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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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冬
覆盖了整个北方的山野
在清晨弥漫着雾气的空谷里
满目萧然
沿着田间小路前行
越往山里走越是寂静
路边的小溪水缓缓地流淌着
靠近岸边的地方
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凌花
山上的柿子树叶已经落光
优美的枝干蜿蜒挺立，婀娜多姿
喜鹊的老巢孤零零地耸立在树杈上面
天际边缘静默如初
不见一只鸟儿飞过
地里还没有上冻
冬耕过的土地踩上去软软的
有老农在挖埋在地下的大白菜
一锨一锹土，一拎一大颗
土坑旁已是七零八落的一堆儿
撇下铁锹
老农坐到田梗上歇息
摘下帽子
拍打着上面的尘土
光秃秃的前额便冒出了热气
老农看见我们笑了笑
那满是褶皱的脸上
挂着由于操劳而疲倦的眼神
他随手摸出旱烟
点上火嗞嗞地抽了起来
口吐的烟圈扩散开来
老农的脸上露出一丝儿惬意
夹带着些许的放松与满足
刚刚出土的白菜新鲜脆嫩
贮藏着丰富的养分
顺着山路继续前行
太阳慢慢地露出了笑脸
雾霾渐渐褪去
竟有了一些儿暖意
2017.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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