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记得老领导李主任，曾经无数次在大会上说过：“要在艰难中前行。”每每听后，感觉还是很受用的。但在现实个人的生活中，艰难这两字却渐渐变成了压力下的迷茫。而今四十多的我，时常迷失了人生前进的方向。老是在夜深夜静时回忆着过去，却不曾展望未来。抽着烟，喝着酒，听着熟悉的老歌，日子就这样一点一点消磨着。曾经的理想全都不见了，工作二十多年了，别人是生活，我好象一直在生存。

有人说，女人如花。桃花，鲜艳夺目，玫瑰、馨香迷人，牡丹，雍容华贵，兰花、淡定清新......每一种花代表一个女人的心性，决定了爱她的男人命运。纵然回首，我却独爱罂粟花。欲仙之后，就是百般煎熬，自拔不能，然又复吸，周而复始，非断肠而去不己。而这朵花，整整在我心间开了二十七年有余……或者，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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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快高考了，家里经济不好，无法供我和兄弟两人读大学，母亲就拿小姨的话来劝我放弃高考参军（当时参军还能分配工作），结果，雄心万丈一夜空，黯然地在高三的期末考试后背起书包，看着同学们还在教室读书朗朗，默默地离开了校园，回到家中痛哭一场睡觉，开始了漫漫人生路。

心怀海岳梦中飞，步入这个与校园不一样的社会，迷茫第一次真正恐惧地充满心中，但随之而来的参军梦就在小姨一句话中灰飞烟灭。没法了，只好进重庆灯泡厂当一名临时工，在那些进城务工的农民工的嘲笑声中，在母亲姊妹伙的呵护中，当起一名普通的工人。

一双没有干过粗活的嫩手，在拧钨丝中一天天磨起了茧，我时常站在厂后围墙上，眺望远方的列车，想着我这一生就每月拿着175元的工资，就这样的虚度过？那一年，1993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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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两个月的班，苦恼中也有欢乐。高中时暗恋班上一个女同学。一次放学，打球回到教室，推开那扇门，看着她擦黑板的身影，一刹那的地老天荒，突如其来的爱上了她。那便是我的初恋。以至于后来，无时无刻的注意她，在乎她，想着她......自以为似的……

放暑假了，人生第一次的与她约会，注定了失败，阴差阳错中，失之交臂。而后，悲伤转学去了重庆七中，懵懵懂懂的熬到高中毕业。我以为我忘记了她，然而，我在好基友家里，看到了她的留言薄。怀着遗憾和期待，写下了那首现在看来狗屁不通、幼稚却不失真诚的、却从未交予她的情诗。一个月后，她看了我写给她的一首诗后，来了封信。这封信突然间唤起我对生活美好的期望，曾经与她的痛苦与欢乐都一一被来信勾起。几番来信确立了恋爱关系，我顿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在幸福中却不曾感到这以后的岁月中，至此至今，这场初恋带给我的是真正的痛彻心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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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初中的一个女同学好意给我介绍到一个餐厅去当服务生，我也不想这一辈子就这样在工厂灰暗的度过，本着我是革命一块砖，那里需要就那里搬的精神，毅然退出工人阶段，投向资本主义去了。

在餐厅打工时，她的来信就是我工作的动力，不管每天下班有好晚，都魂不守舍的坐中巴到化龙桥去看她，在化龙桥那座铁路桥上，夜夜留下我与她的足迹。

一个深秋的晚上，我与她在桥上眺望山城的灯火，一曲《晚秋》婉婉道来，我突然心动，我眼前的她，难道不是我心中的晚秋，在空招，在车站，在桥头，曲曲《晚秋》谱写着我的初恋。也许是我轻狂的年少，不懂她的心，她不希望我儿女情长，男人要有所作为，然而，我却浑然不知她的心思（现在回忆起，她是对的，大丈夫为患无妻，但这个悟，却在以后的几年，一位老板对我说破的）。

