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长孙平,萧该顿时平静下来,当年他就害怕会有如今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虽不能确认一定是他,也得算在他身上了,毕竟这个秘密只他二人知晓。
萧该本应火气更盛的,看这样子,长孙平背叛昔日誓约没跑了。如果事情有一丝差错,可就不妙,他知道发泄情绪不能解决问题,反而更加冷静。他顺着夫人眼光看见满地瓷片,对自己刚才的行为颇感羞愧:如果自己再这样一遇到事就沉不住气,那大事怎能成功?
这时府中各处已掌上了灯,萧该吃了一大碗米饭,浑圆的肚子又胖了一圈。他倒是心宽体胖,对之前的事似已忘了一般。不过上床休息时,面对王妃的亲热,他罕见的没有反应,将身子翻到另一边,这一夜可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萧该穿戴好衣冠,叫管家准备好车架,既然长孙平不来,那就亲自拜访他一下。到了街北,旁边的草地上满眼望去,一张张营帐连绵不断看不到边,这次周军来的不少,萧该心里隐隐不安。前方有四人持戟分守栅篱门两边,周围有甲士来回巡逻,当然不是萧该的梁军了,而是攻进来的周军。持戟的一守卫见萧该一行人,忙上前盘问,萧该掀开马车布帘道:请你通报你们长孙将军,就说他的老朋友特来拜访。”那兵士见萧该衣着华丽,脸上散发着油光,知道这是个大人物,忙进去禀告长孙平,长孙平将萧该迎进他的营房,连说怠慢有失远迎,萧该道:“咱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长孙平一愣道“萧王爷此话怎讲?咱们不是一直开诚布公吗?我们大成皇帝为了让您体面的保存你的家业,保证只要你撤出江陵一带,献上土地,对大周称臣,一切都好说”“我说的是那件事,我们的盟誓莫不成长孙大人老了记不住了?”长孙平连忙示意萧该小声,拉着他进了自己营帐,道:”萧老弟,你也太不小心了,要被别人听到咱俩还不是杀头的罪?在外面可不能暴露咱们是老相识了,毕竟你我两朝为臣。不过我要问你一句,现在是什么年月了?”“天保十八年。”“在我这可是大成元年,离那时已经五年了。大周的新皇帝已经登基为帝,现在作为前朝旧臣,皇帝已对我所忌,你再不行动,事情就难办了。”萧该脑袋转得飞快,想要弄清这段话隐藏的含义,长孙平这老儿一通话将责任全都推我身上,他不刚从我手中抢去了关键人物吗?还假模假样惺惺作态,他在玩什么花样?“我们还是将事情从头捋一捋,五年前,你我在江陵一个小镇客店中密谈的事你该还记得吧,我们要干的这件大事的关键人物我在近日已经找到了。”萧该说道。
“啊?你找到了?!”长孙平脸上露出狂喜的神情,“那咱们的事有着落了?!”“本来是有的,但是,他又不见了···并且,我认为,是你派人干的。”萧该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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