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的故事》讲述:
【邛崃游击队•王用才、张荣培、张荣洪•之•《崃山支队》史末记忆】
文/狼烟诗影
《张志和将军》,四川省邛崃市临邛镇小北街人。1911年考入西安陆军第二中学,1914年考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与川军二十军军长刘文辉成为同学关系。分别于1925年、27年、29年在省外某军任连长、团长等职。1927年年回川,1932年,时任川军二十四军军长的刘文辉将张志和邀到他挥下,任第二混成旅旅长,驻防邛崃。刘文辉二十四军给张志和将军的兼任身份是川军旅长、副师长、集团军中将参谋长。1937年,彭山县地下党委让车耀先、杨一珉等把洪海凡秘密安排的张志和二十军混成旅当副官。洪海凡到了以后,在经常和张志和的交往中,在各种和张志和的谈话中,洪海凡是觉得张志和是一个中国正直热血而有民族大义的人。洪海凡把这个情况传到彭山县地下党委,车耀先和杨一珉都认为张志和是可以争取的革命对象。当洪海凡告诉张志和他是地下党员的时候,张志和没有一点惊讶,而是说他早就想加入共产党组织了。这样一来,张志和就被秘密发展成中共地下党员。同年,受毛泽东主席邀请,在洪海凡、车耀先、杨一珉等人的安排下到达延安,在窑洞内毛泽东同张志和谈话长达10多个小时。之后,张志和遵照毛泽东的三点指示返回四川,利用其多种交织的身份策反川军高级将领刘文辉、刘湘、邓锡侯、潘文华率部起义。虽然只有刘湘未能明确答复,但也没有同意蒋介石要求刘湘出川去和解放军打内战,这也为川康顺利解放作出了重要贡献。
张志和在邛崃烤棚街当旅长的时候,就他和洪海凡是邛崃当地的秘密地下党员,他不好开展工作,党组织决定把从彭山县龙兴寺读书被发展成地下党员的当时大兴场张荣培秘密派回邛崃,第一个发展他的堂弟张荣洪为地下党员做帮手。当时,整个邛崃继张志和、洪海凡之后,就只有张荣培和张荣洪五个人是邛崃地下党员。
为了发展邛崃地下党员和邛崃游击队,于是党组织决定,派张荣培和我张荣洪派到烤棚街张志和的二十四军邛崃驻邛部队,和张志和会面,然后,张志和把张荣培通过从“班长”升致“排长”“连长”;把张荣洪也在两个月的时间由“班长”升级到“排长”。在张志和、张荣培、张荣洪的共同努力下,在一年时间里,把张志和的一个混成旅中,从团长、营长、连长、排长等18人全部发展成地下党员。这样,积极有力地的配合了张志和在邛崃川军中,建立了一支全部由共产党秘密控制的国民党军部队。
张荣培和张荣洪完成任务后,立即被调离出来,从张志和的军中出来,又由张志和牵头认识川军刘湘部驻桑园飞机场师长何国光,以及川军王陵基部下团长唐文贤。又在刘文辉的安排下又认识刘湘、邓锡侯、潘文华、杨家桢、张凯恩等人,以情报工作为重点,同时,要迅速发展扩大邛崃游击队《崃山支队》。
此时,蒋介石要求刘湘出川北上延安打内战,而刘湘因王用才、张荣培、张荣洪的多次做思想工作和战略意识,刘湘就装病不出川。这时,很辣手的事情来了,这边王用才、张荣培、张荣洪还在刘湘家里谈帅部起义的事,那边蒋介石又催刘湘赶快带军出川。另一边蒋介石派监视刘湘的王陵基在刘湘到处寸步不离,事局很僵持,就在这时,蒋介石在没有告诉刘湘要来川的情况下突然飞到成都,刘湘无赖,在荒不择径的情况下,刘湘居然不知在哪个给了个馊主意情况下,为了不见蒋介石,居然躲到他们家的棺材里面去了。
蒋介石来了之后,问喊刘湘出来,有人来报说刘湘知蒋委员长来了,太惊喜,突然死过去了,两个小时都喊不醒,估计已经死了,就把刘湘抬装棺材里去了。这时的蒋介石大约知道刘湘的想法,一气之下,叫人拿铁钉把刘湘棺材钉了起来,说让刘湘安稳入土,并安排王陵基派兵为刘湘守灵七天时间,七天不能动棺材。
这边,王用才、张荣培、张荣洪又无良策,刘湘是他们三人在做工作,这边蒋介石又把刘湘钉在棺材里,三人怕刘湘家人怪罪而忽生变化,三人很可能就走不脱而被刘湘家人抓起来,抓起来交给蒋介石,因为这事是因他们而起,心里十分焦急。于是,三人第二天也想不到办法,悄然离开了刘湘在成都顺城街的秘密住所。
