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心到底还是默认了她母亲的建议嫁了人,男人是本村的一位现役的军人,名叫李军,高中毕业,长得不错,家境也殷实。
结婚以后,丈夫李军常年在部队,一年回家一次也是呆不了几天就走,她正是她所需要的,她在婆家也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几乎不怎么说话,做事很有条理,对公婆也很顺从,公婆也都对她很好。
一年后,瑞心怀孕了,她更是足不出户地一心在家静养,等到瓜熟蒂落的时候非常顺利的产下一个男婴,小名阿宝,公婆都乐坏了,连忙写信去给他们的儿子,接到李军写了一封信来安慰她的辛苦。
瑞心却不像家人那么的兴奋,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因为她一直总是这样一副冷脸,大家对她的平淡也都觉得理所当然。
时间总是在无情地流失,江南古镇的古老和苍凉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一点点的褪去了昔日的旧装,落日的黄昏浸透着一抹鲜红的颜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人们似乎也嗅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气味。这股气味弥漫在古镇的上空,久久不去……
人常说秋季总是多事的季节,江南的秋天更是烟雨蒙蒙的,暮雨潇潇,整个古镇在雨季蒙上了一层朦胧而神秘的面纱,天气也一天一天的寒冷起来,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片孤寂里。
阿宝已经长到三岁,随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孩子走到那里似乎就有无数的眼睛在背后默默的窥视,因为孩子长得越来越像村上的一个人,这个孩子几乎就是那个人的缩小版,而且这个人还是大家都尊重的。
而瑞心的娴静和为人却让人不敢相信在如此冷漠,心如止水的面孔下竟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
因此,人们迟迟地不敢把这个事实说出口,也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似乎这件事让所有的人对自己的价值判断都失去了自信。
别人有什么样的怀疑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但是对于公公婆婆来说却实不可忍受地愤怒,屈辱和失控。
这天早上,瑞心的公公李家明拉着孙子的手出去遛弯,沿着家门前的小溪边往前走,爷爷告诉孙子:阿宝,你看看这小溪里有什么东西啊?”
阿宝探身看了看,嘘了一声:“爷爷,你小声点,会吓到小鱼儿的,要是吓跑了,我就看不到它们了。”
“哟,这爷孙俩这么早就遛弯呢,真是一对亲爷孙啊!”
李家明一看,是邻居老王头,便笑道:“你这老家伙,怎么也这么早,去哪儿呀?”
“还能去哪儿,这不看你们爷孙俩出来了,跟出来溜溜弯。”
老王头说完话,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阿宝,阿宝被他看到不自然了,就说:“王爷爷,你别看我了,我还没洗脸呢,我爷爷刚说我是只大花猫呢,你看这小鱼儿吧,它们跑来跑去,好好玩啦。”
“阿宝这孩子真乖,虎头虎脑的,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只是,唉……”
李家明正在看鱼,挺老王头说可是,便转过身来,问道:“你说可是,可是什么。”
老王头犹豫了一下,低下头:“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这孩子也可怜,他爹不能带他,就他妈自己一个人带大,也是够可怜。”
“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们这不也帮着带他吗?”
“你们是你们,他爹是他爹,这谁也替代不了。只是他这爹是谁,他恐怕也还不太明白呢?”老王头又点吞吞吐吐的说道。
“老王头,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说话招三不招四的,尽说没用的。真是老糊涂了,这老家伙。”
老王头听李家明这么说,便背着手自个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说我糊涂,很快就知道我俩到底谁糊涂了,唉……”
“这王老头,一大早怪怪的,脑子进水了,说话让人摸头不知脑的。”李家明带着孙子回来,跟老婆徐桂芳说起这事。
徐桂芳一听,问道:“这老王头说什么啦?”
李家明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老伴一听,脸色有点发白,看了看孙子,欲言又止。
李家明看老婆这样,又觉得奇怪:“老婆子,这是怎么啦。你怎么也是这样怪怪的,想说啥,说呗,干么也吞吞吐吐的。”
“这事没法说,这几天我正烦着呢?等空了再告诉你。”
这一天李老头心里都毛躁躁的。感觉家里要出什么事儿,但是又不知道会有什么事,老伴说心烦,但是又不说什么事,也只能等到晚上孙子睡了再说。
到了晚上,孙子在八点多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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