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在写东西这件事儿上,果然是需要灵感的,没有情感胡编乱造的东西,自己都不想看,比如,昨天晚上吭哧吭哧1个多小时,才写了如下幼儿园水准的一小段儿,当然,幼儿园小朋友都写的更有创造力。
一直觉得,真正的好的读物,一定像杨绛那样,娓娓道来,不施粉黛,字里行间,都是爱,这才是生活的大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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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冬天,是从冬至开始的,过了这节气,数九寒天才正式拉开帷幕。中国人智慧之处在于,可以在二十四节气里,感知天气冷暖乍暖还寒。
北方的冬,也最别致,早晨有冒着热气儿的小笼包,晚上有摸着烫手的烤红薯,好像一切都变得温暖,恋人普通的拥抱,都变成杂志封面、电影大片儿。
北京的郊区有一趟列车,被网友称为开往冬天的列车,先不用放飞联想的翅膀,单单这名字都已经足够美好,现在开始,闭上眼睛,开始想象:汽笛声声,满载欢笑,驶向遥远的,遥远的,美不胜收的遥远。
列车犹如时光穿梭机,载着我们,开往2006年的冬天:窗外已开始飘雪,大学的语文老师还在认真地讲课,外边零星的嬉闹声,却时刻准备分散“专心致志”的我们(此处应有汪峰老师的歌词: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此情此景,只等老师一句:下课,然而并没有;然而,他只说了一句话:孩子们,暂停10分钟,你们出去看雪。全班沸腾!!!那个时候,初雪还没有炸鸡和啤酒,有的只是胶原蛋白的脸,热情洋溢的笑,还有那未曾想过却永载史册的那时那刻。时至今日,每逢初雪,耳边回响老师那句温暖人心的话:孩子们,暂停10分钟,你们出去看雪。
如果说,雪,是冬天的孩子,那,我们是雪的孩子。
列车继续开往1993年,这个听起来很遥远的20世纪的年份。北方冬天的农村,读小学的我们,穿着笨重的暗黄色大头牛皮鞋(也叫军靴或保暖鞋),很重,但是很暖和(里衬是很厚的白色毛毛),现在已经很少见到。笨重的鞋子,踩在柔软洁白的雪地上,吱吱呀呀作响,我们排着并不整齐的队伍,结伴儿去学校,耍。天寒地又冻,但学校还是会组织大家扫雪,扫完雪,都不算完,还会让大家跑早操(锻炼身体保卫祖国的口号,还在耳边)。北方人老说冻耳朵什么的,大概就是从跑早操里得出的结论吧(我这个逻辑,相当可以)。我们都是“面红耳赤”,我们都是美丽冻人。
冬天的安静和喧闹都是从雪开始的:安静的雪,下了一整夜;喧闹的孩子,跑了一整天。
那时的,我们,一切都是简单的,快乐的,洁白无瑕的,奔跑不停的,冬天的,雪的,孩子。
愿这冬日雪之列车,穿越时空,开往我们的记忆,开往我们的未知。
我们,每个人,都是孩子,只是时光在走远,记忆萦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