书不知,王用才、张荣培、张荣洪就这一走,犯下了天大错误。本来,蒋介石一走,虽然王陵基派兵守着,但刘湘家人依然想王用才、张荣培、张荣洪能想办法收拾王陵基,救出刘湘,然后刘湘就可以转向人民红军这边来。
三人的离去,让刘湘家人寒了心,而让刘湘死在棺材里。
三人回邛后,说了情况,受到严厉的批评。此事件在推理中,彭山县地下党委认为,既然刘湘见蒋介石已到,通常情况下就两个选择,(一),一是顺从蒋介石带着川军出川北上延安打内战,然后把王用、张荣培、张荣洪抓起来,秘密处局。(二),躲在棺材里装死,骗过蒋介石之后,蒋介石一走,就通电全国宣布转向人民红军这边来。显然,刘湘已选择后者,等骗过蒋介石就跟着王用财、张荣培、张荣洪宣布转向人民红军。(三),由于在张荣洪、张荣培、王用才长期给刘湘做策反工作的情况下,又因刘湘在重庆刘公馆期间蒋介石派贺光光暗杀刘湘未成的情况下,刘湘之前宁愿出川抗日,也不愿意按蒋介石到指令北上延安打内战。刘湘虽然一直摇摆不定的思想,变成“中立”的情况,至少,在张荣洪、张荣培、王用才长期给刘湘做思想工作的情况下,而刘湘的几百万国民党军坚决在36年、37、年、38年没有北上延安打内战,彻底改变国共存亡的关键势态,也是最后两政权的最终结果。
彭山县地下党委对三人是记什么过?还是会让其承担什么责任,?讲故事的人没有说,可能有难言之隐而没有说出来?
这个事情过去了九十多年,谁对谁错?,当时估计复杂的心里,孰轻孰重,后人都认为,如果他们三人没有悄悄离开,而是帮助刘湘家人收拾了王陵基守兵,是最完美的结局。而三人有贪生怕死的前嫌而离开,害死了刘湘,乃是“大过”。三人回邛,说起当时情况,确实是吓傻了,关键是三人并不是经过特殊培训过的专业人员,突然遇见这种情况,一下变得六神无主,情急之下没有对策,是人之常情。如果这三人是经过特殊培训过的,那么,其罪深重,必须负责。但这三人只是和刘湘交往中,三人作为刘湘朋友之间的说客,没有经验处理这种事情的突然发生的能力,让三人的努力而变成历史的悲鸿。
各种分析,现只有由后人去评说。
(王用才:北方人,地址不详。彭山县地下党委龙兴寺张荣培老师。王用才到邛,这个名字只是他的化名,不知其真实名字。)
(王七山:化名。不知道其真实名字,邛崃高何人。)
1943年王用才和王七山突然到邛,说是失子坡石灰桥背后山王某某的儿子。王某某早年出去做别人的女婿生有三个儿子,后不知什么原因,王某某后回石坡王山老家居住,王某某七十多岁后,两个自称他儿子的王用才和王七山回石坡王山找他认父亲。王用才带着北方人口音;王七山带着邛崃本地人高何人口音,但是都称为王某某的儿子。起初在今失子坡三岔路口绑毛草房开茶馆,兄弟二人后来组建石坡乡政府,石坡正式形成场镇,王用才的兄弟王七山任石坡乡乡长。
在成立《崃山支队》期间,同时负责为解放军筹备每年2万双“草鞋“和“粮食”工作,称“征粮工作队”。党组织又派曾在彭山县龙兴寺教过张荣培的老师王用才到邛,驻石坡乡以开茶馆的身份协住张荣培和张荣洪到夹关王店,把那里的一个当时“土匪”组织负责人魏光远,作思想工作,通过多次努力和商议,委以魏光远以《抗捐军司令员》以后,魏光远手下300多人成为邛崃《崃山支队》《川康游击队员》。
从1943年到1950年,邛崃县22个乡分别成立了22支《邛崃游击队》。《崃山支队》也分为22支,一共600多人。王用财任邛崃游击队《崃山支队》22乡22支队总大队负责人。张荣培名义上负责一支大兴场22人的《崃山支队》,但和张荣洪以情报工作为重点。张荣洪负责其中一支情报工作,张守银负债传信情报传递工作,身份也是游击队员。
邛崃地下党由彭山县地下党委直接领导,但和张志和混成旅军中的地下党员不直接联系,虽然张志和驻邛川军混成旅下属地下党员由张荣培和张荣洪发展而成,但组织发展后交与张志和接管,为安全起见,随后,张志和便脱离张荣培和张国荣洪联系。
后,张荣培和张荣洪情报工作和张志和分开,不得共享,双方情报由另一种渠道联系,不直接联系。张志和只负责和刘文辉联系。后期情报来自于张荣培和张荣洪与刘湘、邓锡侯、潘文华、张凯恩、何国光、唐文等交往中取得。在邛崃,到1950年,总共秘密地下党员包括张志和一个人在内一共7人。但不包括张志和军中被张荣培和张荣洪发展而成的18名地下党员,也不包括张志和自己发展的军中地下党员。张荣洪讲,他们后来平常联系的就只有七名地下党员,有张志和的时间特别少,不包括张志和的另一条线。比如张志和的另一条线中的洪海凡、车耀先、杨一珉。
