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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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不开眼,张不开嘴,也发不出声,还动弹不得。但是我还能看见,自己这是怎么了?

越挣扎,越无力,干脆放弃。那一刻看到睡梦中的自己,别去打扰我了,出去走走。

意念中不用抬步,场景直接切换到马路上,深夜路上空无一人,漫无目的……咦!不远处却灯火通明,原来是一家医院。是的,也只有这里不打烊,干脆进去看看。

寂静深夜喧闹的所在,除了夜店酒吧!大概就是医院了!因为关乎生死!这脚步任谁也是挡不住的。

手术室的大门外面,一群焦躁的家属,来回的踱着步子。手术室内,寂寞的无影灯下,一台剖宫产手术正在紧张而有序的进行。止血钳,手术剪上下翻飞,分离,结扎,止血……

一声响亮的啼哭,一个鲜活的生命诞生了。那婴儿哭着来——大概每个生命降临的时候都是经过一番挣扎,知道这趟无法回头的行程注定前路艰辛难以预料。好在有人笑着相迎,在未来的路上与他风雨同行……

此刻唯有祝福……

另一个角落,有家属在嚎啕。病床上的病人倒是安详,心电监护屏幕上那条凛冽刺目的直线,已经昭示——他是“过去”的人了。

可是我分明看见,那个人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嘘!我明白了,他在暗示我,不要泄露了秘密——他很满足!生命本来就是一场没有剧本和排练的演出,属于他的那一场已经谢幕。至于亲人哭泣和哀嚎,不用劝阻,暂且让他们发泄一番。这泪水又有多少是为病床上的那个人而流,每个人的伤心事也只有他们自己明了……

此刻唯有沉默……

才见证生又遇见死。

胆小如我,居然能够坦然面对这一切,这是我吗?还是家中睡着的我?黑夜不黑!心如永昼!难不成上帝赐我一双慧眼?越怀疑,越好奇!

急切的想要找到答案,急切的想要与人分享,更急切的大概是需要安慰吧!一墙之隔的见闻,毕竟——无论是生命的开始还是结束,都是大事!

能张开嘴巴了,也能说出话了,欣喜,于是大叫,可是别人听不到,好像也看不到我。许多人漠然的从我身边走过。生死这条路上,来了的人,走了的人,看似熙熙攘攘,实则各自演绎,我是一个偷窥者!

梦魇夜晚的奇遇,是别人的生死,是自己的生死,更是每个人的生死,看了,过了悟了。生死既然不能回程,就好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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