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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墙壁之间有一种距离,
较量前进和后退的难易,
丈量呼吸和生命的边际。
而桌子静止中流动出缓缓空气,
就像屋檐漏下水滴,
海平面升腾起雾气。
那把椅子还是占据着显要的位置,
逃难的老鼠必须绕来绕去,
蚊子无法直接飞未过去,
倒是那如月明的灯泡,
照出了椅子的影子,
也让整个房间寂静中不只是有安静。
鸟的凝望隔着玻璃,
云的靠近没有底气,
彩虹敲不响地板的僵硬,
天空只能而对墙与墙的垂直。
而墙和我之间有种永恒的距离。
脚踩在水泥地,
运动鞋也接触到了水泥地,
太阳月光不能变幻热与凉意,
早晨和黄昏那种味道和时间没有差距。
这是一间不被打扰的屋子,
因为自己的独立而封闭了自己。
那些可以随处移动的灰尘虽没有羽翼,
但可以运送氧气,
于是自来水永远不会静止,
于是电流供应黑暗中的光明。
至于那些远去的人就让他们远去,
至于那些陌生的森林就让它陌生,
二十四小时,这个地方没有一秒钟会被删去,
三百六十五个日子,每个日子都有朝阳升起,
当然也有黄昏后的星稀,
以及风连通每一平方公里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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