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堵“黄大仙” 黄鼠狼同狐狸一样体态颇为美丽而又性情狡黠,传说还特别邪门,认为它可以左右人的精神世界,拿捏它的分寸传说中有关祸福之间,所以黄鼠狼就显的特别神秘,人们又叫它“黄大仙”。 好吧!今个来一段大战“黄大仙”的往日故事。
那年的季节和现在一样,初秋微风,夕阳西下,老平房依墙而建的简陋披厦厨房里飘起几缕炊烟。四十多年前的我,那年还是玩童一个。
母亲急匆匆从披厦跑出来,心惊胆跳纳闷地说道“奇怪了,鸡蛋又碎了一个”。 那天母亲准备做道洋葱炒鸡蛋,放在柴火锅台上的二只鸡蛋,在她转身在外洗菜间再回来时,惊讶发现有一个居然破碎,蛋壳碎片、蛋黄、蛋白把锅台弄的一团糟。几天前,母亲在厨房也遇到此事,当初她还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不小心,碰碎的。
我也急忙赶去,探个究竟。那时就是再穷也没听说谁到厨房偷东西、捣蛋的呀,别的什么也没少、更无翻过的痕迹。 整个破旧昏暗熟悉的厨房突然变的神秘兮兮起来。 父亲手托下巴,思考片刻,一口断言家里是来了黄鼠狼,并坚信这家伙任然还躲在厨房里。并吩咐我们兄弟几个晚饭后,集体行动,来场捉拿黄鼠狼。
当初,真正的黄鼠狼我还没遇见过,只是在图画中看过,也仅仅知晓“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寓言。父亲告知,黄鼠狼狡猾多端,行动敏捷,因为常常偷鸡摸狗,所以天生还有着一身逃跑绝技,一旦被围,瞬间释放奇臭无比气味,迷惑猎者。 那晚父亲指挥着我们把厨房所有门窗关上,连里外木门底缝都用报纸塞紧,总之能想得到黄鼠狼逃跑的每条线路都堵上,并且具体安排了每个人负责的任务。我还特意穿上了长胶鞋、戴上了口罩。为啥?胆小呗、怕咬呗、怕熏呗!
整个厨房忽然变成了围堵战场,空气中都仿佛散发出阵阵寒气,我是既兴奋刺激又紧张发抖,拿着铁钳,弓着腰,实战要临头了呗!
我们把厨房里所有柴火堆、碗柜底、排污口、屋梁顶、叽那旮旯翻了个遍,依然没发现黄鼠狼的半点踪迹。正当大家半信半疑是否有黄鼠狼并打算放弃的时候,我无意中提起靠墙角被四块红砖叠加垫着的新木水桶,顿时,一只长着老鼠嘴脸、灰黄皮毛、松鼠尾巴那只受了惊吓的黄鼠狼窝在狭小的砖头缝里,突然竖起狼一般耳朵,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猛地串起,从我的鞋面跃过,跳上锅台,快速敏捷直奔靠邻居家那个小破旧,用细铁丝扎得如网一样的窗户,不加停顿,终生一跃从一处断裂的洞口缝隙间飞过,居然毫发未伤迅速逃走,消失在大家眼前。
这一幕发生太快,根本没给大家任何反应机会。事后检查窗口铁丝网,真的有处不起眼的破损小洞,当时负责那窗户关闭的也是我。大家都在责怪,为什么不加固下,为什么不汇报、为什么看见黄鼠狼不上去一脚踩住等等。
我木若呆鸡,什么也没听进去,望着那小小的铁丝网洞口,心里升起一阵疑团,怎么可能过去?怎么它就瞬间能发现那有个逃生小洞?怎么关键时刻它没放独门暗器那个臭屁呢?不按套路出牌嘛,莫非,莫非真的成“仙”了?
说来也怪,此后厨房里再也没闹过黄鼠狼。 一年后,我家屋前的菜地里,我抬头突然看见黄鼠狼,不是一只,是一群呀。它们齐刷刷伸着脖子,一排排黑黝黝的眼睛瞪着我,我咧嘴一笑,它们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一段我儿时的快乐故事,只是非常短暂,短暂的犹如兔子的尾巴掠过秋天的草原。 现在再也遇不见正宗的“黄大仙”了,据说都快成灭绝物种了。
我的日子过得一直平淡真实,平淡到记不起很多过去的日子,真实得犹如落入尘埃,更无祸福起伏。是不是与那次围堵“黄大仙”,让它受了惊吓,又未伤及它有关呢?
写于铜陵同方信息港 2018年10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