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国庆长假于我来说太长了,我不知道该上哪去?
我与妻子分开已有一个月,多日的不见,真的不想见。我绕着家门走,无心无力无心情的再看见那个院落。
心真的痛,伤心,难过。
好端端的家,好好的日子非闹得七零八散。
妻子把我赶出家门,把我的衣服甩到大街上。我的心在撕裂的疼痛、难受。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向谁诉说。女儿随着她的妈妈说着我,我无力的捡拾起衣服,骑车走了。
我已无颜面对他人,但我还要活着。
我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去死,不敢去死,还这样活着,来证明自己多么勇敢吗?
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我该如何选择。
我蜷缩在办公室一角,躲着白天和黑夜,躲着他人。
今早上看校门大叔问我你昨晚上住这里了,我说是,迅速逃里,避开大叔的眼光,心慌慌的应口回家。
我在婚姻里犹豫,徘徊,拿不定主意,情归何处?
我女儿上大学走那天,我说送她,她说她已到校。我看着女儿发给我的短信,我控制不了自己大哭起来,我难过了一天。
国庆节,妻子把女儿接回来,我回家拿我的生活费,因为避免生气吵闹,我的工资卡妻一直拿着。
九月二日我在家里见到女儿,我拿着刚从妻子手中接过的一千元生活费,叫上女儿去给她买衣服。
女儿很高兴的随我去了商场,我们爷俩又简单的吃了一顿饭。
我给女儿一次花掉七百参拾元,我很高兴,下余二百多元钱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我没想那么多,我想饿不死我就行。
我带着女儿回家,半路上碰到妻子来接女儿,女儿坐上妻子的三轮车,妻子跟女儿说着什么?我没能听见。
我们到了家,女儿把买的衣服拿下车子跟随她妈妈进了屋,我还没停好车子,妻子把我冬天穿的衣服扔在门外,咣当把门关上。
我羞愧的不知怎么说,我隔着窗户看见妻子的老妈妈蹲在门口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我没能再跟女儿说什么,孩子也进去了,不再跟我说话,屋里炖好的一锅鸡肉,她们没说让我吃一口,女儿蹲在那儿吃,连问我都没问,自顾吃着。
我问心无愧即可,我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即可。
有人说我傻,我的女儿,为父要疼她。
我迷茫四顾,家在咫尺又远似天涯,我把衣物用袋子装上,骑车走了。
我到了校门口,强颜欢笑向看门师傅问好,唯恐他问我过节咋没回去。
他们好问一句,你咋这时候来了,我都无言回答,搪塞着骑车过去。
我像偷东西的贼,躲躲闪闪。
我四处向中介打听房子,都是一年三千元步价,我手中没有一分闲钱。
我该咋办?
我想起故乡,生养我的地方。
只有它或许能接纳我,让我躲在那儿,爹娘年岁大了,我的婚姻他们无能为力。只有沉默,只有无怨的接纳他们的儿子的归来。
我或许在故乡,在爹娘这儿,才能把我的心放放,歇歇。我的情感在故乡,在父母这儿才能得以寄托。
不然,我就像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小舟,四处飘荡无依无靠,迷失了方向不知东西南北。
故乡、家。
没有月的夜,四周很静,没有城市的霓虹灯的亮光,仰望天空,星星很亮,点缀黑色的幕天,使人能静下心来,不再为也不想再去为烦琐劳心伤神。
我回故乡前一天,已撵出我门外一个月的妻子仍然絮絮说我偷拿了她灯,我没辩解也没接她的话。
她的疑心仍没变,她的母亲也没开导她。
我在故乡,在生养我的小院里,和娘吃着简单的饭菜,我为能亲手给父母做上一顿热饭而高兴。
吃过晚饭,我让母亲上屋里歇着。
我坐在庭院里花树旁,抬头仰望星天,四周的树木的枝叶在夜色的映衬下消失了白天里的绿色,都是形状各异的黑色的形状,点缀着周围,静谧的夜啊。
小村,这里有我的家,我的娘亲,这里是我情感寄托的地方。
当一个在外面受了伤,过得不如意的孩子,都会在静夜里思恋故土,他们都会回家,寻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