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和你对视过千千万万次，
可没有一次从你的眼睛里看到过我的影子。
春天在哪里的音乐又响起，
可世界已经没有了春天。
暗恋是一场不会有结果，
但是注定有结局的爱情。
1.
这天是新生入学，我是路痴，反复看着告示牌上的地图，小声念着东西南北。
我从来没有搞懂过这个东西，都说上北下南左西右东，那我不管站在哪个方向，正前方不都是北吗？真是让人头大。
我拖着行李箱走了很久都找不到宿舍楼。
想找人问一下，可大家都匆忙赶路，似乎跟谁搭话都是一种打扰。
明明周围都是人，可我像是透明不存在一般。
我站在人群中茫然无措，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猛的一惊，转过头去看，是一个男生。
我怯生生的望着他。
他高高瘦瘦的，纯白T加水洗牛仔裤，眼睛藏在刘海后面。
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正微笑着看我。
“你好，我是新生，请问你知道宿舍楼怎么走吗？”
还挺有礼貌的，看起来不像坏人，我心想。
于是小心翼翼的回答。
“啊，那个，我…我也是新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说完我立马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哦没注意你也拖着行李箱，不好意思哈，那我再去找找吧。”
我慢慢的抬起头来，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
妈妈说过，要看着别人的眼睛讲话才有礼貌。
“那我能跟你……”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打断。
“要不要一起走？你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心想糟糕被人看穿了。
说完没有等我回答，他转身就走。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走远。
他只是发出邀请，并不在意你的答案是非与否。
我没有别的选择，急忙跟了上去，紧紧的跟在后面。
在他的帮助下，没花多少时间我就找到了宿舍楼。
我跟他郑重道谢，他摆摆手说了再见。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在人群中不小心一眼没抓住但下一秒立马又能重新找回来。
后知后觉，这个男生长得还挺好看。
但我忘记了问他的名字。
这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整整五年，这个男生陪伴了我整个年少的青春。
报道，自我介绍，领课本，选课代表，全世界开学都是这些流程。我无聊的听着讲台上那个秃顶看起来好像还萎靡不振的中年老男人，从他获得全市优秀教师奖讲到为什么放弃高三毕业班来带我们高一的故事。
太老套的剧情。
跟做梦一样，我还没反应过来，高中生活已经正式开始了。
讲了很久他都没有想停下的意思，百无聊赖，我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本子。
上面画满了各种东西，有花，动漫人物，还有各种好看的衣服。
我重新翻开一页白纸，低头描绘着我的世界。
我喜欢画画，尤其是眼睛。
我认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一点不假。
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很多东西。嘴巴可以撒谎表情可以作假，但眼睛不会，疲惫，开心，兴奋，难过，尴尬，这些情绪全都可以从眼睛里抓取到，哪怕只有一瞬间。
两个人之间有没有缘分，在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对视的一瞬间其实就已经决定了。
我盯着本子上面那对新鲜出炉的充满自信的眼睛，黑白色在我看来却赋予了色彩，心止不住的砰砰跳。
透过晌午的阳光，在我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那藏在刘海后面的眼睛的一瞬间，我忘记了呼吸。
2.
我们高一有十八个班级，我在九班。
入学没几天，就听舍友说同一层的七班有一个长得很帅的男生。
大课间，我坐在位子上看小说，她们说要去看看那个帅哥长什么样子，非要拉着我一起，我其实不感兴趣，但拗不过她们，只好跟着一起。
我们四个人来到七班门口，透过窗户看向教室里面。
下课时间，教室乱糟糟的，干什么的都有，但有一个人瞬间吸引住了她们三个，我顺着她们眼神看过去。
那个男生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在教室中间靠后的位置上，穿着灰色校服，头微垂着，黑色碎发散落额前，正认真的写着东西，只能看到一个眉目冷淡的侧脸。
我心里一震，感到无比惊讶，是他？！
舍友a控制不住的呐喊：“应该就是他吧！长得好帅啊！”
这时候一个人从教室里走出来。
“你们是来看顾森的吗？想不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舍友b和c止不住的姨母笑疯狂点头：“想要！”
顾森？原来他叫顾森啊。
我望着那个位子上的男生，不断重复这个名字，顾森。
他好像感觉到了我们的注视，转过头来看向我们这边。