时光流逝，半年后又一封来信，是我在上班时，她托人转来的，撕裂了我的梦。看完信后，在老同学参军的酒宴中，喝得酊宁大醉，跪在雨中痛哭一场，挥挥手，想挥去这段情，但二十多年后这段孽情却依然一直围绕在我的心中，久久不能释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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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晚秋》终成绝唱，辞掉餐厅的工作，1993年底，远走成都。不敢相信的爱情.....................（未完待续）

二

一轮皓月挂在重庆江北机场上空，我孤独地踏上进城的交通车。一曲卡朋特的《昨日重现》幽幽传来，无法回避地又勾起我的伤感。

逃避了一段时间的我，始终还是要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重庆。我也知道，有些事想逃避是逃避不了的，只有面对现实，何况，这些事又是一些儿女情长的事。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虽然，那时的我还在失业中。在家待了一段时间，一个高中生想找份像样点的工作太难了，又没有资金来做生意，怎么办？好在，二爸拿出钱来，送我去党校办的厨师班去学厨。也好，人们常说：一技在手，不愁饭吃。学了两个月，说白了也就是混了两个月，拿了一个三级厨师本子，来到三中步行街（现在变成下通道了）高中班主任亲戚办的蓝孔雀酒家打杂。从最基础的摘菜学起，到墩子，到上灶，一步一步的努力实践我的厨师梦。当我真正要拜师时，厨师长或许语重心长地告诉我，虽然我做的酸菜鱼和水煮肉片做得可以，但我不是这行的料。

我心里也明白，我的确不是搞这行的料，我根本也就不喜欢干厨师。虽然那时当一个厨师所拿的钱对于我这个无产阶级来说，诱惑力不小，但不喜欢就无法更进一步。多年以后，回头看这段人生，唯一的好处，就是成家后，炒菜成了我的专职，老婆还不至于嫌我炒得太难吃。------------------------------------

在这期间，我还是按捺不住地想她，想晚秋。傻傻的，在冷雨夜中，在公用电话亭，当着众人的面，对着话筒唱起《只想一生跟你走》（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汗颜，那时真是为爱而傻得可爱。）

努力了，尽力了，爱情的确需要经济基础来支撑，可我当时为何就想不到这一点呢，还天真可爱的想着天长地久，以至于N年后，我与我老婆的爱情，都还在以为纯真爱情仅仅需要的是面包呢。（可能是书读死了，脑子读坏了，才有这类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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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1994年新年的钟声敲响N天后，实在是熬不过了，看见三中步行街有一个五月花酒楼在招领班，没法呀，只好又去搞服务行业，人总要吃饭，又没有聪明的头脑去挖第一桶金，只能找个工作先糊糊口。服务行业是一个染缸呀，进来了，不想染颜色都不行，干久了，人也变成玩事不恭了。这种玩事不恭误导了我的成长，我以为我忘却了过去，我长大了，成熟了，很多事无所谓了。一个餐厅小小的主管，在内部派系的争斗中，可以叼着烟，把小学的同学，踩在脚下随意地欺侮。又可以为了所谓的面子，带着一帮人提成菜刀，在夜幕下追砍同事.......这是我吗？

我都无法认识自己了，是什么把我这个在校时乖乖读死书的、老师同学公认的好学生、好同学变成了一个街头小混混？是什么让我随意地放纵不拘、桀傲不驯？我也不清楚，到现在我还是不清楚是什么让我这样？生活的蹉跎吗？还是初恋的失败？（不过，到了1995年后，当我遇到我老婆，面对她的清纯与善良，在一次重大人生转折中，我无法再这样下去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我不得不跪下去，惭悔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发誓从此告别过去，跟社会上所谓的朋友全部断绝来往，多年以后，我对老婆开玩笑说：是你让我变得越来越傻了，社会上那一套完全都搞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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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4月1日，愚人节的晚上，我值班，无聊所事，来到酒楼的门口，跟一个迎宾小姐（长得像晚秋）开玩笑说：我喜欢你。她愣住了，一会回过神来才问我：真的吗？我顺着说是真的。

