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见春华 难奈秋实

有一个成语“春华秋实”,指春天开花,秋天结果,形容自然界的勃勃生机。

春天,我们见过马路旁成排成排开着的灿烂的桃花,也见过小广场两侧开到荼靡的成片的海棠花,还有小河沿岸一路蜿蜒的苹果花、枣花等,姹紫嫣红,春意无限。

转眼间,时序已入秋。漫步在广场上、小河边,满眼都是硕果累累的枝头,有桃、苹果、海棠果,还有山楂、柿,有的已经成熟,果实微微泛着红,煞是诱人。

可当你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摘下一棵时,往往会看见一个小纸牌“请勿采摘,定期打药”挂在树上,或是挂在心上。有时候,一夜风雨,你会看见不少果子被打落到地上。公园草地间的果树还好,零星掉落的果子待其自然腐烂,就权作果树杂草的自然肥料吧,零落成泥更护花。但马路边、广场旁掉落的果子就成了问题,工作人员如果清理不及时,又赶上人流量或车流量比较大时,就只能被辗压成泥了,干净清爽的水泥地或磁砖地立刻片片污渍,难看极了,有时甚至让人无法下脚。

曾经上班的路上,有一颗巨大的枣树,一二百米之外是一棵桑椹树。大概这两棵树还有些历史,或者是原来胡同里某位大爷的家传宝树,反正修路的时候,这两棵树就这么保留在人行道的地砖缝隙间了。春天,我每天从它们摇曳的花枝下走过,神清气爽,心情愉悦。到了秋天则不然,从树下走过,一阵风过,头上会无缘无故中招。有时,枣成熟时,也偶尔能遇见三两个大爷大妈拿着杆打枣。若是一夜风雨,第二天的上班路上就能看到一地的枣和桑椹,而下班时,那条路上就是桑椹泥接着枣泥,全然没有了大都市街道的清爽干净。而且,一旦成泥,环卫工人扫是扫不掉的,只有等到果子基本落尽,相关部门才会冲洗干净。

原来一直以为春天满城的鲜花都是那种观赏性的品种,是只开花不结果的。后来才发现,春天的花树原来都是真正的果树,它不仅能给我们一个绚烂的繁花似锦的春天,同样也能给我们一个硕果累累的丰收的秋天。只是这个丰收的秋天人们并不怎么需要,果子们唯一的去处就是“零落成泥”,甚至有时还成了环卫工人的累赘。

想想还真是有点可惜,能有什么办法吗?

硕果累累的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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