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4日 重走故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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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
咋就这么长
明明记得
那个农场叫洞坪
怎么就成了一个村
门前那条机耕路
也已面目全非
你让我怎么去找寻
当年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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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房东
统称为边民
他们本来可以有
割胶的安心
和日子的丰盈
可越军的骚扰
让学生不能上课
让生产不能出行
他们的昼夜
没有一丝安宁
我们的到来
才让他们放下了
久悬的惊恐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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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记得
自从驻进老阿妈的家
她就视我们为亲人
那房前屋后一片片的
香蕉菠萝橡胶林
摇曳了她们的
温暖和热情
她知道
春节已经临近
我们由于忙于战事
回不了家
香喷喷的米饭
给我们盛满
醇香的米酒
让我们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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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记得那个黎明
老阿妈悄悄将
煮熟的鸡蛋和玉米
塞进我们的挎包
我拥抱了老阿妈
并为她擦干了泪痕
那是战前的别离
那是绝决的出征
这样的送别
让我想起了那个
在沂蒙山上养伤的
子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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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打响了
她更为我们担心
她做好米饭
煮好茶水
让自己的女儿
挑过红河
送往阵地
那一份感动
那一份亲情
让我们至今
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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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巨变
世情无情
那一片片橡胶林
己经变成了风情街
街头行走的
既有中国人
也有越南人
他们共同在这里聚财
那川流不息的生意经
早已消散了
当年的枪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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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个
当年宿营的小山村
我大声呼唤着
老阿妈的名字
可她就是没有回音
我一直在想
如果她还健在
我就为她养老送终
如果她已仙逝
我就为她每年上坟
我的老阿妈
您到底在哪里
难道您真的忘了
当年热血沸腾的
那个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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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
让鸡蛋和玉米
走进我的
生活日常
走进我的
记忆深井
让梦中的老阿妈
能够在来世相见
相信她一定会想起
那场久远的战争
想起我们在她家里
进进出出的身影
那是我们的
幸福之缘
那是我们的
别样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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