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小李飞刀

同是一片天空。

1

李嫣然清晨就起来了，洗漱好。就去寻传说中的百宝箱。

传说百宝箱能结世间一切法器。

她要结好“乾坤一刀”，参加四年一度的峨眉论剑。峨眉论剑是四年一度的世界级比武大赛。各门各派基本都会参加，切磋武艺。无论道法、还是武功、哪怕机甲，科技，都可以参加。

一个擂台之上。就像《一代宗师》里叶问说的，武功一撇一捺，对的站着，错的倒下。

李嫣然继续在各处打听，结合九曲绳和普天铃的方法。普天铃就是她在老子（李耳）那里拿的。李耳牛上的铃铛，能破世间一切法。

这样单是会武功的她就不怕妖魔鬼怪了。否则单体物理攻击，在一些妖道面前很吃亏。

集市上大家都不知道。看她是个17岁的姑娘，还很多人欺负她。

许多人还不怀好意。

忽然看见天空的飞鲸。那混蛋也是踩着飞鲸向天宫的。她想起在北冥那个对她“见死不救”的男子，最后在一棵桃花树下悟道，又天降飞鲸。他是坐在一只飞鲸上飞走的。

而她就没那么幸运。她是一步步着跪上天宫的。“是一个神仙跟她说：只要你一直跪着走，就能抵达北冥之极，到达天宫。”

一路上她想着邓应玲和老k，还有一帮朋友。想着7月普罗岛的海滩，她没有放弃。总是看见希望。

果然北冥之极一只大鹏来接她，她爬在大鹏上也不管女生的形象了。飞到了天宫，又和庄子臣一样飞过太空，来到老子的天外石上。

看着这昆明之天飞过的鲸鱼。真美。伴着这云南昆明漫画一般的云朵。

她来不及观看这美景。后面还跟了一只河豚样的大气球，后面好像一个剑士御剑飞行，在身后保护。

大家都热闹的跑出来观看，指指点点。

她继续穿越人群，寻找她要寻找的宝物。

李嫣然通过信息。得知邓应玲查到的这城市里有一支狐妖的贵族。因为他们有传说中的狐妖至宝“真心百宝箱”。据说这箱子里装着一个真心人的心脏。

那个小狐狸是一个天佳平台上的女主播。

只得等晚上开播，跟她讨价还价。

李嫣然白天就在昆明逛逛。昆明的天气也对她不是很友好。一年下不了几回雨的昆明，这天却下起雨来。

她就找了一家咖啡厅，独自坐下。拿起一本书读，书叫《俗世奇人》。

她不是那种惊艳的女子。她是观音一样的女子。长头发，时尚的酷妹打扮。半脚牛仔裤，特别的体恤。背着旅行帆布包。带着佛珠手链，是邓应玲送她的生日礼物。

父亲经常打她。因为妈妈跟人跑了，爸爸就拿她出气。

虽传了她小李飞刀，但她从小就讨厌男人。觉得男人懦弱。除了是男人，仗着自己是男人。

从小她就很独立。不希望于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李家飞刀世代相传。已经不是父传子，只要是李家人就可以。为了尊重这位大德先祖的绝技。凡是继承者就姓李，不管男女。不管是随父还是随母而出。

她爹就是跟妈妈姓，奶奶又是跟曾奶奶姓，曾奶奶是父姓。这血脉就乱了，无论男女，血脉里只要流淌了李寻欢的血，就算他们李家人。而且掌握这门绝技。

李嫣然这一支族谱里，出现过陈世美这种负心人，尤其被异议。这也是她痛恨男人的原因之一。

她们家族经常被其它分支取笑，说她们不该姓李，该姓陈。

也就是在四层遇见庄子臣。对男人从不报希望的她，抱了一丝丝希望。在那个绝境之路，一个人路过，她就满怀热情的问了一句。口误说成：“你也是去第七层吗？”

