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1日我再次来到杭州,距离上次来杭州已经时隔六年了。这六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这六年里我时常想着找机会再回杭州看看,回来看看,如今真回来了,却没想到是用这样的方式。
当年离开杭州之后辗转了一些旅游名地之后回来了家乡,回去的时候只是想多陪陪父亲,不曾想就把自己的终生大事给解决了。可能一个人在外漂泊的太久,容易被温暖迷惑,当对方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时便恋上了这种全新的感觉,以为这就是爱情了,便仓促了交代了自己了。
婚后起初一切都还好还好,如果我是一个安分志坚的女子,现在一切也都会还好还好,可我偏偏生来生命不止折腾不休。当两人相处久了之后发现对方和你的三观不一致时,对方的家庭成员和我三观不一致又必须生活在一起时,对方对你的好便不能再弥补你们灵魂无法交集的空虚。我折腾的本质就更加疯狂了。
2018年7月5日,我生下了和他的第二个孩子,取名望之。我觉得人生在世就是一场修行之旅,修好了就无论生命长短,贫贱富贵都是圆满的。我们活着最重要的不是金钱的多,不是权势的的大,不是学识的博,不是德行的正,不是身体的康,不是生命的长,而是能惜能忘活在当下。忘字用做名字感觉不太好,所以取字望,也望他能走好自己的人生路。所以我一双儿女取名为惜之,望之。在望之未满月之时我便出来工作,你们便知道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了,下次喝了酒再和你们一一道来。我并不是一出来工作就选择来杭州的,但最终还是身在杭州了,我想从哪里开始丢失就从哪里找回来。婚结了,孩子生了,有儿有女,也算是完成他人眼中人生大事了。可是,我现在还不是一个好母亲,做不了一个好母亲,我心有不甘,我接受不了现在的自己,我还没有完成自己人生中的大事――去实践自己的理想做一名作家。
我曾经想过不结婚,把书当作自己的对象,把写出来的作品当作自己的孩子。终究是没有做到,冲动的抉择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即是孩子和对方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对两方家庭的不负责。错已经造成,不能隐忍就只能是勇敢面对,不管是为了谁,我决定了走出家庭去生我的第三个“孩子”。
8月1日晚上九点半到达了杭州东站,十点半的样子到了工作的地方。我又回到了老地方――灵隐白乐桥。这是一个很幽静很仙很适合修身养性的地方,曾经更是。我这一身戾气太重,不知得在灵隐脚下修行多少年才能得到成仙了,哈哈。
刚到白乐桥的这两天都是在店里学习工作上的事情,并没有出去周边走走,也不知道这些年过去了是物是人非了还是物非人也非了。
8月3号下午,找了个理由出门逛了一圈,白乐桥还是白乐桥,大致的路线都没有变,只是好多曾经的住户都变成了民宿了。曾经工作的闲庭客栈还叫闲庭只是庭字换成了亭字,装修风格也变了,老板听说换了好几任了。是啊!六年,我变了,社会变了,主席都换了,又还有什么不变呢?对了,还有7路公交线路没变,还是从火车站和灵隐寺之间往来。
8月4日上午,又找了个理由出去往北高峰方向溜达了一圈。我想去看看那个中国作家协会还在不在那里,意外的发现了路上多了一个浙江作家协会。我是多么的希望有一天能以作家的身份进出这两所地方,和里面的作家畅快地交流呀!里面真的有作家吗?他们多久聚一次?以什么样的方式?都交谈些什么?有没有哪位作家愿意收我为徒,指点我一二?我会有什么时候才能以作家的身份进出那个我六年前就想进去的地方?我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只有时间能一一解答。
前往北高峰的路上有一片茶园在北高峰的山脚下散开来,隔着一条两米左右宽的马路包围着我梦寐以求进去的中国作家协会的屋宇,它还在那里。过来北高峰索道口大概有200米的路程到徒步上北高峰的路口,曾经这两百米的路程的茶园都是工整的茶树洁净的园子,如今却多出了玉米、茭白,狗尾巴草等杂草。或许茶叶的收入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或许……
2012年初次来到白乐桥的时候,我住在了一家比较靠山的青年旅舍,旅舍的环境一般,我却被白乐桥给迷住了,震撼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果然不是虚传。黑瓦白墙的房子错落有致坐落在山脚下,在树木花草之间,晨有鸟鸣,路有小松鼠,夕有红霞,来时正是桂花时节,花香时常随风入鼻……等时间移转到晚秋的时候,枫叶红了,一片火红,到了初冬的时候树叶随秋而去,树上光秃秃的有几个鸟巢有几个蚁窝都看得一清二楚,再晚些时日雪花飘起,一夜之间白雪皑皑,春时嫩芽像个好奇的孩子探头窥探这缤纷世界,这么幽美的环境,这么分明的四季,是我这个两广人未曾体验过的。杭州的每一处景,每一个季节,饮食习惯都给我带来新体验甚至震撼。如今再回杭州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一切,想起了过往的种种,只有无限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