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过后,去海华商城买热宝,偶然走到铁路小区。
小区间的路不是主干道,许多地方还没来得及被清扫,人行道上有一条半米宽的小路弯弯曲曲地向前延伸,一看就是被行人硬踩出来的。小路上时不时地便有一条差不多宽的小岔子从路身伸出去,伸向路边各家的门市房。顺着窄路绕来绕去地走,碰到对面行人,就靠边站一下,让对方挨肩过去。有时,人家先站下等我,我们互相笑笑,擦肩而过,各奔行程。
经过一个很老的小区。几栋楼都用红砖直接作外墙,阳台是自己封闭的,家家不同。楼高才三层。约莫楼的年纪至少有三十岁了。微微抬头,楼檐上一长串的冰溜子映入眼帘,长长短短的一串,有几十根,最长的有六十多公分,短的也有二十公分,晶莹剔透地垂着。
跟儿子差不多的年纪,家在林业局,住平房,冬天有一样玩不厌的游戏,和一帮小孩子用棍子捅房檐挂的冰溜子。差不多每个孩子还都会拣块冰溜子吮吸。妈妈发现我也吃时,叮嘱了两回,说不干净,好象我就再没吃过了。
如今在城里,冬天再冷,似乎也很少看见冰溜子。偶尔看见高高的楼角垂了一两根,赶紧指给儿子看,小娃娃总是特别高兴。如果他先发现,便大叫着指给我。但是儿子却无法享受我小时捅冰溜子的乐趣。在城市里长大的儿子,有大堆的学习任务等候着他,哪里有机会象我童年那样疯玩呢?再是怎样尽量地让他玩,也终归没有办法给儿子一个我那样的童年。
时光向前,变化总是时时发生。眼前这一长串的冰溜子,我不也有很多年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