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凝露照影1》之《朝露凝碧珠》(旧稿)
上一节 朝露凝碧珠 第15节 再入学堂
文|幽然释
入夜时分,竹林里掌起灯来,把昏暗的竹林照亮,远处看来很是模糊不清。只能听到剑挥舞的声音。
“碧荷,不如这几日,我们就停一停。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啊!先休息几日吧!”芮夫人不忍心的说。
“不……芮夫人,我起步就比别人晚,若是再不用功努力就对不起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芮夫人,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的。”碧荷坚持的说。
“这里是治跌打损伤的药膏。”芮夫人递来一个小瓶子,说。
“芮夫人,不用了,药膏的气味不容易消散。若是被别人发现了又会惹来不少麻烦的。我回去自有办法,药瓶我也不能带回孟府。如果给母亲发现了,又要母亲担忧了。”碧荷擦去额上的汗珠,说。
“好,好。”芮夫人不再勉强,收回了药瓶,说,“明日,我还在这里等你。”
“是,芮夫人!”碧荷拜别芮夫人。
碧荷夜夜苦练基本功,身上的酸痛不断积聚。尤其是握剑的右手每日都酸痛的难忍,加之旧伤未愈,如今握笔写字都是一件难事。
无奈之下,碧荷只能用左手写字。可是,左手写字,字迹根本没法看。又加之碧荷总是独自待在最后面。只要有一点时间都躺在课桌上休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就是碧荷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学堂的李师傅更是没少惩罚她。
这日,李师傅气不过,拿来戒尺就是十下。碧荷手被打肿了,咬牙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一声不吭。
“字写得难看就罢了,态度还如此恶劣,这次定然不能轻饶了你!”李师傅气愤地说,“把我今天早上讲的《为学者》抄写一百遍!”
“是,我知错了!”碧荷低着头,说。
碧荷挨了师傅责打,回到家也不提。可是,多事的孟佑还是把这事说了出来。
孟老夫人听了这事,也看不下去了,她让人把碧荷带到慈安堂来。
孟老夫人心痛地看着碧荷,说,“我可怜的碧荷,给外祖母看看,你伤哪里了?”
“外祖母,没事的,都是小事。不用担心!”碧荷安慰着外祖母,说。
孟老夫人看着碧荷红肿的双手,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好好的女娃娃硬是折磨成这样。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孟老爷也来看望碧荷,说,“碧荷,怎么样?还好吗?”
“好什么好!没见过你这么折磨人的。碧荷夜里学剑术,早上还要上学堂,你这不是折腾人吗?”外婆气得眼眶通红,说,“你怎么不想着法子折磨折磨你自己亲孙子去啊!一个女娃娃你也下得了这般狠心。”
孟老爷被孟老夫人一顿埋怨,也是委屈地说,“这……这能一样吗?孟佑有父母在,还需要我去教导吗?碧荷不一样啊!她的父亲不能在身边照应,只有我这外公能帮衬着碧荷了,上学堂也是障眼之法,哎……妇人之见,怎么会懂这些啊!”
孟老夫人伤心的说,“我才不理你这些大道理,我只关心碧荷的伤痛。才不会想你这般折磨人呢!”
“碧荷啊!还要坚持吗?”外祖父看着瘦了一圈的碧荷也是不忍心,说,“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啊!”
“不!我不要放弃,这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我不要放弃。如果这点苦都吃不了,我如何保护自己,保护我最重要的人。”碧荷笑着对外祖母,说,“外祖母若是心疼我,就给我多准备点好吃的吧!我最喜欢外祖母亲手做的酱猪蹄呢!”
碧荷知道外祖母和外祖父是真心疼爱她的。可是,自己本来就起步晚,若是想在未来保全自己和母亲,只有自己更加努力才行!
