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言,字酒尘,生于皇室,幼时生母撒手人寰,因为身体的残缺,并不受当今皇上的喜爱,而他之所以受那么多人的尊敬跟忌惮,是因为他背后的那一部分势力。
而那背后的那一部分势力全来自于无忧阁,根据传闻所言,冥王背后的势力令人闻风丧胆,但剧本的最后白墨言被作者莫名其妙的就给重生的女主给算计了,也算是命大,算计了一次,白墨言没死成,但双腿至少是这京城内的大夫医疗不好了。
但没想到白墨言后头被女主找到谈条件,而通过女主的各种精打细算跟各种撩拨,让白墨言对女主刮目相看,在女主的重生主角光环的影响之下,白墨言不仅爱上了女主,在后来的局面里,纵使知道女主暗算了自己,也是各种的深情不悔。
泠离蒽看着这一段文字,目光凝望着面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皱眉,不由在心里暗道:这作者也是个愚笨的,如此绝佳人物,倘不是那男女主蹭着这位的气运,又岂是他们比得上的?呵,罢了,他自个儿估摸算着他们那儿也只不过是个虚拟的人物,还有所谓的别的称呼呢,本就寄人篱下,只能依靠着自己的脑儿起家了。
不过,他这只是一想到面前的人以后与那女主牵扯不清的关系,心里不知为何就颇感不舒,他颤了颤睫毛,愣是把刚上心头的心事给压了下去,不过,剧本如此写,那就如此做,这便就不像他的风格。
“怎么不说话?”白墨言素来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但像如此寂静的环境,他很不习惯,而且面前的人毕竟是自家奶娘要求护周全的人,而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泠离蒽这才恍过神来,随后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向白墨言的身子上靠去,他的手拉着白墨言的手描了起来,白墨言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拉出去,愣了愣,顿时一整酥麻的触感布满了全身,一阵阵属于泠离蒽的胭脂妆容的气味香气萦绕在白墨言身边,煞是浓郁。
白墨言失笑,磁性的声音又在泠离蒽耳旁响起,冥王这个名头,许多人唾弃跟仰慕,但这京城内,像陌颜行为举止如此大胆的人,跟何况还是个久经闺室上不得台面的戏子,对白墨言动手的压根就没几个,泠离蒽也算是独秀一支的了。
泠离蒽在白墨言手上写完字的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心中暗恼道:“苏安!”他就料到这个系统根本就没安好心!
这时坐在系统空间的一位古风萝莉打扮的小姑娘抽了抽嘴角,故意用软甜的声音说:“宿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我出故障了……”她才不会说身为一个腐女,她刚才看到宿主的行为举动是显得异常激动的,所以她打算助攻一波,虽然说上面那边规则书上有写不能擅自更改宿主的攻略任务,但……偶尔对付主神大人,有她这个系统出马就够了,她撒个娇,主神还不得乖乖听她的话!
白墨言身边的暗卫刚想抽出衣袖怀中剑,却被旁边的一位暗卫阻止了,那名暗卫用唇语对他说道:别动手。莫无殇皱了皱眉,望着泠离蒽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打算收手。
王爷生母去世的早,这些年王爷全靠奶娘的支撑,王爷有他们这些人护着,但他们毕竟也不会护着王爷一辈子,在他们看来王爷有权有势,早该找个姑娘来好好疼爱自己一番,好不容易王爷去个风花雪月之地,竟是找了个倌楼的男子?
不行,他们王爷堂堂不出一代这样的男儿,虽然说王爷双眸失明,双腿也是在早年期间给人算计废了,但王爷足智多谋,不然现在哪来的成就,理论上如果王爷是身体完好的话,那王爷就是天人之姿了,更何况依王爷现在的名声,绝对不能传出去是王爷是不近女色是断袖的传闻,必定会有些看王爷不顺眼的人大做文章,要知道,在他们这,断袖是不被世人接受的。
白墨言显然是懂盲语的,只要泠离蒽的指尖划过去每一笔一画,他都能很清晰的辨别是什么字,白墨言虽是双眼不能好生看着,但身体的每一分触感,他都能在心底牢记得清清楚楚。
当泠离蒽知道白墨言精通各种盲语的时候是有一瞬那么惊讶的,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转瞬即逝。真是惋惜了,这倘若是身体完好,那便是这一世的绝代天骄。
“你们先退下吧。”白墨言对着暗处的人道了一句,莫无殇很明显的不太情愿,但他被旁边的另一个先前阻止他的暗卫——卫孤给拉走了,卫孤一边硬拉着他一边小声的说道:“知道你对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倌戏子没什么好感,但王爷的命令,你现在都不听了么?要知道,王爷在那种环境下的生活五官的感知力早已不同于常人,再说,自从王爷被如此多人忌惮之后,王爷多久没开心过了,有个人陪王爷相依为命也挺好。”
莫无殇叹了口气,罢,随他们吧,只要别太过,把这传闻给传出去,王爷开心就好。莫无殇感觉出了门,都还感觉自己自从白墨言出了属于自己的国家之后,他好像就活生生成了被白墨言的生母妃似的。
泠离蒽坐在白墨言身边,白墨言刻意用鼻子嗅了嗅泠离蒽身上的味道,声音里带了几分隐隐约约的几分笑意:“嗯,陌颜公子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清香味儿呢,胭脂味都遮掩不住。”白墨言自然晓得陌颜之前跟他说他有关与他的身世,半真半假,却也足矣让人信服,但白墨言并不是别人,可陌颜既然不愿说,那他也便不会多过问,毕竟同样身残,那种心中的介怀自然做不得假。
倘一个人若天生喜静便好,但若是喜欢唠嗑,嘴里发不出半点声响,那才是最为痛苦的吧,而白墨言话说的也不会太多,也刚好让陌颜这在他手中所描绘的字体也不会感觉累。
泠离蒽在他手上写道:“王爷当真是谬赞了。”没有分毫的谦虚,也没有分毫的喜悦,只是一派淡然的写下了这几个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墨言这是闻到了他的体香,不过体香么……轻轻嗅了嗅衣裳,皱了皱眉,他自己为何闻不到?
