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还在等我。”
好了,周六本是晚风公益日,今天没去寻找素材,就扯扯家常吧。
1.
晨起给师兄打了电话聊起工艺,我们曾经一起跟随师傅学艺,每天练笔画画,常常对着石头发呆。
那时候并没有多少追求,只希望尽量少被师傅骂,这样晚上就可以溜出去打会游戏。
我是师兄弟里第一个离开工艺行的。曾经我一度很骄傲,我的眼光是对的,甚至觉得他们是傻的。
后来旅行、码字、开客栈,成了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事情。
这时间一晃就过去五个年头了。
慢慢发现:哦,原来我好像失去了人生里很紧要的一部分。
在这工艺死去的年代,我应该是跟随年少一起灭亡了。
师兄良久没说话,我也沉默。
“什么时候回头都不晚,对吧,总有人在等你。”
2.
下午受苏老师邀请,去钟家院参加这次南山琴社联合举办的昊天古琴雅集,早早赶到院子里。
对头,我们是去搬砖的。
期间我尿遁,找吴老师做了面扇子。吴老师是个中年白净的重庆汉子,个不高调不低,有着重庆人惯有的热情,还带着些许书生文气。
我们相谈甚欢。
选了双面落金的宣纸折扇,请吴老师写了“随波自流舟”五个大字,我也留款“行也雅赏,于丙申夏。”
吴老师兴致勃发,又于扇背画墨竹一副,并落闲章两枚。
墨迹未干,静等。
我俩相对而坐,吹着空调晒太阳。
吴老师问我:“本为随波自流,多无奈多失意多放纵,偏偏加个舟字,反而显得闲庭信步,悠然南山了。”
我哈哈一笑,说这里头的故事还挺有意思。
话说离开师傅后,我寻机会独自去了广西桂林为了寻一些料子做些印章,龙脊盛产鸡血玉,是做章子的好材料。
应是五月的下旬,逢桂林雨季,一连下了半个月的蒙蒙细雨,当真是心情烦透。唯一放晴日,漓江又是封航。
在阳朔西街喝了一夜酒后,第二天我改道去了三亚。而三亚已是酷暑,强烈的紫外线晒得皮肤生疼,好在打小生活在福州,也是见怪不怪了。
在三亚的半个月里,睡觉游泳喝椰子,悠闲得不亦乐乎。
一次参加了朋友组织的BBQ晚会,天南海北的哥几个邀来了海北天南的几个小姑娘,介绍认识,玩闹在了一起。
江湖女儿总是不拘小节,第二天大伙约定了一同去《三亚千古情》,我也随行出发。疯玩了一天,一个重庆小姑娘成了我的跟屁虫,带着她去写了一面折扇,灵机一动,留下了“随波自流舟”。
傍晚吃过海鲜大餐,算是大伙的告别。
小姑娘第二天早班机回重庆工作,我们就在大东海的沙滩上聊到了天亮。
她没问我名字,喜欢就叫我大叔,她说看着我抽烟觉得心疼,我说我也心疼的抱住了两百斤的自己。
我不喜离别,所以没去送她。又呆了几天,我买了飞重庆的机票,这座魔幻奇葩城市,只是扇子忘在了飞机上。
她忙于工作,我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喝遍了天街的每一家咖啡厅。在微信里不断的吐槽“奇葩的辣豆花;奇葩的红糖凉虾;奇葩的大夏天吃火锅;奇葩的上天入地轻轨。”
更奇葩的是,她突然失联了,我找不到她。
其实很多时候都已经注定了,谁来谁走,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干干净净,应该是来的时候没那么惊心动魄,所以走的时候惊不起半点波澜。
后来我也走了,然后去了厦门。
最近我常常在想,会不会在我下楼买烟的时候,对面走来的姑娘朝我盈盈一笑。模样还是没变,只是几年过去,她瘦了?
这就是我把重庆的家定在天街附近的原因吧,我只记得这。
或许下次在人海里碰到她的时候,我会告诉她,我并没有在等你,不用谢。
♥
- END -
吻下来 豁出去
这吻别似覆水
再来也许要天上团聚
再回头 你不许
如曾经不登对
你何以双眼好像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