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然是来了的,一夜的风吹的我几近冰凉了。
清晨,同母亲登山,天色依旧是无力白,清爽却已然横扫中原了,渐渐地唤醒着心中之豪健。
踱步庙宇,禅味悠然,情绪不觉安适的同流水一般,银杏随风飘扬,牵牛花的淡蓝,蝉的竭吟,风的萧索,无疑不使人寥落,同时却也给予人一种沉静与高远。
我和大多数中国文人是一道的,喜欢初秋时序,春固然好,明媚绚烂,夺人心目,夏的热烈,是怒放中的火和红,烧的似血的斜阳,亦是无比壮美的,冬的干净,万丈飘雪,山川俱银辉,闪射天地,肝胆亦是随之澄澈万分。
但我仍钟情于秋天,最好是初秋,刚结束了夏的蒸腾、混沌,清朗之气潇洒巷内巷外,山间清河,草木万物。
是对全盛的回顾,生命因之入土方显静美,脱脱乎泥然一静,绝唱兮回荡宇间。
品味了北国秋产特有之绝美后,自然是极好的,通体上下,一股清流之气也随之几分了。
我还小,是不能说尘世的,也是不能谈鬼神的,若入此二者,便是“进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了。
凭心做事,用心体会,能“入乎其内,出乎其外”便可,像这初秋一般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