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本无常是说 人世间的烦杂琐事在与人与事的纠葛纷争里 总是在得与失 恩与怨 悲与欢 迷离与诱惑凡此种种的各种因素伴随制约着 总在左右束缚着我们的思想,我们有时无能为力,在如此繁华多姿的凡间,而能静心地独向一隅 能保持一种十分平静的心态。没有埋怨,没有悲伤, 想通悟透了 一切只不过是又回到原处的坦然处之
佛性为 众人之所以有所执着,是因为未能破除眼等根尘,色等诸法。所以真正的解悟是摒弃六尘,万法且置。开眼所见,万法俱空。因为真如法性中,本无一物,所以不见一法,即名如来,即于事理无碍之境,观达自在
其实这句看似很简单,很通俗的话,我们用尽了一生的经历,也许都无法真正领悟到,它的精髓所在。从理性上,也许我们能明白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而要在行动中,真正去履行“尘归尘,土归土”的理念,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有两位来自尼泊尔与****的僧人,他们以苦行僧的方式,在世界各地巡回表演,他们的沙画绝技。两位僧人在作画时,一扎布袍,就神情专注而谦恭地认真作画,你无法从他们的脸上看到,那些明星大碗在表演自己才华时,那种意气奋发,神情飞扬的丝毫痕迹。不管周边围观的人群有多少,他们只是凝注执着地盯着手中的沙漏,守着他们手下的那一方佛的世界。 他们绘制的沙画内容,是传说中的世界之原。那是一幅宏**严,而美丽得会让人晕眩的佛教画。两位僧人以五彩的流沙,花了二十多天的时间,才完成了他们凝结着生命与艺术合为一体的作品。那完美的沙画注释了佛意庄严,注释了众生皆灵。 所有围观的人,都被他们震憾了,他们用热烈的掌声来表达对两倍僧人的崇敬,有人还为他们送来了鲜花。两位僧侣没有笑意,也没有言说。只是低眉敛目地接过人们的鲜花后,坐在沙画旁神情淡然地,一边喝着水,一边凝视着他们的作品。 他们喝完水,站起身子,谁也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两位僧人拿起小沙铲,不动声色,也何不留情地用沙铲,向他们花了二十多天,辛辛苦苦才完成的绝世佳作挥去。沙尘轻扬,两位僧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幅精致的沙画毁于一旦。他们的脸上依然是那样的平静与深沉,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已成废墟的沙子,只是与他们无关的一堆尘土罢了。他们在人们的惊呼声中,无声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背起行包,向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这两位僧人是可敬的,他们想用这种“尘归尘,土归土”的直观意象,向俗世中人诠释着,佛学中的最根本的定义,即:万般繁华终究会如流水般易逝。 看着这样的故事,回想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心间不敢说已洞明如照,不过那些曾一直纠结在心中的诸般苦楚,定然会慢慢地烟消云散起来的。 生在俗世中,人们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能淡然地怀抱着佛家的至理名言,去看待人生的无常,去面对世事的变端。因为我们毕竟身在此山中,诱惑、迷茫、欲念等世俗种种,总在左右着我们的思想,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在如此热闹繁华多姿的凡间,而能静心地独向一隅。
”(《病中感怀》)。后期词作,无常之痛、空之深切尤为突出。
976年,李煜被俘人汴梁。从一国之君到阶下囚,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使他对人生、世事均有切肤之痛的体验。他独居一室,时时拷打自己的灵魂,对人生展开一番彻底的探究。如《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以自然的无常来对比和象征人生的无常,在互比对衬中加重了对无常的双重体验,难怪后主要在无奈与绝望中发出哀吟“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而《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更是从时间和空间上着笔揭示人生之短暂无常,最后大悲大痛、大彻大悟化成对人生彻底的追悟:“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对于无常,后主是无奈的。无奈中品味孤独,思前尘,忆往事。孤独中,更加深其悲世情怀。在他眼中,往事如烟,人生如梦。因此,他的后期词作中多次出现“梦”字。如:“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乌夜啼》),“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子夜歌》),“多少十艮,昨夜梦魂中”(《望江南》),“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浪淘沙》)。在梦中,曾多少次与佳人相逢,曾多少次流连凤阁龙楼;梦醒时分,却依旧是“帘外雨潺潺”、“三更滴到明”。人生本无常,大梦本虚幻。梦中愈是辉煌,醒后愈是阔怅。梦里越美好,现实越冷峻。梦中、梦后的巨大反差加深了他的悲观情绪。以梦来体验无常,加剧了他人生虚幻感的感叹。
其词作也涉及到空,如“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子夜歌》),“想得玉楼瑶殿月,空照秦淮”(《浪淘沙》)等。梦即空,空即梦。色即空,空即色。在前尘往事的空追忆中幻化出一系列色相:珠围翠绕的嫔娥、缠绵相思的情爱,……作者因空生色,因色悟空,传情人色,见色生情,循环不已,陷入难以自拔的深渊。他不止一次地吟咏人生无常,他不仅以词人的直觉体悟到无常,更以一个亡国之君经历了人生的大悲大痛,品尝了无常带给他的苦酒。无常即为空。山盟海誓的爱情,惊天动地的帝王伟业,确实如空花阳焰!历史已无情地道出答案:历代帝王,或明君,或昏王,终是一口黄土掩风流;各个王朝,无不由兴到衰,走向灭亡之渊。他时时吟咏无常,念念不忘空。他充其量不过是达到了“空之初门”,而离“毕竟空”尚远。因为作为一个词人,他空不了对词血肉灵魂的注入。“凡说空,则先说无常。无常则谓之初门。初门则谓之无常,毕竟则谓之空。”(鸠摩罗什《维摩经注》卷三),以此说谓之后主后期词,确是。因此,李后主终究达不到佛教所要求的“勤断诸爱见,便归大圆觉”(《圆觉经》)的绝情弃爱的境地。
后主人宋后的词作,不仅是一己飘零之戚,而是江山零落,生命无常的大悲戚,直视人间的鲜血与眼泪,悲苦与绝望,寄予了一种深刻的悲天悯人的情怀。所以后主词“感慨遂深”(《人间词话》)。
李煜把独特的情感体验,深刻的人生认识及佛教体悟,统统付诸词作,其作品便具有了独到的禅学情趣和无与伦比的悲怆美,千百年来,深入人心,流传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