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林溪和莫晗的第一次见面在微电影聚餐的餐厅“潞泽”,林溪对“潞泽”的印象很好,老板路泽谦逊有礼,菜色味道也不错,当然更大的原因是餐厅的名字。
林溪一直觉得路泽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他的长相是那种很端正的英俊,无论谈及什么都可以答上几句的优秀青年。那么莫晗应该是在这基础上加上的清秀,没有路泽那种经历过很多事情的沧桑感觉,脸上的微笑也容易让人觉得容易亲近。
即便是这样第一次见面也因为都穿了简单的黑色T恤又否认关系被服务生认为是吵架的情侣变得尴尬,挂在脸上的微笑也变得不合时宜,不觉得是那种可以被称为“校草”的形象。
剧本最后女主千韩的“我认识你”让林溪觉得电影又陷入了“穿越”的深渊。故事讲述了男主周洋因为女主在校园林荫路因为同伴呼唤的带笑回眸开始的暗恋故事。此后更是出现了雨天托人送伞和图书馆偷偷关注的桥段。莫晗觉得图书馆里林溪支着脑袋打盹儿的样子的确让人担心又不忍心打扰,有点明白了周洋为什么一直默默在身边却没有勇气上前的心理。好在故事最后周洋并没有因为这样的“默默”失去机会,反而是牵起女主的手相伴终生。
等到周洋终于鼓起勇气打算在千韩面前吐露心声却被千韩饱含深情的“我认识你”先发制人。最后镜头回到校园的林荫路,出现的字幕却不是想象中的“在很久以前”反而是“在很多年后。”千韩的声音围绕耳边,给人一种未来女友坐上时光机的感觉。
几天的拍摄让熟悉了不少的大家在散伙饭的游戏环节也没有之前那么约束,林溪对游戏没什么兴趣又觉得先走扫大家的兴只能坐在一边低头看小说。喧闹因为高中生导演王琮的“林溪,我喜欢你”安静了不少,气氛在林溪惊愕地抬头后变得诡异起来,虞集抢着说还没有公布大冒险的内容又被醉酒的王琮一句“我选的真心话”搞得哭笑不得。
这时不知道谁来了句“那也要看我们周洋答不答应啊”将矛头纷纷指向了莫晗,莫晗也不生气反而是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溪,“如果是周洋的话,他肯定是不答应的。”
游戏中途服务生进来加了几个菜说是店长送的,在众人欢呼声中林溪偷偷溜出去果然就看到路泽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面,“你回来啦。”闻声转过来的路泽脸上是同样的笑容。“那些菜……”林溪觉得不是幸运大转盘之类的事情,“你不是刚好在那。”路泽的话总是让人存在遐想的空间,几句寒暄之后路泽有事离开让林溪回去接着玩。
莫晗偷偷转过身会包厢坐到了位子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脑子里关于那个看起来像是林溪男友的路泽的疑惑却更深了,感觉熟悉却想不起来的人。
聚餐结束大家挥手告别,林溪悄悄给路泽发消息说先回去了恰逢路泽有事就让她路上小心。莫晗一路跟着林溪不自觉地上了同一班公车,晚上6点的公车空荡,林溪坐到后排的位置欣赏夜景,靠在窗边的林溪让莫晗想到了三年前某一天晚上自己为了躲开刚回国的莫清平从司机眼皮子底下溜出来随意跳上一辆公车却没有现金的尴尬处境,当时帮自己垫付车钱的瘦弱女生也是这样靠在窗边任由晚风吹着,偶尔的灯光让莫晗看见对方微红的眼眶和脸上隐约的指痕。到站后匆匆下车的女生让莫晗来不及询问名字,只记得对方校服袖口绣了一个小小的“溪”字。恰好也是在同一站下车的林溪更加让莫晗觉得她和当年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林溪下车的地方是个集市,入口不远处有个小男孩因为刚买的气球飞走而掩面哭泣,莫晗抬头果然看见一个氢气球越飞越远。等到林溪安慰对方打算重新买一个的时候莫晗早已牵着气球蹲下来,“好啦没事啦,你看这个哥哥买了一个新的给你。”林溪笑着摸摸对方软软的头发。等到许多年后回忆起来,林溪的那个笑容和莫晗抬头看向气球时孤单的脸都变成了彼此双方难以忘记的事情。
林溪的“刚才谢谢你啊”让莫晗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继续板着一张冰山脸说“不用”。关于面对别人笑靥如花面对自己冷淡如霜的莫晗,林溪才觉得人与人之前的情感交流面部表情十分重要。
接到电话离开的莫晗在林溪眼里留下的是颀长的背影,好像在夜幕降临时候透过表象流露出的隐忍情绪,路泽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林溪的思绪。
“到家了吗?”
“嗯。”
“那你早点睡。”
等到莫晗收到接到林雪儿在家举办提前一个月的生日聚会的消息之后,就被管家带进房间换上了一身西装。就算不喜欢也必须装出一副样子必须马上回去的莫清平的威胁,面对酒会上各家公司总裁的千金和笑靥如花的林雪儿,走到阳台透气的莫晗就听到了上面的对话。
看到另外一个身穿香槟色长裙的女人出来挽着路泽的手的时候,莫晗突然记起来关于路泽的事情。留学回来拒绝继承家业反而开了一家餐厅的高材生和YM集团的千金殷茗,据说国外留学私定终身生活幸福。传言在现实中变得无足轻重像个笑话。
深夜人群散去,回忆起刚才的种种莫晗突然开始担心起林溪,害怕林溪对路泽存在的感情真如同自己所想受到伤害因而夜不能寐。
等到房门打来身边一沉一双手伸过来环住自己的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