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清一Sunyate

1. 婚前提出要彩礼

不久前，我找了一份工作，就在刚刚从护校毕业的女友现在工作的城市，我希望离她近点，以便能时常看到她。

我和女友有着三年的感情，2010年，本打算和女友迈进婚姻的红地毯，但当我和父母到女友家拜见她的父母谈论婚事时，一切都脱离了我原先设定好的轨迹。

我和女友是在2008年认识的，那年，刚从内地打工回到石河子不久的我，有一次去参加朋友的聚会，桌上有一位不大说话的女孩，起初她并没有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后来，好友指着我和她说了句“看你们俩长得还很像。”我才开始留意这个女孩，的确，细看之下，我发现我和她的眼、鼻子的确有些相像，于是我记住了她的名字——飘飘，并留了她的电话号码，有事没事，总会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飘飘那时还是护校的学生，面临分配，而刚从内地回来的我，并没有急着找工作，我想学门技术，然后再找工作不迟。

我和飘飘经常通电话，发短信，有时间就约在一起玩，不久，我们确立了恋爱关系。我比她大八岁，因此什么事都会让着她、哄着她，给她买女孩子都喜欢吃的零食，给她买漂亮衣服。女孩子总是需要人宠的。我常这样对她说，飘飘很乖巧，喜欢对我甜甜地笑，跟我说她学校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以及她即将毕业的紧张与不安。

交往时间久了，一天不见飘飘，我就开始想她。我想，我是真的爱上她了。

不久，我把飘飘领到家里，见过了我的父母。“很文静的一个女孩子，你们还有夫妻相呢。”那天，我表姐也这样说我说，我想，这就是我今生的缘分了。

那天，在把飘飘送回学校宿舍楼时，我搂着她说：“飘飘，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你在这找一份工作，我们永远在一起。”

“好，永远不分开。”飘飘的语气很坚定，能让我感受到她对我的真心。我想，今生，飘飘就是可以和我牵手到老永不分离的那个人。

从那以后，我常接飘飘来家里吃饭，并开始着手装修父母早已为我买好的房子。

随后，我开始在一所技术学校学习汽车维修技术，“有了技术，我就可以多挣些钱，以后让你过上好日子。”当我这样对飘飘说时，飘飘总会很幸福地对我笑着点头。

飘飘毕业了，开始四处联系工作，我则动用一切关系，花钱请人吃饭，希望把飘飘留在我所在的城市。

时间就在我们忙碌奔波的脚步中，踏进了2010年中旬的门槛。

“你们交往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把婚事定下来了。”父母开始催促我。于是，我和飘飘商量，到她家把婚事定下来。

我和父母来到飘飘家，两家父母开始谈论结婚事宜，不料，飘飘的父母明确表示，我家必须交一定数额的重彩礼，他们才肯把女儿嫁给我。这让我和父母都有些吃惊，那次交谈，两家不欢而散。

“我正在装修我们的房子，还花钱给你联系工作，你给你父母说说，少要点彩礼不行吗。”私下里我对飘飘说。飘飘答应和她的父母沟通，但回到父母身边的飘飘，打电话回来时语气都变了，说彩礼是必须给的，不能少。

2. 要彩礼的真正原因

“你怎么一回家就不是你了呢。”飘飘再次回到我身边时，我问她。

“父母说你工作不稳定，害怕我以后会没有饭吃。”飘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难道你也这么认为吗。”我拉住飘飘，让她看着我的眼睛。“没有呀。”飘飘红了脸，低下头小声回答。

其实，飘飘很清楚，即使我现在没有工作还在学技术，但我每月给人做些活，也有千把块钱的收入，保障我和她的基本生活是没有问题的。何况我和她以后都是要工作的，她怎么会对我们的未来没有信心呢？

我渐渐发现，飘飘只要一回家，很多以前和我设计的关于未来的想法就会改变，因为她总是说她的父母怎样怎样认为。

“你是不是害怕我以后会和你离婚？”我盯着飘飘的眼睛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一旦结婚，我是不会离婚的，你不信吗？”飘飘看看我，轻轻点了下头，我曾经告诉过飘飘，我不会和一个人轻易谈恋爱，一旦谈了，那就是决定要结婚的，何况，我以前答应过她的事，从不曾对她食言，这点她最清楚。

冷静下来后，我细细地做飘飘的思想工作，我说，你现在没有结婚，还可以向父母要钱，父母也会给她一些零花钱，但总有一天，父母会离开她，你的哥哥姐姐也会各自成家，也都会有自己的小家需要照顾。我俩结婚后，我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到那时，可以依靠的只有我——你的丈夫，我需要你对我们的未来有信心，我也会用自己的行动让你相信这一点。

“结婚后我会让你幸福的。”我握住飘飘的手，认真得对她说，“现在的社会，只要我想干，只要我不偷懒，肯定可以挣到钱生活下去的。”当我这样对飘飘说时，看着飘飘似信非信的眼神，我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让她看看清楚。

“你哥每月八百元的收入都可以结婚，我每月一千元的收入就不能娶你吗？”我看着飘飘说，飘飘的手放在我的手心里，她握了握我的手，随即松开了：“其实，我知道你是对的，我也喜欢你，但是我哥哥要结婚，家里欠了别人一笔钱。”犹犹豫豫中，飘飘对我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因为大她两岁的哥哥找了一位嫂子，不久就要结婚，他们借钱买的房，人家来逼债，所以，就想从我这里多要些彩礼。

原来是这样，我很久没有说话。细想之下，我原谅了她的父母，但是，一下子让我家拿出一大笔彩礼，我的父母很不愿意，并且希望我不要再和飘飘来往了。

我和飘飘再次来到她父母家，我希望有机会和她的父母好好沟通一下，但是，飘飘父母该干什么干什么，似乎我并不存在，并且不给我我任何说话的机会，他们的这种态度打消了我想和他们好好聊聊的想法。

临走时，飘飘说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我点点头，看看飘飘的父母，我的心很沉重。我想，也好，让我们彼此都好好想一想，这婚，还要不要结。

3. 她的游疑让我伤心

飘飘回家后，态度又转向她父母一边，她的父母要她怎样她就怎样，而一旦回到我这里，我说什么她又开始相信我说的，飘飘就这样游疑在我和她父母之间，完全没有主见，为此，我们结婚的事就这样拖了下来。

有一个月，我忙着考试，没有怎么和飘飘联系，只是偶尔发发短信。直到有一天，朋友打电话告诉我，飘飘回她父母那里去工作了，我才猛然想到，我和飘飘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打电话了。

我给飘飘打去电话，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回去了，不是说好了要在一个城市工作的吗？

“父母希望我离他们更近些。”飘飘的语气依然柔和。

“那么，我们的事呢？”我问。

电话那头的飘飘沉默了。

那晚，我一个人躲在我和飘飘的婚房内，把自己灌醉。我想不通，飘飘怎么能这样对我，如果她认为我不好，可以提出分手，如果她认为我好，就不应该总是听她父母的话，现在，她模糊不清的态度，让我太伤心了，对于我们的婚事，对于我们的未来，她始终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态度。

我一个人躺在装修好的新房里，任眼泪滴落下来，一点一滴回忆着我和飘飘的过往，我真切感受到三年的感情就这样渐渐远去。她不给我一个明确的态度，或许是希望我亲口说出“分手”两个字吧。

我和飘飘现在依然互通短信，有时也打电话。她不说分手，我也不提。那次醉酒后，我还是舍不得她，我在她所在的城市找了一份工作，我还是想见到她。我以这样的方式默默等待着，希望有一天她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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