“好,好孩子!”外祖父湿润了眼睛,欣慰地说,“你要学剑术,你要守拙,这条路只能走下去。外祖父外祖母都会陪着你的。”
碧荷乐呵呵地说,“还是外祖父最懂我而外祖母最疼我,我有你们真幸福啊!”
“这傻孩子,被打了还能高兴成这样。不说了,我这就叫下人去准备材料,给你做酱猪蹄。”外祖母抹着眼泪,说,“我先去给碧荷抹点消肿止痛的药膏来!”
“老太婆!”外祖父补充到,“酱猪蹄的卤子可给我留着啊!”
“一对不省心的爷孙俩!”外婆无奈地摇摇头,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
碧荷进学堂已经有三月有余,孟霁也是一时闲暇,询问孟佑的功课,顺便也问了问碧荷的情况。
“碧荷进学堂也有些时日了,不知她的课业如何?”孟霁问到。
“父亲,就碧荷这样。还指望她能有个什么出息。我和她一起上学堂都被同学笑话呢!”孟佑提起这事就一头的恼火,说,“碧荷三天两头得被李师傅惩罚,我跟着都丢脸呢!”
“怎么说?”孟霁不解的问。
“这都三个多月了,一点进步都没有不说。李师傅都给她气得跳脚,成天里都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李师傅让罚抄的文章至今都交不上。说实话,碧荷就不该进学堂!”孟佑提到碧荷也是失望透顶,说。
“怎么会呢?我看她应该不是一个愚笨的孩子呀!功课怎么会这么差呢?她就没有求你帮她吗?”
孟霁百思不得其解,按照常理碧荷难得有进学堂的机会,应该珍惜才对,怎么会如此呢?难道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孟佑继续抱怨,说,“碧荷天天就一个人待在最后,也不听师傅讲课。我还帮她呢!我若是帮她,师傅还不罚得更狠!她也不让云珠妹妹帮她罚抄文章。再说,她那笔字谁模仿的了。难道父亲对碧荷还是不放心吗?”
“我只是有点担心!她这样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如果是装出来的,那这孩子也太有心机了。”孟霁忧心忡忡的说。
“父亲,你真多虑了。这还需要装吗?我看她就是一个废人。”孟佑说,“父亲,你可能有所不知,碧荷为何字写得如此难看?她是用左手写字的,她不用右手,好像右手有隐疾。每次看她用右手的时候都是痛苦万分的样子!可能是上次在牢狱中受伤伤得不轻呢!”
“是吗?”
孟霁想到碧荷在牢狱里差点丢了性命,可能就是当时烙下的病根。那个囚犯可是往死里折磨碧荷的。若真是这样,也是可以说的通的。如果碧荷的右手废了,对他们就更构不成威胁,父亲已经年迈又能护碧荷他们到几时,这么一想,孟霁也安心了不少。
“父亲,要不我拿几张碧荷的字来看看。我可没骗你呢!”孟佑气愤地说,“最气人的还有呢!每天吃了晚饭,碧荷也不和我一起温习功课,径直就去睡下了。
课业都跟不上还这么懒惰,我和她说过几次帮他温习功课,都被她拒绝了。我以后再也不去做着不讨好的事了。由她去,我再也不管了!”
“真是这样!”孟霁气愤地说,“你外祖父硬是让我送碧荷进学堂,我又费了不少功夫把她弄进学堂,这碧荷太不像话了!”
“祖父,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让她上学堂?这不是找上门让人笑话吗?还说不会给我们孟家惹麻烦!现在好了,脸都丢尽了。”孟佑埋怨的说。
“不许对你祖父不敬,少说无用的话!碧荷不愿意温习功课,你作为她的哥哥,帮助她也是责无旁贷的。否则,你祖父又要说你不会照顾妹妹了。学不学是碧荷的事,你帮不帮就是你的事啊!”孟霁指责的说。
孟佑仔细思考了一下,说:“父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以后对碧荷不要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给别人看见了又要说你的不是了。”孟霁告诫孟佑。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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