就这些人,为解放大西南战争,说服刘文辉起义,为解放大西南作了巨大的贡献。
1949年到1950年,解放大西南战争打响,张荣培和张荣洪取得的情报显示,国民党胡宗南部有两个师从新津县向邛崃高、埂新子安方向逃窜而来,另一个师由新津县到大邑安仁经桑园、王泗、新场,想从䢺江上山躲避解放军的围剿。彭山县地下党委发出指示,邛崃游击队600余人配合消灭这两支两个师的胡宗南部逃窜军。
邛崃游击队《崃山支队》22支游击队立马出击,分散于高埂、新安、宝林一带进行狙击。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事,张荣培领导的一支22人的《崃山支队》在高埂子被荥经县来的一支地方土匪武装“包三嫂”60多个土匪围住,前有国民党胡宗南部两个师,右有荥经县土匪头“包三嫂”的60多个土匪,张荣培领导的22名游击队看寡不敌众,对抗是以卵击石,撤走已经来不及,生死一瞬间。这时,张荣培一个同学叫周立勤,就在张荣培领导的22人游击队阵地上居住,周立勤立马来找张荣培,告诉他,如果两面夹攻,你22人分分钟就被消灭,现在唯一就是你赶快把枪先放在我家里,过一个小时,等包三嫂和国民党军先过去,然后你再到我家拿上枪从后面攻打,可以灵活运用,国民党军是向邛崃方向去的,不会回头来打你们,你们可以在后面追着打,这样才是办法。于是,张荣培听从了他的同学周立勤之言,就把22人的枪放入同学周立勤家里,半小时后,国民党胡宗南部过来和荥经县土匪“包三嫂”汇合,向新安、宝林方向而去。这时,张荣培带22人去同学周立勤家里拿枪,却发现一支枪都没有了。原来,张荣培的这个同学就是一个土匪,是荥经县土匪“包三嫂”的合伙人,他们精心设计,等张荣培他们把枪放进他们家后,包三嫂的人立马把这22支枪全部拿走了。再找周立勤已经找不到了,一个空家在那里。半小时以后,解放军追击胡宗南部已到,追到过高埂新,到新安、宝林一带,把国民党胡宗南部两个师完全消灭在那里,但张荣培领导的22人因丢枪事情受到影响。
回邛后,张荣培又组织这22人到石坡王用才茶馆,重新取了存放那里的枪,迅速赶到䣢禅乡,(今:茶园乡)配合解放军狙击胡宗南部另一个师,在王泗、桑园、新场,到谢家坝、高坝,完全消灭了胡宗南部这一师的全部力量。
回到大兴场后,第二,情报显示,有一个连的国民党军从大兴场罗沟翻川龙山到大兴场街上。当天晚上,游击队开会,就安排300多人狙击消灭国民党这一个连100多人的兵力。于是,修筑了在川龙山川山洞面上战豪。当天下午四点钟左右,国民党军长驱直入,原来,出来的不是一个连,而是一个加强团,996个人,有小钢炮和轻重机枪,美式武器。这一下大家都蒙了,打?还是不打?13个支队长和王用才、张荣培、先章寿等马上商议,王用才最后决定,先放国民党军入大兴场,然后马上召开会议想办法,当晚,全部游击队员必须筹备这996国民人,军个每个人一套普通老百姓衣服,和每人5块钱元,共筹5000多块银元,经过5小时的筹备,晚上全部出发去大兴场街上,以给国民党军送食物和卖食物给他们吃为名,一个一个地把国民党兵单个喊到偏僻处,然后告诉他们说,过了大兴场就是水口,那里已经驻有两个师的解放军,你们要不回走?要不明天过去水口就被解放军消灭在水口。国民党兵问他们那怎么办?游击队员就说,只有这样,我们为了捡你们一条命,这样我给你5块银元,一套老百姓衣服,你们把你们的枪给我,我们悄悄放你们走。国民党兵全部同意,一夜之间,国民党一个加强团,到第二天早晨,只剩下一个团长和副官。无赖,团长和副官也放下枪,换了一套老百姓衣服逃跑了。第二天,一个连的解放军到达大兴场,把所有的枪全部取走了。
作为邛崃,在大西南边缘的战争,就在这个小小的大兴场完全结束,剩下的就是围剿孔山、马桥、三坝等土匪工作。