他的眼神似烛火一样，我和他的眼神刚刚接触，眼睛就像被灼伤一样立即弹开。
我靠？我说话声音那么大吗？
我逃一样的跑回教室。
等到快要上课的时候她们三个才踩着上课铃回到位子上。
我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什么。
又是一节不知道老师在讲些什么的课。
等到下课她们三个又跑过来，问我刚刚怎么突然走了，我随便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她们炫耀似的说道：“真可惜，你没看到正脸，我跟你说真的老帅了。”
舍友a又问我：“你要不要他的联系方式？我们花了5块钱买来的，那哥们真黑。”
我笑着开玩笑说：“不用啦，我下次去问本人要。”
她们在旁边起哄闹作一团。
看着她们热闹的样子，我托着腮陷入思考，怅然所失的，思绪乱成一团，怎么都理不顺。
好奇怪。
从那节课开始，这一整天上课我都不在状态，好几节课走神被老师提问回答不上来，尴尬的站在那里接受大家目光的洗礼。
晚自习，作业怎么都写不下去，大脑好像闭塞了一样，每道题在脑子里思考着最后都会转向同一个问题。
想要顾森的联系方式？
我被自己气笑了，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思考半天这哪里还是一个问题，分明就是一个敢不敢行动的任务。
趁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我偷摸着来到七班门口，跟今天那个跟舍友搭话的男生摆手势，意思让他出来。
他屁颠屁颠的跑出来，笑的很开心，有些不可思议。
“找我！？”
我四处张望着，递给他五块钱，语速飞快。
“给我顾森的联系方式。”
他的笑容刷的一下就消失了，露出一种原来如此是这样的表情，慢悠悠的说。
“现在涨价了，十块钱。”
我瞪大了眼睛，气愤的刚想抨击他这种坐地起价的可恶行为，但又不想让别人注意到我们。
于是咬咬牙一跺脚，恶狠狠的瞪着他，又给他五块钱说麻利的抓紧给我。
他嘿嘿一笑，从衣服里掏出一沓小纸条，随手抽出一张给我。
我看着上面一串数字，松出一口气。
那天晚上，我的本子又多出一幅画来，那是一对像藏在水里的星星般明亮，夹杂的一丝疑惑的眼睛。
其实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因为世界上有那么那么多的人，一辈子可以遇见一见钟情的人少之又少，概率太小，小到一见钟情成为了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不认为自己能够碰上，更何况，一见钟情是好事吗？
3.
连续上了两个星期的课，终于迎来了高中的第一个周末。
回到家，我一头扎在自己的床上。从书包里面摸出那张小纸条，盯着上面一串陌生的数字，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我还在犹豫。
我想我是没有理由的，萍水相逢已经是我们的缘分了，以后会不会再见都不知道，我这是在干什么？
可不主动哪来的故事？
我想和他发生一些故事吗？
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且回答的斩钉截铁。
想。
我加他好友，出乎意料的很快就同意。
幸好隔着屏幕，他看不到我的紧张。
我打招呼：“嗨，你好。”
他说：“你好，我是顾森，你是谁？”
我说：“你可能不记得我了，咱们在报道那天见过，你带我去找宿舍楼。”
他过了一会才回：“有印象，那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生。”
我既吃惊又羞愧：“啊？你怎么知道？”
他说：“我猜对了？不好意思，那天不小心听到你在嘟囔上北下南什么的。”
我翻开他朋友圈，最新的动态是一张照片，背景是周杰伦的演唱会。
我急忙转移话题：“你喜欢周杰伦？”
他说：“对，听了很多年了。”
我不怎么听歌，对周杰伦全部的了解就是稻香和双节棍。
我说：“哦哦。”
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回消息，我想是不是话题找的不好还是什么原因，让他觉得无聊不想继续聊了。
突然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他回复到：“不好意思刚刚在路上，他的歌很好听，你有空可以去听一听，去打篮球了，拜拜。”
等了很久才等来这么一句话，有些难过，但我想没有办法，是我不太会聊天。
我说：“好，拜拜。”
对话就这么潦草的结束了，就像花三年准备高考，可只花五天时间就考完了全部内容，最后还发现自己有两科考崩了。
外面已经天黑，月亮被窗户边缘挡住大半，只漏出来一个小钩子。小钩子像嘴角上扬，可我连月亮的微笑都只能看见一半。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层淡淡的月光。我坐在床上环抱着双腿，用被子把自己完全包住，暗想身上那点热气再跑掉就只剩凉凉的心了。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啪的一下，整个世界都亮了。从门口传来妈妈温柔的声音。
“干什么呢女儿，怎么不开灯。快来，吃饭了。”
那一瞬间，我感动的心情无法言语，只剩下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声音都带着哭腔。
“来了，妈。”
那个周末我没有在和他讲过一句话。
我想，就真的是这样了吧，他甚至没有问我叫什么名字。
