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在你身后
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我可以等在这路口
不管你会不会经过
——《追光者》
深夜里,旧友打过来一个电话,我漫不经心地接起。电话那头,她哭着说:“珣,他要和别人结婚了,我成了最大的一个笑话。”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可以等他五年、十年,可是你能等他一辈子吗?”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那是童话里面的爱情。
君若无情我便休,那才是俗世里的经典。
01
阿萌从小就喜欢了一个男孩子,他们一起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
她告诉我,她所有的青春岁月里面都有着他的影子。
幼儿园入学第一天,她拖着她大大的熊娃娃哭地稀里哗啦,旁边的小孩也在哭嚎着,老师们根本忙不过来,拖着这个、跑了那个,还有孩子在地上打着滚。她在角落里一个人站着哭,他却背着小书包给她轻轻地擦眼泪。
她说地时候,我在旁边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阿萌,你说的好像小说里面的情节呀,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青梅竹马终成眷属呀。”
“别闹,我说的是真的,后来我回忆起来,大约,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原来不是所有的等待都有结果,原来不是所有的缘分都是因为爱情。
阿萌爱上他,从情窦初开启。
02
他们两家住地一直都是很近,有时放学了,阿萌会先跑到他家去写作业。
阿萌的理科一直都是学地糊里糊涂,他会给他补习物理、化学,教她做函数题。
从跳皮筋的年纪到背上重重的书包,阿萌从不曾说过自己的心意,但是他们两个却都是彼此除了亲人外,交集最多的人。阿萌相信,等到了大学,她和他一定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一对幸福的恋人。
高考后填志愿,他填去杭州,阿萌因为几分之差,只能去了上海。虽然学校不同,但是两地距离很近,高铁只要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阿萌一有时间就坐高铁去杭州,陪他去不同的地方旅游,看不同的风景。
03
大一的下学期,阿萌鼓足勇气向他告白,告诉他这些年自己的心意。
他想了想说:“阿萌,对不起,如果我们有在一起的可能,我肯定会和你在一起。可是,这些年,我对你没有好朋友之外的情感。”
那天,阿萌从杭州买了票回来,我去车站接她。人群里面,她死死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
可是这一回,只有我来帮她擦眼泪。
那晚,阿萌哭了一夜。自此后,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仍旧与他有时约出去玩,也就像一个多年的好友一般。可是,之后她没有交过一个男朋友,对她有好感的男生也被她婉言拒绝。她拒绝别人的原因都是:我男朋友了,他在杭州。
我从来没有见过,等一份爱情,有人可以等那么久。
04
工作后,阿萌有时约他出来吃饭,过年时约着他一起回去,给他推荐好看的书,向他抱怨工作中的劳累。
可是,阿萌忘了,爱情不是一个人的内心独角戏,是两个人的心心相依。
他有女朋友了,他们约的次数逐渐减少,说的话也越来越少,微信发出去的信息也得许久后才能得到回复。她一步步地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爱情这东西呀,哪里能是,我爱你,与你无关。
她在电话那头,哭得抽噎,“这些年,爱他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我爱他,上了瘾呀。”
“阿萌,如果你想快乐,就必须放弃。就把这些年的等待,看做一场修行,不问结果、不念过往,如此就好。”
电话那头,阿萌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时间终究能抚平一切创伤。
《悟空传》里我只记得齐天大圣的一句:我来过,我战斗过,我从不后悔。
我也只有一句:你来过,你爱过,你就无需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