他只闻到有浓郁呛人的胭脂味。
“王爷,二皇子让您跟他在青宴楼喝茶的时辰到了。”莫无殇望着面前朱红色调的门缝隙喊道,他知道,之前若是说为了保护王爷,那也说不得什么,但现在倘他擅自闯入门内,只会引来王爷责怪他冒失跟更多的不满,现在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一下王爷了。
白墨言思忖了下,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去了,倘不带上他,想必我与他见面次数就愈发少了,忱墨,把他给本王带着吧,本王在有生之年内,不想留甚遗虑。”
忱墨,便是莫无殇的别名,在拉着泠离蒽的手走出门的时候,他狠狠地瞪了泠离蒽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个倌戏子是出于什么目的让王爷对他特殊,但只要一发现他没安好心,做一些对王爷不利的事情,他必定替王爷斩草除根!泠离蒽这般伶俐的人怎会不懂莫无殇投给他这个眼神的含义,不过,他却是不在乎罢了。
原就身为戏子,却不能登台,也曾渴望过在这谋个出路,哪怕戏子在这倌楼内在卑微,也好歹是有几个人欣赏,虽说戏子的心事世人不能懂,开腔了也不会停,也都被世人说成无情,但他,终究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戏子罢了,娇娘本身就是个唱戏的,迫于生活压力,这才开了所倌楼,对于有人喜欢京戏自然乐其成见,而京戏是需要唱的,需要声音配上动作,但他,压根就没有机会。
莫无殇带着白墨言到了青宴楼,而泠离蒽望着面前的繁华大道,只是无声的笑了笑,没有像别人一样看到新奇的景物眸子中发光,到处见景的就去摸,青宴楼也是娇娘所开,但因宫内的人与大富大贵的富贵人家常来往这间茶馆,渐渐就形成了一种百姓眼中所认为的上等茶馆,而这本是他没有资格所来的的地方,想来,今日他也是沾了这位王爷的福。
世人写尽红尘繁华处,也尤为喜爱繁重的装饰与那俗世的红尘,他也曾有过一段故事,却被藏在了心底的某个角落,他不想就如此轻而易举的对于一个相处没多久的陌生人就交心,倘他太容易交心,而他现在牵扯的王权贵族子孙中,也不是彻底干净的,倘若一个人问起你的过去,你便把你过去的全部诉说与那个人听,只不过是,太久没了属于那人的听众罢了,如此多年来他一个人,身他旁也没有一个服饰他的人,他只是个哑巴,能让人心安的哑巴,他明白,一直心如明镜似的,有些事不是他不想牵扯,麻烦就不会自己找上门来。
对于他来说,他只是某些人的一颗棋子罢了,倘榨干了他的价值,他便是颗弃子,随着白墨言登上青宴楼阁一阶又一阶铺着红毯,禁不住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楼梯身旁的栏杆,思绪回忆过去的种种万千,凭栏怀古人,可曾见风云,也想问,只是心中惑还存。有谁听闻,我写故人文。
娘亲……您当初抛下孩儿,将孩儿流放至此的目的是为何呢?陌颜不信天下母亲,会有亲生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那一场大火里,陌颜完全是有机会可以被自己母亲给救走的,但后来,他亲眼所见自己的母亲在大火中拉拽着自己的父亲四处逃窜,不顾他的死活,而她却唯独丢下了他一个婴儿,一个生在包袱中没过几个月的小婴儿,又能如何自救?