结果，庄子臣头也不回。丢下件披风就走了。她还收着那件披风，决定出来后给那个“负心人”做“裹尸布”。

二

晚上她打开手机看见了那个女主播。

她们狐妖会把要变卖的东西放在直播身后。一边直播，一边薅大哥，一边做正事，卖他们狐妖族奇艺的道具。

狐妖世界靠收集道法界的奇艺道具来赚钱。

女主播小乖小乖的。还在一边化妆就开直播了。大大的眼睛、小巧的脸庞，很是灵动。叫“潇潇潇”。

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李嫣然直接放了个大招。刷了一个直升机。

视屏那头，小狐狸就高兴的：“感谢大哥。哦，我看看，是大姐。感谢大姐。”潇潇潇兴奋大叫。

然后跟直播间的其他人说：“你看，我直播间经常有大姐。不只是有大哥。”

李嫣然没理她，说了邓应玲教给她的黑话。主播就提议她加v，于是她们加v私聊。

就约好第二天见面。

潇潇潇还在直播，房间里的人乐意不绝。一天下来也能有万票以上。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开心。

第二天。

他们在滇池旁一家叫星辰咖啡店的地方见面。坐在面湖的位置。小主播现实里也挺漂亮。虽小小的个子，打扮的挺时尚。

她们先闲聊了一下。

“原来是个小美人啊。”潇潇潇。

李嫣然今年17岁，潇潇潇今年23岁。看着这位年轻的美少女，自当产生了几分狐狸独有的妒气。

李嫣然直奔主题，拿出九曲绳和普天铃。潇潇潇看了后说：“这东西结不了。”

然后就要走：“别的有什么需要吗？这东西天下没人结得了。

“你不是有百宝箱吗？”李嫣然不放弃。

潇潇潇诧异：“既然是内行，我也不瞒你。百宝箱是我族圣物，怎么可以拿给外人随意使用。”

狐族有个“真心百宝箱里”，乃是千年前一位真心人愿意为狐族某爱人献出自己宝贵的心脏。放在这个“坐忘盒”里。心脏就如同一个宇宙，在盒子里运转。可以变换一切世间想象为真。

小时候潇潇潇经常就拿“真心百宝箱”来玩。任何画的东西、她想象的东西，都可以幻化为真。过一段时间盒子发亮，她就知道可以取东西了。

他们狐族本是要吃人心来凑齐灵魂，化而为人。

不然感受不到人间真情、闻不得花香、识不得这人间百味。

他们都想做人，修仙成人。

千年前有个傻瓜就掏了真心，送给他的狐狸爱人，造就了这“真心百宝箱”。潇潇潇一家是狐狸贵族，就世代相传。不是谁的心都管用，要至诚至爱的真心，世间几人得有！

世界也不只是潇潇潇一家有这真心百宝箱，反正数量不多。

她小时候就拿来变点糖果什么的，女生的小首饰。

妈妈得知后说她浪费真心百宝箱的法力。还好她想象的东西不难。越是世间珍贵之物越是难变成，需要百宝箱变换的时间。她最难一次是变了一条砖石项链。想在高中毕业舞会上穿戴。

她等了两年。

结果变出项链的时候，她戴上项链。男孩子已经和别的女生要好了。

她也就慢慢长大，没有再乱使过“真心百宝箱”的法力。

“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潇潇潇亮出狐狸爪子，还做过美甲。

李嫣然抿嘴一笑：“美甲做的不错！哪里做的，也带我去做一个。我请你。”

李嫣然化念力一道飞刀。顺着滇池平静的湖面滑空而行。从念力的飞刀变换成实体的飞刀，这就是李寻欢的绝技。

飞刀如同划破长空之势，势不可挡。谁要是中刀必死无疑。在昆明西山滇池下她幻化出一把飞刀，破浪而行。如同在水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飞刀痕迹。

“你是小李飞刀的后人。”潇潇潇惶恐：“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都来欺负！干脆灭了我们一族得了。”潇潇潇生气了，像个小女生。

小李飞刀一门本来江湖名气就大。

“为什么我那么苦命。都逼我，都欺负我。就因为是狐狸吗？上天不是有好生之德吗？我想做狐狸吗？”潇潇潇装着可怜，还生着闷气。因为根本打不过，只得一个人碎碎念。心想：“今天这趟生意才是，遇到这么个硬茬。怎么办怎么办啊！怎么跑。赚钱真的不容易啊！还是老老实实做直播好了！”说着要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没欺负你啊。”李嫣然哄着她：“怕你不知道情况，跟我打起来！你吃亏！这才亮一下手段。”

