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帮里确实有重要事情发生,”杜边目光有些闪烁,说,“其实就是些见不的光的事情,但我不负责这些事。”
“什么事?”
“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负责清理。”
“你是说,你只负责清理掉一些绊脚石!”
“是的。”
“就像刘小敏和她的相好?”
“是的,”杜边吸了一口烟,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做什么,但我知道后天的晚上他们要出海。”
“出海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是刘青透露给我的,他说这次要是成功,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刘青是谁?”
“他是我的一个老乡,也算是我的远房亲戚,而且在青竹帮中,他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所以他的话一般不会错。”
孟凡听到这里,详细询问了他这个老乡的情况,确认今天他们跟踪的这个人就是他。
“你说刘青是帮里很重要的人物,那你应该知道其他重要成员了。”
“其他的人我是知道一点,但我熟悉的就只有刘青,是他引我入帮的。”
“那你就说说刘青和帮内你知道的事情,比如最近的这次出海,还有参与人员,时间地点等等,能有多详细就多详细。”
“这次出海保密性很高,但地点在西岸废弃的老码头。”
“你会参与吗?”
“计划我会一路随行,负责安全。”
“看来他们还是提防着你的。”
“这不奇怪,帮内行事一向这样,往往事到临行时,有些参与人员才知道任务是什么。”
“那你知道其他参与人员吗?”
“除了刘青,应该还有他弟弟,其他还有什么人就不清楚了,要上了船才知道。”
孟凡三人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但没有白幸苦,对杜边的审讯可以说是有突破性的进展。大家都知道,目前还不能回去休息,必须得讨论出下面的应对方案。
谭铭刚刚审讯时的打鸡血的劲头全然无踪,如同一个泄漏气的皮球,整个人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皮沙发发出滋滋的摩擦声。
“姐,我快撑不住了,能不能给我杯咖啡!”
容男也坐到了自己的办工桌后,瞥了谭铭一眼,有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孟凡,张了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倒是起了身,瞪了眼谭铭,说:“好吧,今天姐来伺候你们!”说完开门望茶水间去了。
“诶,不对呀,”谭铭挠了下头说,“今天我姐怎么变得这么好了,我要咖啡也只是随便说说,不曾想她还真去给我们拿去了,看来今天的太阳得从西边出来。”
孟凡摇摇头:“也许她给你毒咖啡也说不定呀。”
“要毒也是毒你,今晚就没轻松,一直坐在那个地方,也没审他几句。你应该去帮忙才对,我姐其实最辛苦。”
“要去你去,我不说话,动的是脑子,辛苦你当然看不到。再说了,你要是累怎么还有精力跟我在这儿抬杠。”
“孟凡,我不想跟你抬杠,我看容队的变化可不小,以前都是我们伺候她的,今天居然转了性子,你们昨天一起出门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
“别在那儿胡说,昨天就是遇到点危险,后来都一一化解了,不知道别瞎臆测。”
“你们说什么呢,”容男端着咖啡盘出现在门口,“谁在臆测呢?”
“没有没有,”孟凡起身接过容男的咖啡,笑道,“谢谢!”
“对,姐,我们没臆测啥,就是在讨论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谭铭也忙上前接过咖啡。
“哦,这个别急,喝了这碗咖啡,我们自然会想出对此来。”容男说完,轻轻呷了一口。
三人凭着这简单的饮料和闲聊,身上的困乏顿时消了许多。
“现在我都给你们伺候好了,说说吧,”容男说,“下一步怎么样。”
“我觉得,不用考虑了,我们今天趁早回去休息,明天到那废弃的码头,直接抓人。”
容男转脸看着孟凡,说:“你怎么看?”
“我认为没那么简单,”孟凡喝了口咖啡,继续说,“今天休息不了。”
“你的意思是 ......”
“不错,他们明天应该不会行动了。杜边被抓,我想青竹帮是一定知道的,现在他妻子也被带到了警察局未归。”
“而且,今天我们对刘青的跟踪,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他们未必知道你们的身份呀。”
“是的,虽然我们没有表面身份,但如果我是刘青,一定会改变部署,或取消出海计划。”孟凡说。
谭铭说:“如果他们取消计划,我们岂不是白忙了。”
“不一定,杜边虽然不清楚出海的具体内容,但他很笃定此次出海事兹事体大,所以我认为,取消的可能性小,改变计划的可能性大。”
“你的意思是他们最大的可能就是改变出海的时间。”容男说。
“是的,改变时间可能性最大,而且极有可能是提前执行。”
容男点点头。谭铭说:“那我们具体应该怎么做?”
“这个可以听容男的。”
“好,不过现在你们先回去休息,我吩咐一些兄弟们,明天咱们一起出动。”
“好,那你幸苦了。”
“哈哈,谢谢姐!”
三人商量完毕后,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