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活得自在。年轻时候一起关心吃什么肉喝什么酒,不谈什么花好月圆别久成悲,也不谈功成名就帽插宫花,想折腾就折腾,折腾累了就站在一起看看别人是怎么折腾的,两个人就可以构成世界。年老之时,可能你不会对我说:“那时候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我想看到的是你暮年将至时依然会像孩子一样在我面前撒娇卖萌。生命也好,生活也罢,总还是有点骚动和张力的,我就喜欢你永远长不大的样子,而所谓爱情就是在你那点长不大的骚动和张力中保留了一点味道。
从前,有一个人,她的名字叫‘我’。她一个人去雨打芭蕉的江南,黄沙漫天的漠北,走过流水小巷,看烟花灿美落日余晖……‘我’不曾停留,以为的生命的意义就是不断行走,但她一直在寻找一种感觉,可以为之沉迷,为之改变。后来,她遇见了一个人,终于知道那种感觉就是忘‘我’。
‘我’遇见的那个人,生活在一座孤岛的小小村庄上。那里有着它独特的运作方式,尽管与多个小小村庄相比,它的独特也只是普通的一部分。村庄上的天空是广阔无边的一隅,然而对于村民,却也是全部的世界。有一天,那个人厌倦了这样平淡往复的生活,他尝试着走出熟悉的村庄,终于在一个夏日的早晨前往到一片陌生的领土。
那个人发现这片领土并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他走累了,此时,风有些轻,有些暖,他放下心中的不安,随意地躺在大树下的岩石上,很快就步入梦境。没有人知道梦的内容,就像在村庄上,村民紧密相依,却也相互隔离。这个梦有点长,醒来之后,他打算好好欣赏一下这片领土的风景,在强烈好奇心的驱动下,他走遍了小小领土的每一个角落,气息存留在了这寸土的空气中。
‘我’之后也来到了这片领土,她走过了那个人曾走过的路,用手触摸那个人感受过的风,站在那个人身处的角度看这个小小世界,‘我’发现自己迷恋上了这种气息。她想赶上那个人的行程,陪他走过未知的路。
很久很久之后,‘我’终于找到那个人。
‘我’忘了自己是谁,就像在黑暗大海里四处流动的鱼,渐渐沉落在最深最深的海底,却一无所知。这样的沉落如时光的流逝一样自然,也如同时光流逝般无法回转。
‘我’成了没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