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班时间比平时晚了些,地铁上的拥挤度更加直接的提醒我。还好,我找到了一个空位子,那可是剩下不多了。
我坐在位子上,头倚着后面,慢慢闭上眼睛,让劳累了一天的双眼休息一下。
不知是过了几站,可能两站,也可能三站。车厢里的人越来越多。噪杂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我被旁人大声说话的声音吵得有点心烦,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开始打量四周。
疫情笼罩下的大家都很自觉的带着口罩。
一个大哥,站在我斜对面车厢门口的位置,穿着白色棉衣,带着鸭舌帽,正在用蓝牙耳机打电话,手机被握在手里,垂落在身体一边;另外一只手,扶着座位边的扶手上;身上背了一个双肩包,说着我不太能听懂的方言。
坐在位子上的大叔,估计也是被那位大哥的方言所吸引,用好奇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带帽子大哥好几回。大叔没有看手机,就只单单的坐在座位上,脸庞黑黑瘦瘦的,有些许的憔悴,仿佛带着什么心事。
在我正前方的一个小女生,眼睛小小的很秀气。身高估计着165左右,瘦瘦的。穿着黑色的亮面中长款羽绒服,花灰色的紧身牛仔裤,一双灰色雪地靴。她靠着车厢里的支撑杆,一直低着头在看手机。应该是刚做的美甲,暗黑色系,中指和无名指跳了两个贴钻,和她整体的穿搭也很配。
地铁到了停靠站,很少有人下车,却上来了更多人,因为是下班高峰了。
原本宽松的车厢,一下子变的拥挤了起来。
一个阿姨,挤到了我跟前,应该是做零工的。头上裹着绿色的头巾,可能是为了干活的时候保暖。身上穿着没有破但是很旧的衣服,应该就把这旧衣服当做工作服了。手里提了一个超市的大塑料购物袋,购物袋里面放着一个布包,深咖啡色,沾满泥土。人很多,阿姨的袋子很大,会偶尔碰到旁边的小女生,那个本来站在旁边的小女生便嫌弃的走开去别处人同样多的地方。
地铁又到站了,阿姨观察着每一个坐着的人是不是有要下车的可能,好在第一时间去抢到座位。果然,被阿姨发现了一个,于是她用尽力气,拨开挡在前面还没反应过来的人,抢先做到了离她原本挺远的一个位子上。好巧,刚刚那个因为嫌弃阿姨手提袋的女生就在那座位旁边,就又带着嫌弃的表情挪到了原先上车时的位置。
阿姨坐在位子上,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地铁继续行驶,刚刚一些聊天的,打电话的,放视频的声音一下全没有了。整个车厢都安静了下来。伴随着地铁行走的频率,人们的身体跟着来回晃动。
少数的在发呆,多数的低着头看手机,有的表情凝重,有的咧着嘴笑……
不管白天的经历如何,一天又将降下帷幕,拖着疲惫的身体,被这趟地铁送回各自的家中,(应该是家吧,温暖的家吧)休整一晚上,准备迎接明天新的一天。
地铁进站,我下车了,回到属于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