1950年解放以后,邛崃县由柴景山任邛崃县长,邛崃分管区长为西街头余怀清,邛崃县公安局长是宋朝。八月份,大西南情报公安局温江专区工作主彭德成到邛,审查《崃山支队》情况,彭德成任组长。当时邛崃游击队内部有点混乱。同时审查张荣培带领的那支22人游击队,在高埂狙击胡宗南部时的丢枪情况。同时审查刘湘被蒋介石钉棺过程是哪些人在场?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王用才。和张荣培向大西南公安工作主彭德成介绍了当时的情况,没有提及张荣洪在场,只说有他们二人。第三天,刘湘部桑园飞机场“投诚”师长何国光向大西南公安工作主彭德成送了几份王用才、张志和和张荣培等多人与刘湘、王陵基交往的一些材料,并符上几张照片。王陵基部下属一“投诚”团长唐文贤也递送给工作主彭德成一份有关张荣培与王陵基交往材料。一周后,由大西南公安工作主彭德成、邛崃县公安局长宋朝,另彭山县地下党委工作主,邛崃县长蔡金山召开审查定罪会,通过七个人举手表决为基础,对王用才,张荣培因何国光递交的材料,唐文贤递交的材料,以及高埂丢枪事件负责;在何国光和唐文贤递交的材料中显示,这六名情报工作的地下党员包括张志和应属于敌伪刘湘和王陵基部的人?定罪枪毙表决,七人小组,五人同意枪毙张志和、王用才、张荣培等地下党员六人。彭山县地下党委工作主把定罪材料传回彭山县地下党委。因张志和有说服刘文辉投诚起义的事情,彭山县地下党委将此次根据何国光、唐文贤递交的材料发给中央,周恩来总理来电说,张志和将军曾被毛泽东邀请到延安窑洞谈十小时之多,回川后有力地保护了大西南地区地下党游击队工作。经过再次开会,决定张志和将军的身份和地位是毛泽东和周恩来认可指示的,名单被排除了。最后审议,另外五人有罪,执行枪毙。
当天,五人被执行枪毙。半小时后,彭山县地下党委来电,暂不枪毙,等待再审查。但五位地下党员已执行了定罪枪毙,电报到达时间和枪毙时间迟五分钟,电文送到执行枪毙现场迟半小时。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
一周后,发现何国光和唐文贤递交给大西南公安工作主彭德成的材料是伪材料,为陷害王用才张荣培等五个人的假材料。于是,何国光和唐文贤被执行枪毙。
后又因邛崃大兴游击队丢枪原因,西路游击队受到牵连,又审查,后又不了了之。
张荣洪因参加过国民党二十四军混成旅当过“班长”“排长”地方村“宝长”民国时期“红旗管事”,被驻大兴场工作主绑吊起来进行“鞭打”群众大会。期间,张荣洪说是国家安排他去干这些事情的,因为张荣培、王用才已死,只有说温江专区韩区长知道这个事情。驻大兴场工作主,马上联系邛崃方面,邛崃工作主给温江专区韩区长去电,韩区长坐吉普车到邛,又骑马到大兴场,见到绑吊一天的张荣洪,就说:“放下来,放下来,这是我们的同志”。韩区长并未向大兴工作主人员提及张荣洪是地下党员身份,大家都只知道他是一名游击队员身份。韩区长和张荣洪说:“要保护你的”!就怎么多。韩区长告别张荣洪后,就连夜回邛,到温江去了。后,韩区长离开四川,调往外省,张荣洪说,后再无联系。
1981年,王用才、张荣培等五名地下党员“平反”。张荣洪到2001年去逝。
至2025年春,全部邛崃600多个游击队《崃山支队》游击队员,时任情报传递工作和战场红旗手,101岁老革命“张守银”一个人还在,其余600多人已全部离开这个世界。最后一次采访是2025年春,在邛崃市拱辰乡关家乡村12组,今临邛街道金鹅村8组。
邛崃游击队《崃山支队》101岁张守银老人的家中。
右:王家荣、中:张守银、左:张守银妻子。
上图为张荣培的儿子:张芝国。
张荣培:四川邛崃大同镇人(1922—1950)
张荣洪:四川邛崃大同镇人(1919—2001)。
王用才:北方人口音,地址不详(出生时间不详?—1950)
王七山:邛崃本地高何口音(出生时间不详?—1950)
作者/狼烟诗影,四川邛崃市人。曾著有诗歌,小说,散文,散文诗数百篇,古体诗,填词两千多首。笔名有:狼烟诗影,田子,哥哥在写诗,温柔一剑,老大,风中孤影,风中流浪……等。作者真实姓名暂时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