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麻雀

雪不紧不慢地已经下了四五个小时了,大地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家院里各个角落都被雪完全覆盖住了,下午三、四点钟是扣麻雀的好时机。

在院子正当中,扫一小块地方,把一根长绳子埋在雪下,绳尾引至屋内,短木棍拴在绳子的另一头,并支撑住筛子,使筛子半扣在雪已扫去的地方,在筛子下面撒上些许粮食,人躲在屋门口,等待饥饿的麻雀前来吃食。

麻雀饿了快一天,到处寻找无雪的地面以便发现食物,飞到这个院子里,发现筛子底下可能有食。它可是机灵的很,并不是一头俯冲到筛子底下,而是先在筛子周围侦察一番。我躲在门后,看得真切,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好像大气也不敢喘,因为稍有动静,麻雀立即飞走,我只有耐心等待,静静地注视着它。

麻雀在筛子周围跳来跳去,确认安全以后才钻到筛子底下去,这时我眼疾手快,猛拉绳子,筛子扣了下去,我像离弦的箭一样窜出去,先压住筛子,再慢慢把手伸进去捉麻雀。那知道麻雀扑扑楞楞在里面乱飞乱撞,一只手在里面想要抓住它实属不易。手在里面划拉了半天也没碰到它,情急之下,胳膊肘与筛子边沿之间有了较大缝隙,麻雀从此口逃跑了。

麻雀扣着了没逮住,还是心有不甘。又把雪地扫大一点,用破门板代替筛子,这回要使个狠招。

在支撑门板之前,先要把鸡赶到鸡窝里,关好鸡窝门,一定不能让鸡跑出来,否则可能会闯大祸。我支撑好门板,再一次躲到屋门后静待麻雀飞来。

不一会儿,麻雀果真飞来了。它不是直接飞到门板下吃食,而是在门板上跳来跳去,观察周围的动静,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到了门板下,猛拉绳,门板落地,飞奔出去,掀起门板,挨!鸟毛也没有。

这次可能太过仓促,麻雀只是刚到门板下还未专心吃食;也可能是拉绳之前碰响了屋门,惊动了麻雀,处在门板下边沿的它利于逃脱。

重新支好门板,在门板上面撒上一层雪,用雪埋好绳子,再把镜子靠在屋门框上,调整好角度,我躲在门后远一点的位置上,通过镜子观察门板周围。这样人更隐蔽,鸟观察不到人的存在,造成了(对鸟来说)宽松地觅食环境,使鸟放心大胆地到门板下沉着就餐。

静等了不长时间,麻雀又飞来了,这回通过镜子看了个真真切切,麻雀放心大胆地飞到门板下,跳到门板下正中央,专心地吃起来,看样子是饿极了,埋头猛吃。它正吃得起劲,我猛拉绳子,门板“噗嗵”砸地,又是飞奔而出,掀起门板,哈哈!麻雀直挺挺地在地上,成为麻雀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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