对一个人不感兴趣，再怎么用心，在他眼里都只会像是小丑在蹦跶。
不再去想，拖着大包小包和崭新的心情返校了。
陌生的同学，陌生的环境，逐渐也变得熟悉起来。除了每天的各种作业让我头疼的不知道怎么下手，每天都是很平淡的生活。
我比较内向，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只有一些必要的交谈，除此，我的社交圈几乎就只有宿舍这个小团体。
在学校的大部分休息时间都是坐在那里看小说度过的。
那些没法在现实中实现的生活，在小说里面都能找到。
那些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比如逃课去酒吧喝酒，比如凌晨半夜在马路上闲逛不回家。
比如早恋。
我还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我不敢做，因为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不知道这个后果我能不能承受。
所以我选择看小说，阅读那些主人公的故事，好像自己也在经历一般。
今天是周四，上午第三节课是最讨厌的体育课，上课跑步出了一身汗，衣服粘在身上很难受。
下了课我们紧接着又往教室里跑，因为下一节是老巫婆的物理课，迟到的后果很严重，大家都不想吃饭之前被骂一顿还要站上四十五分钟。
我数着剩下的时间，冲进厕所洗了一把脸，踏着上课的铃声往外跑，刚走出来转过一个弯，因为着急跑的很快，没注意到有人，和他迎面撞上。
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那一瞬间是懵的，像撞到了一堵墙上。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看清了对面的人。
是顾森！
他连忙道歉问我有没有受伤。
来不及思考，我没有搭理他，十万火急的跑回教室。
我刚在位置上坐下，物理老师后脚就到了教室。
我长呼出一口气，有些惊魂未定，幸好赶上了。
翻开物理课本，我却没有心思听讲。
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刚刚那一下子。
我靠？什么情况，难道我们两个的缘分还没到头？
我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气味，阳光烘烤大地的那种味道。
那双藏在刘海后面的眼睛透露出抱歉和迟疑。
我从桌子里翻出那个本子，攥紧手中的笔，我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面。
我并没有多了解他，唯一的亮点就是他长得很好看，虽然大家都喜欢帅哥，但对我来说这并没有多么重要，所以不能成为我对他着迷的理由。
可所有没有道理，还硬着头皮去做的事情，全部的原因都只是我愿意。
透过晌午的阳光，在我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那藏在刘海后面的眼睛的一瞬间，我忘记了呼吸。
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何况一见钟情是好事吗？
心里想做的事情，大脑是没法控制住的。
如果喜欢上一个人的表现是大脑里面无时无刻都在想他。
那我想，我喜欢上他了。
4.
故事讲到这里，其实快要结束了。
我曾和你对视过千千万万次，可没有一次从你的眼睛里看到过我的影子。
2016年10月7日
这是撞到我的第二天。
他在网上发消息跟我道歉。
那段时间上映了一部电影，叫做你的婚礼，我想趁这个机会约他出来看电影。
于是再一次鼓起勇气问他，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我还没说是哪部电影就遭到了拒绝。
我说：“好，下次再一起吧。”
没有下一次了，其实连第一次都没有过。
2016年冬季
学校组织冬季拉练，就是大课间的跑操。
背景音乐是很幼稚的春天在哪里，据班级里的同学说校长是为了让我们听到可以暖和一点。
天气冷，下楼要穿着很厚的衣服，但是一跑步就会出汗，衣服穿也不是脱也不是，让大家很纠结。
所有人都很讨厌跑操，想尽各种理由请假。
但对我来说，这是我一天中最快乐的一小段时间。
因为可以见到顾森。
我没有理由和他见面，而这是我能够见到他为数不多的机会。
偶尔一瞥眼看向他，正巧他对上了我的眼神，冲我微微一笑，这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
2017年1月26号
今天是高一上学期的期末考试。
顾森学习成绩很好，考场一直在一班。
我为了可以和他一个考场，前段时间一直奋发图强的学习，每天挑灯夜读。
很累，非常累，但如果可以离他近一点，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2017年2月3号
今天出了期末成绩，顾森的排名依然名列前茅，而我破天荒的居然真的有了进步，考进了学校的前一百名。
爸妈很开心，给我买了一直想要的新手机。
这天晚上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收到回复。
万般艰辛付出却没有得到真正的回报，我看着本子上一幅幅他那黑白色的眼睛，一页页的撕下团成纸团扔在地上。
然后又默默捡起来展平放到一起。
2017年5月16号
学校的艺术节活动，他唱了一首周杰伦的歌，我在下面坐着，隔着他好远的距离。
他站在舞台上璀璨夺目，眼睛里仿佛有一条银河，光芒四射，让整个世界聚焦于他，我感到很自豪。