这样，失落的我又开始了第二次所谓的恋爱。人生就在这样无形地作弄着每一个人，当我不堪忍受初恋的痛楚，茫然的、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开始了第二次恋爱。当然，这场恋爱，毫无感情根基可言，双方的价值观也不一样，就这样，几个月后，当双方明白自己的需求大相庭径之时，就挥挥手告别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在蓝孔雀学厨时认识的一个导游，他挂靠了一家旅游公司，自己操作。这样，我的人生彻底告别了服务行业，改行当野马导游了。可是，身上社会的习气还是依然重，依然时刻伴随着我。那个年头，可以说，渝中区菜元坝火车站的票贩子，基本上我都认识，但从不与他们约起一道宰客、骗客、甩客。我觉得这样也太黑了点，我还是下不了手，这也许是自己唯一的良知未灭吧。只是尽最大的力把热票拿到手，高价卖给旅客，赚取生活费。

有一次，我揪了三个陕西暴发户，利润才千元左右，可是公司要求我下三峡时必须要带上实习导游，我根本就看不起才从大学毕业出来的人，书呆了一个。在港监局检查前，本想混上船，这样可节约成本，可是，人都气晕的是，那个实习导游没有跟着我一起走，傻不啦几的站在码头上，结果被港监局逮了个正着，补票去掉我一大半利润。怎么办？只好让这个实习导游回公司，自己就带着这三个老农走三峡，一路上我郁闷之极，人家野马找钱，我却干赔本的买卖。船到巫山，钱所剩无几，是甩客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走到武汉，我乘他们去小三峡观光时，抽着烟，坐在甲板上，反反复复进行思想斗争。最终，还是良心战胜了利益。走吧，到武汉送走他们，买了一张回渝的硬坐票，包里只剩五元钱，咬牙饿着肚子吧，离重庆还有二十多小时的车程。还好，老天照顾我，居然在车上，碰上了我在白宫夜总会的音响师，那时关系还处得不错，他也看出我很落魄，没有点破，请我吃饭喝水，这样才让我没饿着肚子回到重庆。多年后，每每想起这件事，心里不知多么感激他，给了饭吃，还给了面子。所以，送人玫瑰，手留余香。无意的帮助让人感动，让我记住他这么多年，在我漫漫人生路中。94年底，在旅游界，准确的说是在票务方面，有了经验，就跟一个同事约起，与老板签了一个票务合同。而就是这个草率的票务合同，让我自己开的公司在经营了一个月后就开门大吉，请来母亲同事的女儿来当兼职会计，说好每月800元，结果，关门时，帐上扣除我的本钱后，只剩下不足百元。还好，她没说什么，多年来，当我面对她时，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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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在同学家阳台上，雾都影院公路边，偶然看到了晚秋。她从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里出来，怦然心动下，本想喊她，话未出口嘎然而止。一个手拿大哥大的男人，随即从车上下来，挽住了她的腰.......一份失落、空荡荡的缺失，由此于心。什么叫差距？一个94年开车、提大哥大的男人，和我这个连温饱问题都还没解决的屌丝之间，连比较一下的可能性都没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呵呵，那时的我，终于有了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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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回到了现实生活中，公司为垮了，没有了收入。重新游离于各种夜场，当着马仔、鸡头……沉沦中，熬到了年底。

听说，她跟那个男人结婚了……我心绞痛，但还能做什么？什么都成了过去。唯一给我的，我只能把她雪藏了。虽然，我一直自诩我是深爱她的，愿意等她一辈子，那也是自欺欺人，哄哄自己罢了。时光荏苒……不敢相信的爱情.....................（未完待续）

