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首最近的单曲난 아직 겨울
这篇推文是应了一位好友暮木的质问写的。
我向来是不善拒绝的一个人,别人很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就记住了。
一天暮木在群里说:“克臻,过两天一起吃饭啊。”
“好,过两天。”
我就真的把两天后的行程加了一项,“和暮木吃个饭。”
即便当天会有其他的安排,即便想要推脱掉这顿饭局,但仍会抽出身去完成这件事,哪怕这不是我期许的。原因很简单:
一是要遵守约定,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
二是我想确定一件事。他口中的“过两天一起吃饭”是否真的是2天这个确切的数字。
当日下午,我处理好自己的东西、整理好一些琐碎的账单,莫约都到晚上里七点左右。遥远的高楼在群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方正和冰冷。可此时的天色,还淡淡地残留着晚霞的余晖,使这一切都柔和起来。从家里的窗往外看去,所看见的楼和山景物的轮廓,退到远方,却没有消逝,但已然丢了颜色。
我骑着车,穿梭在往来车流的鸣笛中,继续向前骑行着,在我看来,有点暮色的天空落在山上,山峦那沉寂的姿态显得更加深沉。
由于沿路的景象不怎么引人注目,自然也就提不起兴趣,保持的车速继续骑行着,但心里反而好像隐隐地存在着某种情感激流,更像是一种信念,这自然是由于有了暮木话语的缘故,使得我想去确认一个答案。
抵达的时候瞥了眼时间,八点前后,大致是骑行了四十分钟。见面招呼过后,却仍要等着暮木,他在做着电影前台的工作。我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码着字、看一本书,再伏案抄选一些令我动容的话。
休息的片刻,暮木提出请我看一部电影的诉求。
“算了,不看了。”
我回绝了。说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刻我自己是惊讶的,也带着几分质疑,我是真切的拒绝他了吗?但的确真真切切的是这样的。好比小孩,第一次接触到游戏机,那般惊奇。
自接触了世故的种种以后,很久都没有这份拒绝的勇气了。
莫约到了十一点,暮木下班了。
我去到他家,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食材(生鱼片和切好的白萝卜),做了道菜给他。同时也向他讨教了红酒烧肉的做法和2天的含义。
“你傻啊,当然不是真的两天了。”
这时我明白了,人们常说的两天,不过是顺口的数字和礼节罢了。也就像人们所说得“下次见、有机会再聊”等这类词语,不过是离别的另一个名字。
很多事情是自己太过较真。
饭余闲聊片刻,起身便招呼着要离开了。
“都十二点多了,不住一晚么?家里又没人。”
“不了,我还是回去了。”
我再一次的回绝了。没有一点儿犹豫。
对此时此刻的临近春节的假期来说,凌晨一点路上的路人是最少的时候,从小区骑车出来,已是万籁俱寂。骑在颠簸的沙石路上,每踩一圈,车轮压着细碎的石头窸窣作响。在马路中间的整条路上,只有笔直地一排灯光亮着,白色的光线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却像是在死撑这深不可测的夜。
整段路程,只有路灯和浓墨般的夜。迎面的冷风吹的耳朵生疼,或许是我骑得快了,便放下了车速,在整块整块抹着黑的夜色里,借着微弱的灯光,远处的层峦和山麓的轮廓浮现起来。
迎面吹来的风灌入鼻腔,是冰冷的,却是清醒的。
到家时收到暮木的一条讯息,说,
“我很遗憾没能请你看场电影,也很遗憾没能再招待你一会。”
我真切的知道这种感受。暮木是我年少时最能理解我思想层面的人,也曾最接近我真切的期许。以前我一些看似奇怪的举措和言语,他都大致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能瞥见这些端倪的人不多,他是一个。
但有些端倪我藏地深。
我也知道这两次拒绝的寓意。
因了我这份死板和木讷,使我从他身上思索到很多变通,故而感激这份直白的言语。
我骑过一段长长的路,映入眼帘的景色不尽相同,可道路都大抵一样。到了分岔的路口,无论你选择哪边,仍旧是同样不变的昏暗路灯和黑色的沥青路。
像是在整条人生的路上,我们不停的奔走,即便我们路途不一,可我们的快乐和悲伤大抵相同。偶然擦肩而过的豪华车辆,我知道那与我无关。专注的骑行在自己的道路上,去到自己应该前往的彼岸。
分岔的路口是我们分别的时刻,但也很感谢曾有人陪你走过一段路程。
在此新年祝好,
身体康健就好。
加一点学业有成。
分享一段抄录《圣经》的段话。
在《雅歌》Sir has-sirim一卷中写道:
“不要惊动我爱的人,等他自己情愿。
有时候,我不是不会争取,有时候,我也不愿意坐以待毙。
只是我觉得,如果真的是属于我,
那就不需要我们姿态狼狈地去抢、去争、去谋算。
如果人在世上,果真是一颗真心最要紧,那么。
总有一天他的内心会惊醒,他会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