结束之后全场掌声雷动，一个女生为他奉上一束鲜花。
他笑的很开心，和她肩并肩的走向座位。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像是沉没进了沼泽，肺部灌入水泥没法呼吸。
我回去后听周杰伦的歌一遍又一遍，本子上他的眼睛一幅画又一幅画。
2017年12月21号
顾森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女生，就是送花的那一位。
我没有打听，也不敢猜测，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不敢去想这件事情，只是每天继续过好自己的生活。
喜欢他是我的事情，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他那么优秀，又长得那么好看，每天名牌衣服换着穿，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所以在他面前，我有一种深深的自卑感。
我的喜欢本就见不得光。
这份喜欢没有人会剥夺，除非我自己不再相信。我依旧暗恋着顾森，只不过心脏缺了一角。
大年三十当晚
我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新年快乐。
于是收到了一条消息，新年快乐。
新年，我很快乐。
2018年冬季
好长一段没有再去关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边没有了女生的身影，他好像又恢复了单身。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气温一直维持在零下，教学楼的窗户上结满冰花，操场上一片雪白。
这是一个难熬的冬天。
大课间我们在教室里听着英语听力，广播里播放着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
春天在哪里的音乐又响起，可世界已经没有了春天。
操场上的是高一年级。
这年冬天，我们没有跑操。
2019年2月底
寒假只放了9天就慌忙开学，开始全面备战高考。
每天的生活就是教室食堂和宿舍三点一线，晚上10点下晚自习飞奔回宿舍睡觉，早上6点还没有睡醒就已经在教室里站着早读了。
压抑到爆炸。
找朋友在网上买了一本周杰伦的歌词书，这是我那段难捱的日子里唯一的解药。
2019年初夏
天气愈发炎热，风扇开到最大，晃晃悠悠的在头顶旋转着。
窗外知了不断的叫着，教室里面是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距离高考只剩一个月，大家都在珍惜每一秒钟的时间复习。
复习的节奏越来越快，教室里四处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某天晚饭后突发奇想，走到操场上散步，不经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跑步。
顾森穿着短裤在跑道上飞奔，额头上布满汗珠。
高考迫在眉睫，像一座大山压在头顶，此刻我却不知为何突然缓了一口气。
身心放松。
我慢慢的绕着操场散步，感受着顾森一次又一次从身边跑过，那一阵阵带起的风扑在身上，莫名的心安。
原来他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跑步。
于是，我每天都会去散步。他从没有认出过我，我也不曾与他搭话，就像两个最默契的人一样，什么都不需要讲，就那样无声的陪伴在彼此身边。
当然，只是我单方面这样认为。
但不管怎样，他陪我度过了高考前最黑暗的时刻。
距离高考还有三天。
今天是待在学校的最后一天，明天我们就要告别这里熟悉的一切，带着全部东西回家了。
我从书包里掏出那个陪伴了我整个初中和高中的本子。
上面一幅幅的画，全都是曾经的回忆。其实有一半是夹在里面，那一幅幅画的是各色神情的眼睛，有弯起来透着笑意的，有平淡看不出情绪的，有目瞪口呆的，有生气恼怒的……
最后是那一幅。
第一次见面，透过晌午的阳光，藏在刘海后面那一对惊艳的眉目。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何况一见钟情是好事吗？
无数个深夜里，无数次被学习压垮的时刻，无数个伤心的瞬间，我曾无数次看着那一双眼睛，既疼痛又欢喜。
对待这场懵懂的感情，我的选择是暗恋。
如果表白，这段感情可能就会立马结束吧？或许说我就是不敢面对现实。
还记得那部电影吗？《你的婚礼》，听说今年跨年重映，我希望它会更改结局，最后不再是告别，而是男主把新娘抢走，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那些在现实中不敢做的事情，我只敢在小说和电影里面幻想。
暗恋是一场完全由我主导的恋爱，由我开始，必定也由我结束。
暗恋是一场不会有结果但注定有结局的爱情。
在暗恋里，我能做的只有照顾好自己的情绪。
我曾和你对视过千千万万次，可没有一次从你的眼睛里看到过我的影子。
因为我不曾真正和你对视过一次。
为了能够配得上你，我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等我变成了更好的自己，你却依旧没有喜欢我，但是没关系，我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
再见，顾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