三

1995年初，我觉得再沉溺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厨师手艺不精、创业没什么资源，整个人都是颓废到了不可忍耐的地步。转行进个装修公司，干了一周，就是拿着一叠资料和一桶胶水，走街串巷的贴小广告。或卖保健品、或当个医药代表，反正以我能力，没有什么机遇，也就这样吧。知道晚秋结了婚，说实在的，内心也就慢慢的平抚下来。所谓的真爱，在现实生活中，己被磨灭掉了，偶尔想起，更多的是那个大哥大和桑塔那。不可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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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己至，暂时结束至1993年高中毕业后，在社会当混混的时代。亲戚说有个机会，沙坪坝百货公司要招收银员。说白了也就是内招，就考打五笔的速度。在这之前，我是电脑白痴，猪儿吃过没养过，电脑看过没摸过。国营单位招工，机会难得呀！拍脑袋，下决心，先花五十元，买了一个假证，然后再交两百元，报名学电脑。整个二百五，为了进一个国营单位呀，半个月内，拿起小霸王学习机，昏天黑地的背字根、噼里啪啦敲键盘，苦练基本功。还好，天道酬勤，从完全不懂到打字很快，的确费了不少神。

熬到考试了，假巴意思的，以小组第一名，混进了沙百司百货部日化组，还有一个绿色的胸牌。再不济，哥现在也是国家的人了。哈哈哈哈哈。稳定工作有了，月工资也就三百，三百能干什么？要存娶媳妇钱，何年何月？同年我基友进了工商部门，月收入是两千！每月蹭吃蹭喝他，也能喝点小酒酒。

自诩那时，自己还是个穷摔哥，环顾百货部同招的一批女生，咦，有个貌似“玲木保奈美”的，看过《东爱》三遍的我，用尽心机，磕磕绊绊，六年后，也把个人的婚姻收获了。循规蹈矩干着无聊的工作，不到一年，因交友不慎，被传唤进张家花园派出所。坐在大厅长凳上，我一直在想，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当然，因此事所牵连，正式工作除脱。好在，老婆认为我，还算个老实男人，没跑。祸福相依，几年后，沙百司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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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茫中，偶尔也会想起晚秋，一个让我刻骨铭心的女人，在干什么？过得好不好？基本上没有什么消息。1996年，她女儿一岁生日时，曾去过她家一次，看着她和她男人一起经营火锅店，幸福满满的。我知道，她不再是我的未来世界（可惜，我想错了，推开那扇门，注定了不是一刹那的永恒，而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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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少时不信命，但信周易风水。曾经，在五月花酒楼当领班时，一位成都的同事，给我算过五件事。至今，真的全应验了。太灵了，但绝对不是对号入坐。说说最后一件吧：“三十五岁左右两年，必遇桃花劫，为其离婚，但也得不到此桃花。”2001年底，我结婚当天，回想过此话，还真嗤之以鼻过。我最爱的女人晚秋，她应该婚姻幸福美满，我也只能把她雪藏于心。而站在婚礼殿堂的，是我苦追六年，我也很爱的、对我巴心巴肠的老婆，没人能让我背叛婚姻……（然而，我现在，真的很信命了，注定了，我有个前世妻子，这辈子，我是还她孽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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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倒转至1995年夏，从沙百司失业后，进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干过釆购员、财务总监、文员……又进过两家广告公司，做过平面设计......社会上混了些年，不咸不淡，月收入涨到了八百元。至2001年底12月，我结婚了，同时，又迷茫了。八百元，怎么维持一个家庭的运转？

一个神奇的电话，在12月下旬，打进了每天只能开机一小时的爱立信手机上，叫我到电视台去考试。我头一懵，什么情况？我没报名呀。原来是我兄弟见我混得差劲，网上发了求职信息。我感谢我兄弟呀，这下走了狗屎运，屁颠颠的来到梦寐以求的电视台新闻部。也是靠五笔，拿张报纸考试，嗵嗵一阵敲打，五分钟交稿。第三天，混进了电视台了，当然，中国这社会，没人是办不了什么事的（这是我多年后，我老丈人去世后，偶尔一件事，我才发现，努力了并不一定能成功，必须要占人）哈哈哈。

