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想象力是怎么来的?
无它,唯手熟尔。
一
从前,有个傻子,他不知道怎样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于是每天都过得很苦闷,别人欺负他,他不说,别人打他,他不说,别人让他背黑锅,他也不说,上课时,他知道答案,但是不说,下课了,想和别人去玩,他不说,这个不说那个不说不说不说都不说,将所有的话都憋在心里的他,成了众人眼中彻头彻尾的傻子。傻子慢慢的长大,他会说话,只是不会说心里话,他喜欢一本叫做《平凡的世界》的书,他喜欢里面的那个少平,但是,他知道自己不会是少平,因为,他连话都心里话不敢说,虽然也想去远方,离开家,但是他不敢跟父母说,虽然也想遇到一个像晓霞那样的女生,但是他不敢说。不说的结果是显著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存在感的他,从来都没有人记得,直到毕业好久之后,所有的同学回忆起来都忘了有这样一个人。说话很容易,不说也很容易,本来就没有容易和简单这回事,做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羡慕和鄙夷之间,傻子和天才之间也丝毫没有距离。
二
窗外暴雨,地湿,土不想出,可是有课,无奈,拿伞,走下。宿舍屋檐,土见木避雨,短裙,长发,书包轻挂,脸庞,沉静,清丽。土呆。木笑,土挠头递伞,木摇头:“一起。”土不答,沉默,笑笑,放伞,人离,闯入雨帘,大雨滂沱,水花晶莹,很快不见。木奇,抬头,伞是天蓝,像夏风,挡住阴云。她甜甜一笑,转身,轻盈迈雨中,脑海涟漪。路上积水,难行,一人无伞狂奔,浪花四溅,行人侧目。土狼狈,全身湿,嘴角却笑,闪电划过,雷声,雨坠,树影狂乱许久,天晴,木更美,土依旧,两人相见一笑,擦身而过,苦涩,土自卑,木等候,于是不见后文。
三
情侣牵手,见草丛黑影,惊。男生上前,喝问,谁!对方无言。冷风吹,被吓到,女生跑,男生追,后者跌倒,前者不觉。雨下,草地泥泞,男生狼狈,女生不见,丛林雨落,滴答如血,狂风,低吼,男生哭,闻声,女归,拍肩,安慰,次日,无人回。
四
教六,402,老师讲,忽然,风扇坠,吓,万幸,无人伤。电话,物管到,惊:“不科学!”学生笑,手机掉,屏幕碎,黑底白字:10分钟,再一次。陡然色变,有人呼,众人逃,风扇坠头则死,无人敢留,老师一样。钟表滴答,万人奔,生恐落后,高楼震颤。此刻,艳阳高照,只一人,在楼顶,迎风而立,笑了笑,手机合上,拿笔,墙上写道:“现在,总算安静。”墨渍凝,如蚁行,钻洞,不见,震颤停,有人叫,上课去,楼下人群,拥挤混乱,面面相觑,皆不敢应。
五
电子阅览室,热,我说,要有雪。离去,次日,图书馆外,警车,报社,闪光灯,蜂拥而至。“何事?”我问身边人,他回头,激动,手指前方,喊到:“电阅室,被雪埋!”陡然呆立,如晴空霹雳。记者路过,黑衣,风尘仆仆,有雪屑,一脸都是,不敢置信。人增多,无法出,无法入,图书馆废,又一日,雪化,水流下,机房,电路,腐蚀殆尽。校方急,动员,抢险,搬书,挑水,瀑布穿行,宛若水帘洞,一周后,结束,为表纪念,新电阅,墙上刻画,学生,雪花,惊涛骇浪,书飘,电闪,热血激昂,人人为之赞叹。炎炎六月,雪灾化水,震惊世界,东大,从此多一景点,俗称雪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