控制欲。无论他们是敌是友,是父亲还是情人,都是腐朽旧势力的象征。
而少女总是早慧而坚强,表面对导师依赖,实则内心独立。 她们最大的品质是对自己的美丽和强悍一无所知,所以才能心无旁骛一路成长,并以女性的温柔和坚韧两种武器化解危机。
城市是另一层隐喻。
阿丽塔走出依德家的那一刻,层层叠叠的道路楼宇,密密麻麻的电线、河道、招牌、高架轨道渐次展开,巨大的天空城撒冷是斩断阶级的上层建筑。
平民窟、商业中心、下水管道、工业烟囱、锅炉、竞技场……一个立体复杂,高密度的赛博朋克城市由此构成。
这种打开城市图景的花招每次都能有效的命中我,在生理上产生一种踏实的稳定感。
这种稳定感来自于它的密度,好像小时候在大院喊一嗓子,所有孩子都能出来玩。人与人之间有密切固定的供给合作关系。
我最爱的开场是动画电影《恶童》,通过一只乌鸦的跟随视角掠过城市「宝町」上空。
还有《燕尾蝶》里的元都,《头号玩家》里的哥伦布市,《情人》的河内,很多香港电影里的九龙城寨场景……都提供了类似情绪。
恶童:宝町
当你望向它:一个被欲望、梦想、阴谋、温情驱动的混沌系统,无数个人命运只是它的新陈代谢。
作为个体,必然感到巨大的空虚和无力。这来自于城市生长成型的规则脉络,环环相扣的齿轮形成的复杂机械链条。它是《失控》里自下而上的控制,是行动不便难以转身的巨大动物,也是腐朽父权的投射。
顺从,则被吞噬。反抗,则被碾碎。
封闭系统只是舞台,往里面丢变量才是上帝的游戏。成年人已经变成坚固的组成部分,而少女和孩童是拥有天真力的进化种子。
上帝的狡猾之处则在于欲盖弥彰的唠叨,千万不要去“咬那个苹果”、“穿那套盔甲”、“拿那把宝剑”……
天真和冷酷是一体两面。孩童的天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无差别天真。
成年人丧失了天真,也就丧失了真正冷酷的能力,只能化身为零件,来支持系统的冷酷,正好被拥有独立冷酷能力的少女或孩童逐个击破。
这就是个体击溃庞大系统的路径,也是一个新宇宙种子更替旧宇宙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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