“这手段，分明是胁迫。”潇潇潇心里盘算着：“得智取，这一贯是我们狐族的手段。两脚兽看着厉害，但一般智慧不行，特别好骗。我要怎么骗她呢？”

“要有狐猫的鉴茶之眼才能打开这真心百宝箱。真不是我不帮你。经常有人不明情况的人来。我也打不开啊。我就是只小狐狸，我做错什么。错在太过美丽了吗？”潇潇潇立马想到骗人的大招。

李嫣然知道她说谎，狐狸确实会装。邓应玲早提醒过她，狐妖的话一句也信不得。“信一句话，万劫不复。”邓应玲的嘱咐还在李嫣然脑子里说话。但李嫣然决定，“先礼后兵再”

因为她说那句：“就因为是狐狸吗？都欺负我。”

想起过往种种，尤其最近发生的：“就因为是女人吗？见死不救。”

“狐猫的鉴茶之眼哪里取。”李嫣然直接问。

潇潇潇看对方上套，戏份就马上就来了。手指向西昌古城墙的方向：“西昌古城墙，那里有一群吃人不眨眼的狐猫妖。在那里出没，经常杀人越货。吃了一万个心、人心，才能炼成一颗鉴茶之眼。鉴茶之眼就是他们吃够人心，吸够人血炼就而出。那一颗鉴茶之眼，能开启世间一切宝物。”

李嫣然看她分明是自己羡慕，是她内心的恶魔想象。自己想吃一万个心，炼就这样的宝贝。

“狐猫不是跟你们本一族吗？你这样背后说人坏话。”李嫣然正直的说。

“你不信，你不信问我干嘛！我不说了。”潇潇潇又来戏份了，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要是这样，特勤局早把他们剿灭了。西昌古城墙？我就信你这么一句。”李嫣然叹息道：“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命信你这么一句。”

三

李嫣然就搭车去了西昌。她喜欢坐公车，一个17岁的少女。喜欢看这沿途的人间烟火。

路过了攀枝花、接近西昌时还有隐隐的小雪山。

也路过道路边的风电场，有一处人们还在路边摘野草莓。

她想下次定叫邓应玲一起来。带着老k好好游玩一番。

来到西昌古城墙先走了一会儿。逛逛了西昌文化中心，可惜宅子里没人。院落里有几个玩耍的小女孩，分不清是彝族还是汉人，都挺好。

路上的行人，手里拿瓶啤酒的，边走边喝的大概就是彝族人。他们不喝矿泉水，喝啤酒。

守门的老人很可爱，很和蔼。李嫣然就买了一瓶矿泉水。打听这里的社会消息。

下午时分她来到西昌古城墙大通门，看着日落。

夕阳西下，她看着这城墙上长出的古树木。映着这余晖，仿佛说着千年前的故事。

她想千年前她是不是镇守这座城的将军。或只是一个守城的士卒。在城墙上日夜思念着远在江南的爱人。

写下：

《西昌古城墙》

现代.李嫣然

木入城墙百尺，护城已千百年。

城里满城开花，落木百年不萎。

朝望西望春归，陈年往事值提。

向西行而见真，叶下江南故知。

城墙边很多卖彝族民族服饰的。她也想买一件又觉得浪费钱。还是等邓应玲一起来旅游的时候买。穿给她看，无须穿给别人看，尤其那些臭男人。只穿给邓应玲一个人看。

到时候也让邓应玲穿一件彝族男装。她一定穿起来很帅。

李嫣然一个人坐在城墙下，看着这古城边上的夕阳。

守在夜晚时分，果然有狐猫的妖气出没。

狐猫是狐狸和猫的杂交。相爱成功，繁衍出的一个新种族。但也已经很古老的种族了，躲避在这西昌古城附近作为基地。同时也是狐狸一族和猫一族的大敌。说不清楚，主官意见是觉得他们另类。

几只狐猫打着的士醉醺醺的晃到西昌古城墙大通门旁。

李嫣然在暗处。

狐猫妖们每天要到古城墙边玩耍一会儿。倒挺可爱几只狐猫妖。

狐猫发现了她，一只狐猫化身原形。既像人又像猫又像狐狸。随即把她围了起来，有男又女，即有公有母。

她化念力飞刀绕身伴飞。一把、两把、三把、四把、化了8把围绕身边飞行。抿嘴一笑，飞刀袭击。狐猫妖们个个化形都飞扑过来，她身形轻灵，轻简地躲开。她又怕打到后面的城墙。