时光一晃，2008年初，先是南方雪灾、后有汶川地震。我也从一个四百元台聘编务，发展到月入六七千元有编制的编辑、记者，也有着幸福的小家庭.......幸运之神一直眷顾着我。

一旦不为温饱发愁了，这人呀，就有了想法了。不敢相信的爱情.....................（未完待续）

四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

人闲了下来，翻看着以前的日记。也不知道晚秋过得怎么样了？同城想念不能见。她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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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直都在这里，岁月的流逝，我们渐渐老去。风住尘香花已尽，物是人非事事休。它未曾变去。

多年前，在它那里，一曲绝唱，凝固了我今生最美、最痛苦的回忆。 而过后的每一天，未曾想起，再次靠近它的念头。 但它依旧清晰而至的向我呈现。多年前，我和晚秋曾站在这里。

有一种爱,叫作徘徊和懦弱： 越想抽离，却越是让彼此，最终无法回避； 越想靠近，却越是让彼此，最终无法前行。 失落的爱，遥遥无期，让彼此，无奈中，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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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神奇的天涯，发了一个帖子后，有同学拉我入了群。居然，晚秋在里面。准备说些什么呢？谈谈这么些年的日子吧，有一句没一搭的。至少，过了这久，有些话题，不好再提及了。说说彼此的孩子、彼此的家庭，感情就不再涉及。我想，就这样吧，透过网络，帕拉图的爱着她。有一道红线是不能越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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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两点一线，平淡中过去。期间，也听说了她过得很不开心。但我又能怎样？一转眼，2009年12月28日，晚九时。正在值夜班，手机响了。听到了久别十五年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晚秋说：“能不能见一面？”抑制不了自己，脱口而出的相见。

十五年后，再次面对她，恍然昨日。在我心里，她一直就是致命的女神。我怕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会再次跌进深渊。她谈她的婚姻失败、我谈我的家庭美满。我不敢接她的话语，我知道自己，其实，真的真的很爱她，超越了所有。但望着她期盼的眼神，我信了。她心爱的玉，开启了我疯狂的背叛、彻头彻尾的背叛。我知道什么叫可耻，但依然阻止不了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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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开往拉萨的列车，带走你的背影。心中黯然失落，我不想再次失去你，大胆的作了一个决定：海拔3700米，后天 我坐飞机来追你。

从西藏回来，我断然离了婚，等晚秋离。亲友都说我疯了，可我知道，我和她，有过两个未出世的孩子，子贤和婉秋。这次机会，犹如沙漠里最后一滴水。手一缩，水就没了。我只能硬挺，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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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逻辑是：你爱我，我爱你，所以我们要在一起；婚姻的逻辑是：我可以，你可以，所以我们能在一起。爱情问的是喜不喜欢？婚姻答的却是可不可以。我爱你，你爱我，有太多劳燕分飞；我不爱你，你不爱我，也有太多人会选择，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人们经常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倒是更唏嘘“终成眷属的都是命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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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多舛，晚秋作为一个母亲，也有两个孩子，注定了她的离婚，遥不可及……至此之后，晚秋N次没离脱，我彻底悲摧了。再永恒的感情也经不起，长时间这般折磨。这事就这么拖着...........

期间，分分合合无数次，至到2015年4月25日19点，当晚秋再次提起分手，我顿起杀心，想手刃这一切，然最终下不了手。“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望着哭泣救命的晚秋，我停止了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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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吧？”2015年7月，她父亲离世。在她父亲坟前。阳婚不能，阴婚继续。对未来越恐惧，眼前人才更格外珍惜。在这个空空世界，两个天涯人能在一起，已经是一个奇迹。未来的恐惧让幼稚的人逃避和彷徨，让成熟的人珍惜和坚守。不要等到白发苍苍，才悟道那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执子之手，倾我所有。随缘奔跑，华丽跌倒。你于天涯，我便海角。尽人事，听天命，难得任性；今天哭，明天笑，一生骄傲。晚秋终于戴上了我送给她的戒指。不敢相信的爱情.....................（未完待续）

