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与人相约自杀。
梦境如下:
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醒来后记不清了),我和一个人(为叙述的方便,姑且称他为“兰”吧,现在记录时,已经想不出是个女人还是男人了,感觉更像是女人,现在闭上眼睛仔细想,仍觉得面目是模糊的。),我和兰相约一块儿自杀。
我清楚的记得,与她穿过一个长长的,高高的,满满当当都是人的礼堂。礼堂仿佛刚刚散场一个大型会议,我与兰是逆着人流走的,所以很不容易,但终于走出礼堂,穿过了礼堂后门,到了一个较为僻静的街道,虽然仍然有人在身边过往,但是并不多,感觉上像站在人行道上,还算僻静。她交给我两大包仿佛板蓝根那样的包装,这是我俩筹划用来自杀的用品,是兰很不容易搞到的,喝了这个就可以实现我俩自杀的计划了。我郑重的放在随身携带的绿色袋子里(我清楚记得自己是背着双肩包的,但是我没有把药放在双肩包里,而是放在了绿色的手提袋里)。我清晰记的兰将药包递给我,我拿在手里的感觉,一是,哦,自杀的药是这样的呀,跟板蓝根真像;二是,还好,还好,是颗粒状的,应该还比较容易喝下去(我自己吃药,对于大的药丸总是觉得难以吞咽);三是,不知道味道会不会很难以下咽(奇怪吧?一点不像要死的人考虑的问题)。
镜头切换(感觉梦境像电影一样,不是连续的,属于镜头切换型的):梦里,没有拿水搅和药的过程,且,感觉给我的药包还在我的包里。但是,兰已经捧着一个大大的瓷碗(80年代末,我高中上学时学生必备的摔不烂的大瓷碗),已经开始一口口喝起来,我看见了那半碗汤药,是板蓝根一样的茶色。
正喝时,身边走过了过一个熟人A,热情的跟我们打招呼。因为,兰捧着喝的碗正是用的那个熟人A的。因为担心A影响我们的自杀进程,所以很粗暴、不耐烦的对兰说:“别跟A说那么多,赶紧让A走,就说一会儿还她碗。”(我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粗暴)。
同时,我清晰的知道我们是要死的,这个碗还不了。且因为是两个死人用过的,她肯定也不会再要了,我们注定要欠A一个碗了,这是我当时心里的感概。而且我心理清楚的知道,之前,为了无牵挂的去死,我们把与A的所有东西都交接清楚了,但终究还是欠她一个碗了,所以心里颇有遗憾。但是,为了不让A打扰我们的计划,我觉得欠就欠吧....
于是A笑着与我们摆手再见,拥着别人从礼堂的后门进去了(就是我们走出来的礼堂后门)。
我和兰继续着我们的计划,她还在一口一口喝,我看着兰喝着的碗,感觉还有大半碗,想着,药还挺多,需要喝好一会儿呢。
当我等着兰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啥我没有跟她一起喝呢?不是说好的一起死么?而且,等会儿兰死了,我如果后悔了,不想死怎么办?
想到这,我突然慌乱了,因为我对自己要死这件事,好像突然觉得没有那么笃定了。我为自己突然出现犹豫混乱了;另一方面,兰已经喝了半碗,如果我改变主意了,不能与兰共死,我一下子想起了《胭脂扣》的电影,这怎么办?
慌乱间,突然伸过来一个男人般的手,是我儿子,他一把把我拽到一边,开始跟我讨论问题。儿子说,妈妈,昨天你说我那几个做错的事情,你说的不对哦。我知道儿子说的是对的,他所说的他没做错的事情,像考卷一样,清晰展示在我眼前,是的,是展示在我眼前,像考试券、像excel表,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有几件事确实是我判断错了。所以,当儿子跟我理论时,按照我与儿子间惯常的做法,我会好好的跟儿子进行探讨,说明我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情况。但是,今天不行,兰还在喝药呢,我于是敷衍的跟儿子说,是的,是的,你说的对,确实是妈妈错了,然后就想赶紧给儿子打发走,离开儿子,想回到兰在的地方。可儿子基于惯常的做法,是必须要跟我讨论清楚的,所以,并不轻易的放手让我走,我心理很是焦急,于是醒了。
当我醒来,发现是一个梦,这让我奇怪,也很让我吃惊。
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自杀的事,我认为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可是居然出现在我的梦里。
这段时间一直在看武志红的心理学,这应该是潜意识发出的信号。我试着自己解梦:
是因为要告别过去么?是因为对自己有了全新的觉知么?是因为想要个新生么?否则对应不上呢?
但是,我妈妈很爱我,从小给我了抱持性环境。现在,我的老公、儿子都很好,工作也很顺利,我觉得我的日子前所未有的好,实在是想不出自杀的理由呢!
权且记下吧。我想,随着心理学学习的深入,说不定什么时间,我就有解了。
而且,这次的梦给了我一个很清晰的收获。原来,我一直犹疑梦境到底是否有颜色,因为,每次醒来努力去回想时,都觉得脑海里是黑白片。但这次我知道了,梦境是有颜色的。因为我记住了两个细节:一个是我用来装药的袋子,是绿色的,恰是下午我用那个装了两件老公的裤子去干洗用的袋子。其次,是兰喝的药汤,的确是茶色的,与日常喝的板蓝根一个颜色,我确认自己是看见了的。
梦是另外一种人生,我期待着自己早日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