可不像张大千那样。自己画得非屁，临摹敦煌的时候还蒙在上面，伤害这些古迹。当然只是听说，但果真有这种行为真是恶心的很啊。

她一个17岁的女孩子抵挡着。

身体旁边飞起无数剑意，则是小李飞刀。她像玩似的，一把、两把、三把念力出动击打着狐猫。刀寻着狐猫妖飞去。

乃是很轻松的。

有几个被射伤的狐猫妖落在古城墙门口的石板地上，喵喵直叫。李嫣然是收了手的，不然这几只狐猫妖早就死了。

“不打了！”李嫣然大叫。

“都是这样打来打去有意思吗？我只是要借贵族的“鉴茶之眼”用一下。”

趴在地上的狐猫妖撑唤着。有男有女，问着李嫣然：“你谁啊。一来就打，你也没说话啊！”

“摆脱，你们先动手的。不准冤枉我。”李嫣然。

“好的，这位小女侠。你要鉴茶之眼，可是我们的早就被狐妖抢去了。为了这宝贝，我们没少受罪。”

李嫣然走过去扶起一个女的狐猫妖。她还有点怕。他们恢复了本体。

女的狐猫妖问：“你说谁啊？”

李嫣然一边扶起狐妖一边说：“李嫣然，小李飞刀李寻欢第26代后人。”

“我叫鼎鼎。”一个16岁可爱面容清秀的狐猫妖少女说。

“嘟嘟。”17岁年清秀少年说。

“汉岁。”17来岁装扮有些妖艳的年轻女子说。

“石头。”傻傻呆呆的18来岁少年说。

“巴图。”肌肉男18来岁。

“侠客。”英俊潇洒有些柴瘦的17岁少年。

“你们狐猫族的名字都这么可爱的吗？”李嫣然。

“我们本来就是宠物。又不像你们两脚兽还有姓，有血统。有皇位要继承。”

这句有皇位要继承把李嫣然逗笑了。

“姐姐，你拿鉴茶之眼来干什么啊。”汉岁美少女问。

“为了开一个宝箱。”李嫣然。

“那个珠子族里年老的老人说过，本来叫鉴察之眼。是我们修道有成的狐猫妖先祖留下的自己的仙眼。能鉴察人间善恶，鉴察人间真情假意。现在大家谐音，现代人都觉得对，就叫鉴茶之眼。专门鉴绿茶。”鼎鼎清秀少女说。

“那狐妖他们抢去干嘛！”李嫣然疑诧。

“那可大有作用。他们要得到真心人的心。那颗至诚至爱之心。就得用这鉴茶之眼来看。做成“真心百宝箱”，然后心想事成，什么都能变幻出来。尤其变幻出成仙的仙丹。”鼎鼎说。

“我就是拿来开那个真心百宝箱的。而且这有个问题。我遇到那个狐妖她也有真心百宝箱，她为什么不炼颗仙丹自己吃了成仙啊！”李嫣然。

“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心里有才行，他们心里没有仙丹，怎么幻化的出来。而且即使有，人丹500年，仙丹1000年。”鼎鼎。

“还有什么打开真心百宝箱。她骗你的。那百宝箱只要她想，想开就开。你那么厉害，你干脆直接抢她的得了。”鼎鼎接着说。

李嫣然想起要是抢了潇潇潇的真心百宝箱，她得跳滇池不可！

李嫣然犹豫了，心里想：“这狐猫妖和狐妖，她们这一家子！真是的。还好狐猫妖的口碑还好。只是听说比较自私、自嗨！倒没有听说他们害人骗人的事。性情倒耿直许多！”

