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收尾在于傍晚,骑着电动车从M学校回家。校门口的小吃、水果摊点,围拢的学生渐渐多起来。宽阔的马路上车子在流动,我顺着车流缓缓前进。
中秋过后的天,南亚季风似乎也是在归去,雨水已经很少。秋高气爽在南方的城市也是能见到的,在隐约的暮色之下天蓝得深沉肃穆。空阔的天幕大背景下偶尔略过几只掉队的白雁,也许它们已经很疲惫,底底的飞行着,似乎如果静静的听,我们就能听到它们“噗噗”振翅之声。这里不就是南方了吗?它们为何没有停留?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样的疑问。可能这里确实还不是南方吧。低头看脚下的路,它一直向前延伸,我不知道何处是尽头,或者何处才会有能够容得下自己的栖息之地。
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家就在左拐后的小区。看看后面,跟我同行的空空如也。而直走的车辆如同奔涌的中流,绿灯通行以后便源源不断的往前涌。我成了这股洪流飞溅而出的一滴小水珠,难以再融入到洪流之中。开着车往左拐,宽阔的道路在暮色之下越收越窄,也许是响应国家节俭的号召,高耸在头顶的路灯在没有黑透是不会亮起来的。更无奈的是电动车照明灯又在前段时间已经罢工。所以,这一段路我只能在模糊中前进,前方的视线越收越近。让人难以琢磨前方更远的路。带着神秘和未知的前进,让人感到害怕,却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人生应该也是有这样的阶段吧。我无法不走这样的路,因为家的方向就是在那里。如果走另一条路,便是南辕北辙,为了避免麻烦只能选择的走方向正确的路。说到路,昨日看到一条好友的说说“人生没有回头路”,这让现在的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语言所蕴含的苦与乐。生活的体会和凭空的想象是天壤之别的,人生的路我们无法再倒退一步。所以只能选择走好下一步。
在城市当中,路还算是平坦的。我已安全到家,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学校那边的操场上传来阵阵欢呼声。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听到几位学生在议论着迎新晚会。原来今晚就是开演时间。这让我想到自己曾经也站在迎新的舞台上过,那是一次快乐的记忆。趁着散步的目的,我也到了晚会的现场。这是一个热闹的场面,我独自站在陌生人群当中。我想跟着他们欢呼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不再是属于这个热闹的场面。而此时我没有离开,因为走多远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一场晚会的高潮在天琴队的表演节目,全场的观众都在静静聆听着这远古神秘的声音。在笛声和天琴的应和中,我的心头脑海里浮现很多:可爱的笑脸、家人的团聚、自己付出的努力、天真的信任……回忆在音乐的戛然而止和欢呼中断崖——我依然是一个人在人群中面对无声的现实。
然而,我还是需要留存一些希望的,即使现在看来它还很是渺茫。此时我想到的是刚刚过去的两个小时,天边的夕阳红得很热烈,半掩在远处的高楼后,这一幕很美。一个女孩子拿起了手机拍下美丽的画面,她在用行动记录着生活!而现在的我也更需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