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28日,旧历已过,丁酉鸡年至。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两年。
宋代人席振起,写过一首《守岁》:
相邀守岁阿咸家,
我们一起相邀着今年到侄儿家守岁过年。
阿咸,出自晋代阮籍的侄子名叫阮咸,阮咸善弹琵琶,才气逼人,后来民族乐器阮,也是以其命名的。叔侄二人都位列“竹林七贤”,后人也就称自己的侄辈为“阿咸”。
守岁,又称熬年,指的是除夕一夜不睡,跨过新年。相信大家都有体会,这在小时候是件极其困难的事,哪怕是以前没啥娱乐,春晚纷呈,看过几个节目之后,就已经困怠得不行了,更不用想一千多年前的宋朝了。所以,相邀守岁,是个聪明办法。
蜡炬传红映碧纱。
蜡烛跳动着红色的火焰,光色传染着整间屋子,也映照在碧翠色的窗纱上。
轻挑烛芯,红绿相衬。愈近夜深,愈加地安静,诗人竟出了神。
三十六旬都浪过,
想想我这三十六年啊,不知不觉的,都好似浪费着,又浪荡着就过去了。
偏从此夜惜年华。
可偏偏就在这注目蜡矩的守岁的夜晚,我竟想从此以后,好好珍惜这岁月年华。
这样的突发奇想很多人都该有过,白日时间嘈嘈,夜晚常常混沌,在很多突然静下来的深夜,更何况是这双岁交接的夜晚,一阵餐食饮饱,喧哗欢闹之后,看着灼灼燃烧的蜡烛,想及生命跟着蹉跎,不也是一样吗。时不我待,这样的静谧仪式的时刻,总会激起新的希冀。“偏”一个字,也写出了作者的脾气。
一切过去,皆为序幕。这也是守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