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一场旅程,没有同行陪伴,没有喧闹欢笑,只剩下一个人在形形色色行人中落单的背影,还有那一份人的耳机循环音乐。
推着一个手推箱,一个背包,一个手机,一个充电宝,关上门,义无反顾开始一个人的旅程。在漆黑的夜灯下,一次次招手拦车,看着穿梭即逝的车辆,焦灼的车灯,把黑夜烫成各种光洞,慌得心烦。上车后,一路静默,直奔高铁站。
小小的个子,推着行李,夹杂的谈笑风生的大人中间,戴着充斥着流行音乐嘈杂的耳机,来隔绝格格不入的自己。蜷缩在角落的自己,仿佛不曾出现过那般。待火车站定点进站提示声响起, 炸锅式拥挤人声回荡在车站上空,直至分贝减弱,压紧鸭舌帽,摘下耳机,拿着行李,走向空荡荡的入口。
检票,进车厢,放置行李,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放空发呆。嗯,一个人的旅程比想象中的更加孤寂。六张卧铺的小隔间,满了一半,这些走来走去的过客却让这节车厢活了起来。靠着床头,默默窥探着其他人状态,看着小朋友依偎在母亲身边,索要东西的撒娇的姿态;听着隔壁隔间一群小伙伴一起探讨乐器,未来出国计划;感受到对面卧铺大叔熟睡的呼呼打呼声……..手里拿着信号忽强忽弱没网的手机,无奈之际,只能转头大睡。朦胧间,听到来电铃声,接听后,熟悉的一声,一阵酸意涌上鼻尖,抑制着不让眼见的泪水溢出眼眶,只断断续续听着电话那头说着,“不要饿着”“如果想家就给家里打电话”…….我随意答应着,只知道,这之后的一段日子就只是自己一个人了。
下车站后,徘徊在出口,各种寻问坐车信息的拉客者堵满出站口,拉着我东问西问,我默默地拉着行李往前直走,没有回一句。打电话询问清楚了亲戚的具体方位后,坐上公交,前往目的地。数不清的远离,夹杂家人挂念的味道,始终未变,从一而终都有。
冬暖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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