五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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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我们感情的巅峰，莫过于“奈何桥上十指扣，巫山神女荡清波。”了。2016年11月2日，永远记得那天，呵呵。晚秋等我下班，然后再次“私奔”朝天门码头……虽然只有短短四天，却是独处桃花不多时日。暖日撒在甲板上，晚秋静静地坐在我身旁，时间凝止该多好。这是彼此约定的“蜜月旅行”，哄哄鬼也好。回重庆的高铁上，我感觉得到，车窗侧影了晚秋的泪迹，彼此又要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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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回到2011年初，跟晚秋一起看电影《将爱》，我一语成谶。不管我多努力，最后，我们是第三种结局……

第三个执着等待的故事：为了那份爱，10年不换电话号码；为了那份爱，10年坚守着对爱的憧憬；为了那份爱，10年做同样的事情，甚至不知道是否能让对方知道；为了那份爱，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赶到她身边，甚至不在乎对方是不是想他来，不在乎这个地方是天涯还是海角；为了那份爱，宁可让这个女人当着其他女人的面说是有老公的，而自己不过是个男朋友；为了那份爱，在大海边，观海听涛，以为能让她感动；为了那份爱，听到那首生日歌时，明白了自己就是一个午夜的收音机。红酒、热吻，一句明早就和我走，醒来不过是场梦。30多岁的女人，会感动会流泪，但最后还是归于现实。果然，感动最终抵不过现实，即使知道对方对自己那最深的爱又如何呢？再深的感情抵得上富丽堂皇的深宅大院吗？再深的感情能让对方放弃所有的一切光鲜和梦想吗？也许，导演想告诉我们的是，对爱所谓的承诺就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如果没有准备好，相见不如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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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这么些年过去，晚秋的离婚，我早己不再奢求了，唯心在一起。但各有各的家庭、生活环境，彼此矛盾也在争吵中不断升级，现实本来残酷如此。我要的晚秋给不了，晚秋要的我做不到。虽然，为此，我三进三出，地下党不好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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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特别的冷。穿着你的羊毛衫，抵不过这寒意。

1994年初，第一次决断，至2018年2月3日12点30分。第二次决断。相隔了十四年。唉...........

“丰都鬼城阴婚定，令尊坟前拜夫妻。缘尽相背妻离去，独留我守誓言弃。”

在你父亲坟前，逝去的诺言，成就今日离别的誓言：这十年孽情，就此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别了，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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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遇相知相爱相离，前后二十六年有余。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六年？

终究一生，求之不得、挥之不去的女人，唯你。其实，我们真的老了，你也守不住曾经的海誓山盟了，选择性的遗忘过去美好的、痛苦的时光，不傻不笨的我也理解。我认真的走向你，想执你手到永久，然你心性如此。你爱过我，我知道。你嫌弃我，我也知道。我真不是骗子，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若时光能倒流，我宁可抢占课桌的，还是你。推开那扇门，擦黑板的，还是你。但我知道该如何跟你在一起。

一首歌一个画面，终究贯穿我心的，只有那首《偏偏喜欢你》。你是我的幸运，同样也是我的悲哀。你N年前就一直想我离开，我也想成全你，但过不了自己这道坎。但我也知道，这么拖着，彼此疲倦乏力。阳婚不能、阴婚欲止......所以，十余年为句。我爱你，以后默默在屏幕里为你守候，足矣。

如果有一天，当你想起有谁爱过你，那其中一定有一个人是我！如果有一天，没有人再爱你了，那一定是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有些人，有些感情，错过了一次，也许就会错过整整一生。

有道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不能相濡以沫于现实，就彼此相忘于江湖吧。

真的爱你，晚秋！

不敢相信的爱情.......（曲散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