李嫣然跟着鼎鼎回家，在鼎鼎家暂住。要是这狐猫妖看上的人，她们就对你特别的好，什么都给你。一缘之见，以命相赠。

嘟嘟是鼎鼎的男朋友，金毛和泰迪的混血！

“你们这交往的何止是跨国界啊！”李嫣然疑诧。

“这有什么！只要是真心。我们狐猫妖族最大的能力就是看出这人间真心。”鼎鼎很纯朴自然的说。

“那什么时候我带上你，你给我鉴茶一个人。”李嫣然。

“是不是男朋友！？”鼎鼎顽皮地说。

“女的。”李嫣然。

“哦。”鼎鼎秒懂，拉着李嫣然的手。女生一生中牵手最多的还是女生。

李嫣然看着夜色的西昌古城墙。此时月色分明，正在山顶。想起邓应玲的样子，她就嫣然一笑。

四

第二天一早，鼎鼎就带李嫣然去礼州镇找他们狐猫妖一族的长老。或许对她有帮助。西禅寺是他们狐猫妖一族的根据地。

有一颗四不像。像柏树、像罗汉松，像万年青、花像虫草。与祖师殿同生于明万历五年。不怕旱涝、花期无定，花落像虫草。

嘟嘟这个清秀的少年就跟着。果然有忠诚金毛的血统，一路上对鼎鼎是照顾有佳。李嫣然就顺便享受了下这份女友才有的福利。

参拜了佛堂。寺中是梵音环绕、香火袅袅，明代风格的红墙绿瓦。李嫣然很是虔诚的参拜。

“愿天下和平！愿天下女子都能自立自主。”李嫣然在每个佛像前都是这样许愿。

在药师佛面前就多许了：“愿邓应玲身体健康！”

见了狐猫族的长老。老婆婆正是守这庙门口的老婆婆，发着香火，很是和蔼。

等着寺庙关门，在5:00的时候。他们前往婆婆的家，在寺庙门口旁50米远的地方，一棵百年大树下。

百年古树上系满了红绳，不用想也知道人们求什么。红绳就和这天空，周遭的环境很配。

老婆婆叫赤利，现实世界身份是彝人。其真实身份是狐猫妖一族的长老。

她一眼看出来：“小姑娘。你有至诚至爱之心。”

婆婆就从古老的木箱子，拿出一颗漂亮的玻璃球，像狐猫的美丽眼睛。

婆婆说：“这就是“鉴察之眼”。”决定把本族最后一颗鉴茶之眼送给李嫣然。

李嫣然拿过鉴茶之眼看了看，真是人间至美。一颗发亮的水晶球，弹珠大小，中号弹珠。就是狐猫的美丽眼睛。

“这是老伴留下的。另一只被昭觉县那些臭狐妖抢去了。现在这只我就送给你。”赤利说。

“这那担当的起啊！”李嫣然很不好意思，赶紧把鉴茶之眼还给赤利。

“本也是留着老伴这眼睛作个念相。这东西既然对人间有用，那还是该用他的作用。也算我老头子悟道成功，对人间的一些贡献。他在天堂还是地狱，也算给他积了一些阴德。”

“不敢要，不敢要。婆婆你收好。”李嫣然都要哭了。

“即使不用鉴茶之眼，我也有办法让那小狐妖拿出百宝箱。这个您收好！”李嫣然诚恳地说。

“要不我去昭觉把那一只抢回来。”李嫣然坚决的说。

“可别啊。姑娘，你这性子哪行啊？你这身子骨，虽然是李家后人，可也打不过那些狐妖啊。那里可是狐妖窝子。多年前抢了去，报了特勤局也没要回来。那群狐妖可不是一般的狐妖，是最凶狠的狐妖。”赤利抓着李嫣然的手劝诫道。

“好嘛！好嘛！可是便宜他们了。”李嫣然卖乖的说。

“这有什么，世间不平事多了去了。这算什么。人家那些忠诚良相被昏君杀头的自古难道还少吗？这些都是那百年老槐树告诉我的。”赤利指了窗户外看见的那颗红绳老槐树：“就是他告诉我的。”

礼州古称“苏祁县”，距离西昌20公里。是安宁河谷的腹心之地。也算是自古要道，过往商客就在此处传播各种消息，交流各自所见。

他们就在赤利家做了晚饭，礼州最有名的凉粉。确实比其它地方凉粉好吃的多。“清新，肥而不腻。”这用词，不是作者词穷。诸君真的自己去感受下，就能体会作者的用词了。

他们闲聊了礼州古镇上古今的许多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