后来,他被他国所游的娇娘给救,原本幼时的画面,也越发清晰起来,本该在父母怀中享受的年纪,他却是因为缺少了父爱而独立并且早熟起来,就算是娇娘一个人给他的关爱足以抵挡任何家庭背后的千千万万,却总在看见别人完整嬉笑打闹的家庭,眸子中不免闪过几丝羡慕,因为被娇娘所救,他来到了这个国家,除了吃食不同以外,他实在找不出这些人与他们那边人的差别,利用背叛到处皆有。一报还一报,而他也算是欠了娇娘一份恩情了。
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与画面,但他却没有摸着这散发着棕木棕色栏杆,只是幽幽地望着青宴楼门外,从口中呼出一口温热的气,冬天凉薄,已经过了两个世纪,他们那边通常往年下雪,而这边的国家很显然,只是偶尔几次下一次雪,雪没有几次,冰雹倒是不少。
身为一个哑巴,叹气发出声音很显然是很不正常的事情,但泠离蒽的几声叹息,都是无声的,却也包含了许多属于他自己才懂的苦涩。
莫无殇察觉到泠离蒽没有跟上来,直到他们快登上二楼的时候,泠离蒽还站在青宴楼的毯子上望着窗口,莫无殇皱了皱眉,开口道:“王爷,陌颜公子未曾跟上,正在站在窗口发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要属下?”纵使对这个倌戏子满心的不喜,但好歹也是王爷要求带回来的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白墨言自然是听到了泠离蒽的响动,宠溺地笑了笑:“随他吧,想必陌颜是睹目思人,还有,此后莫要再称他为陌颜,就算做是一种忌讳。”前半句温柔似水,后半句却冰冷至极,莫无殇愣了愣,随后灰溜溜地抹了抹鼻子,后半句很明显是刻意针对他说的,他从来都是王爷身边最懂王爷心的人,怎么感觉现在他反而摸不透自家王爷了呢,而且他不知道他是哪招惹到了自家王爷不高兴了?
陌颜从来都是对于外界的一切喧闹不感兴趣,包括于红尘中的那些俗世中的情情爱爱莺歌燕舞,而陌颜,只觉得这种逢欢作乐的场景很讽刺,更甚简直是厌恶至极了那些虚伪做作的人,有很多人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但自己本身不想染这尘世里的任何尘埃,却被拉入无尽空旋的黑洞,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这青宴楼的东西不能乱摸,也不能乱了规矩,因此他刚才也只是轻轻的触摸了一下栏杆,随后整个人蹲坐在楼梯街角,在回忆自己以前的事,论说喝茶忆故人,也有个好地方,但他这,说忆故人,也只怕是找不着,满怀的心事又能赠予谁倾听呢?越是希望,越是幻灭。
这时,掌柜的刚好捧着一堆叠的的东西走过去,看到的正好是这样一副画面,泠离蒽的长相本身就魅惑至极,明明在坐在楼梯台阶窗口那边什么都没干,公子生的眉眼如画,唇红齿白,几分清纯,几分温润,几分霸道,几分妩媚,丹凤眼中的勾人跟性感都刻画的淋漓尽致,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画堪比谪仙图,那做掌柜的顿时就给愣在了原地,她怎么不记得,他们这青宴楼有这等气质绝尘的角色,依照往常的人,除了皇宫里的人外,长相与气质又有几个成这位公子一般的?
那掌柜名叫林如花,今年的芳龄也差不多十七八岁出头了,被家人里催婚逼的紧,相亲对象一个紧接着一个,对方长得还都是不尽她的人意,好不容易看上了几个吧,一个跟人跑了,一个呢,又是爱着别人的,作为一个大女子主义,更准确的来说是精神洁癖,隔壁邻居大叔李涛嫌她眼光太挑,说她这都十七八岁的年纪,都大龄剩女了,十五十六周岁的早该找个男子给嫁了,实在受不了家里的催婚,就给逃出来做个掌柜。
之前林如花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唯独没有见过像陌颜这种感觉,这个世间,竟然存在着长相如此妖孽的人,她之前没有过一见钟情的感觉,也从来不信一见钟情,但自从她见了陌颜之后,就深深地被他身上的那种忧郁的气质所吸引,她脑中只闪过四个字:非卿不嫁——看着陌颜的这幅模样,林如花决定主动一点。
女子是要懂廉耻,但倘若是用到了合适的机会,她是农村人,常听她爹说真正仙里仙气的男子通常喜欢活泼可爱或者是不优柔寡断的那种,至于喜欢优柔寡断的那种仙气公子,那些是那种公子眼光不好,到时机成熟之时,那便是真正的女追男隔层纱。
林如花放下手中端的盘子,上前一步问泠离蒽道:“敢问公子是何家门派,为何我之前从未见过。”其实也不怪林如花会有如此疑问,毕竟之前陌颜根本不曾踏出过虞姬楼半步,也不曾与那虞姬楼的女子有所染。泠离蒽回过神来,对着林如花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趁着她愣神的几分钟内,找到了原本白墨言走过的路。
白墨言刚和白曦阳喝完茶,本想与这二皇子谈谈皇上与当今叛党的想法,却忽的听白曦阳原本清澈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戏谑:“王爷,听闻你之前从虞姬楼带来一个做倌却从未接过客的男子?”这男子便是现在被那群白墨言侍卫所闲杂嘴碎谈论时的那位男宠么?不过,现在应该是被人调戏了吧?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所谓让外界闻风丧胆的冥王,是否真的对于所有事情都坐怀不乱。
白墨言皱了皱眉,答道:“正是。”早知消息已被暴露出去,那他之前也不会真的放任陌颜一个人,想到他身边派了一个无影去保护泠离蒽,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事,但这二皇子的声音……怎的他听来如此别扭?
