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潜龙勿用,阳在下也。 见龙再田,德施普也。 终日乾乾,反复道也。 或跃在渊,进无咎也。飞龙在天,大人造也。 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 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也许宿命里总逃不开匆匆,一圈又一圈轮回,缘也,命也,注定没法安安稳稳呆在一个地方。
二十四个小时火车,一千七八百公里,离别总是不需要太多言语的。火车放缓,听着几个小时前认识的朋友在旁边自豪的介绍这是五环,这是四环,是的,这里早已打上了城市特有的烙印,似乎城墙里始终住着一群不太一样的人——不同的是,城墙拆了,建上一条条公路而已。一个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遇到一群陌生人,发生一些陌生的故事,直到某一天,带着一段陌生的记忆,回到开始的地方——我是这样想的,也仅此而已。和同学的同学联系,确定了晚上落脚地,坐上公交——了解一个城市最好的办法就是坐公交。运气很背,第二天重感冒,急急忙忙找到了自己的住处——一个地下室,没有住过地下室的北漂是不完整的——可是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北漂啊,也从来没想过漂啊。我是很不喜欢“漂”字的,因为漂的含义便是没有根,漂到哪儿烂在哪儿,而这里只是我的一站而已——风筝飞得再高飞得再远总要收线的。地下室很小,三四平米,一张床,一个床头柜,无它。十天时间,辛辛苦苦和老板谈下来只租十天,就这里,住上一个月我都会疯掉:床单潮的,风扇吹着直到晚上才能勉强躺下去;公用卫生间与浴室,和十几户人排队洗漱洗衣服;床一边靠墙,另一边离门不到半米,惨白的墙面,灰暗的灯光,压抑得快疯掉。十天,只有十天时间,要么留,要么滚——可是又能滚到哪里去,第一天投简历,第二天面试,第三天上班,周日找房子,搬~搬啥?搬家么?算不上,换了个住处而已。呆在北京最初的半年,身边没有了朋友,告别了舒适的生活,仿佛一下子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也好,可以花点时间沉淀自己,有时候独处也是不错的。从夏天到冬天,那半年过得尤其的快,别人会告诉我是因为充实,充实么?我觉得不是——我觉得是没有太多回忆。十一月初,北京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比起往年,也显得稍早,街道旁、马路边、铁道上,都铺上了厚厚一层雪白,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城市里下雪,好奇而又显得不知所措,撑着伞走在路上,瞬间暴露了南方人的本性——南方人就是这样没见过世面,一场雪便能兴奋几天。年前几天,偶尔我也会跑跑步,泡泡健身房,也许这更像是生活吧——整天忙碌,却说不出自己忙啥。
还有十多天要回家了,哦,对了,回~家,两个都如此关键的字,时刻提醒着我——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