“真是可惜了这一出好戏啊,若非是皇兄眼盲,王爷,你虽眼盲,但识人的能力却是毒辣的很,身边的桃花也与本皇子不相上下,脑子也是聪慧的很。”白墨言听出了白曦阳话中的含义,知道这是陌颜被人调戏了,但又用什么法子逃脱,而这一切不偏不倚被这白曦阳看见罢了。
白墨言嘴角一抽,深久处于宫中与众大臣斗智斗勇这些年,也知道这白曦阳耍的是小孩子脾性,就是故意针对于他,并且没有任何理由,想看他失控的模样,但他又岂会让他得逞?答道:“他,应该是长相挺好看的吧,可惜,我却看不见。”这话说的却是真话,带了几分苦涩,说来也是,当真若有公子无双,眼前如画美景,怎遗憾了这一生?
陌颜不知何时到了白墨言的跟前,握起白墨言的手,一笔一画的写道:“既然你看不见,那我就做你的眼睛,这世间繁华你倘若想知道,那我便替你一辈子看遍这世间繁华。”坐在系统空间的苏安又一次欣慰的露出了笑容,宿主这一次告白不错,不妄她违背了主神的禁忌,悄悄给他灌了迷神汤,这种系统空间类型的迷神汤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危害,但会让人遵从本心,让自己心中本来想做的事情给显露出来。
泠离蒽再度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有点无奈了,毕竟是系统,又不是真人,他也不能真的拿她怎么样,但这一次两次的不问他意见,就灌他什么药,这简直过分了,陌颜揉了揉眉心:“苏安,你信不信我罢工?”
苏安吓了一跳,知道陌颜这个人向来是说到做到的性子,又是个黑化的,指不定一刺激做出什么快穿系统部门都得翻天,迫于陌颜的出言威胁,苏安终于下了承诺书:“宿主,虽然说我这也是为你好,但是,这王爷并不是你此次的攻略目标,通知首先要到位,然后,我,苏安,发承诺书保证,从此以后不再干扰宿主的任务剧情发展!”呵呵,怎么可能,宿主攻略对象就是自己第一印象有好感的人,不过……这样打击一下也好,宿主应该会忘了吧,希望事后千万别找她算账啊……苏安暗自嘀咕道:倘若不刺激一下宿主,依照宿主那什么都不说,光顾着闷心里的个性,一点也不会主动,怎么可能攻略的了嘛。
白墨言在周围散发着熟悉的清香味道的时候已经知晓了来者是谁,但在他拉着他的手写下那些一字一句的誓言的时候,心中说不清的异常感觉,但也不能逃避自己内心的真实答案,其实或许早已经有答案,只是没有明说罢了,刚开始或许是因为自己奶娘委托他要照顾的人,只不过因为路遇很多刺客拦截,他也明白这是一场连环的谋杀案,一环接着一环,并且来人都是针对于陌颜的。
“陌颜,说话可要算数,今日你这番,若是他日你不能实现这番誓言,却足够让你陪着本王尝尽酸甜苦楚,陌颜,你可曾悔过?”陌颜笑了笑,黑色深邃的眼瞳望着他,眸中满是认真,又是用自己的手,一遍遍刻画了文字:“陌颜,从来说话算数,话也从不收回。”既然已经说出口,那他便不能再反悔,之前说过他不会同与一个相处不久的陌生人交心,但,也许是孤寂,也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他蹲在楼梯街角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发现好像除了他,俗世的一切人,他都起了不想再搭理的兴趣,那林家姑娘哪怕生的再好看,都不及他眉目间的半分半毫。
此后民间一谈到冥王,就会起尽地说起冥王是断袖的传闻,京城的瞎子王爷跟倌戏子的故事,但白墨言跟泠离蒽对于这些传闻通通都视而不见,更有甚碰上添油加醋会谈笑风生论道一番里面的乐趣。
霜雪落满头,我只想与你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