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文学阅读指南》
作者: [英] 特里·伊格尔顿
这本书主要分为“开头”“人物”“叙事”“解读”“价值”五章,每章论述一些相关问题。伊格尔顿从第一句话开始就在提醒我们认识到小说的虚构性,以更专业的视角阅读文学的前提就是想明白,这是文学,而非事实,是由作者构建的世界,需要在文学的自洽的逻辑里进行判断。
一部作品的内涵如何一直众多读者所争论不休的,这就关乎到了作品的解读问题,正如鲁迅所言“一千人有一千哈姆雷特。”体现了文学作品解读的多样性,文学语言本质上是开放的,解读一部作品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脱离背景的,但同时作品意义又是清晰明了的。小说文学文本是用事实建构一个想象世界,在作品想象的逻辑中发挥作用,要求读者自行想象,用逻辑将小说补全,从而对小说进行解读。但所有的小说解读都是片面的,暂时的,没有谁能一锤定音,这是伊格尔顿在第四章中所要表达的重点。
一部文学作品能否流传于世,是根据其价值所决定的,而小说的价值是多样性的,对于一些批评家而言,原创性是其要,标新立异和个性是判断其价值的关键,但伊格尔顿却提出了不同的见解,一部作品再怎么出奇,也是由语言所组成的,真正的新意在于这些语言词汇的怪异组合方式,因为一部作品根据历史环境的变化,文学作品是有可能时而失宠,时而得宠的。在伊格尔顿看来,能够表现人类共同情感的文学作品的价值是值得肯定的。
2.
《小说课》
作者: 毕飞宇
本书收录了作家毕飞宇在南京大学等高校课堂上与学生谈小说的讲稿。毕飞宇所谈论的小说皆为古今中外名著,既有《聊斋志异》《水浒传》《红楼梦》,也有海明威、奈保尔、哈代乃至霍金等人的作品。
毕飞宇关于阅读的赠言:阅读是必须的,但我不想读太多的书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年头的书太多。读得快,忘得更快,这样的游戏还有什么意思?我调整了一下我的心态,决定回头,再一次做学生。——我的意思是,用“做学生”的心态去面对自己想读的书。大概从前年开始,我每年只读有限的几本书,慢慢地读,尽我的可能把它读透。
阅读和写作是相通的,一个是虚中见实,一个是实中绘虚。读懂了,便也有能力去写了。从这层含义上讲,“小说课”其实也就是写作课。这也是毕飞宇这位小说家耐着心为迷茫于如何读书、如何写作的大学生们讲解小说阅读的意义之一。越来越多的人不爱读书了,读书有时会很枯燥,连消遣都算不上,更多人选择不求甚解的浅阅读,不需要深思考,却容易错过书中最核心的养分。毕飞宇老师因此提出“阅读是需要才华的”,在他看来,阅读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可以帮助建立“好小说”的标准,以避免被大量言之无物的消遣性文本所侵蚀。
3.
《文学的邀约》
作者: 格非
格非称:“我更倾向于将文学视为一种邀约,一种召唤和暗示,只有当读者欣然赴会,并从中发现作者意图和文本意图时,这种邀约才会成为一场宴席。”作者与读者互动,共赴文学的邀约,是格非秉持的创作理念。
这是一本有关文学创作的理论著作。格非说:“文学虽为失败者的事业,然物有独至,小道可观。”在本书的导言《现代文学的终结中》,格非谈到,由大众化传媒所主导的“讲经”和国学热,从表面上看似乎意味着一种对传统的回归,但他以市场占有率为旨归,以出版利润为目标的操作方式,以及耸人听闻的传播模式,都深深地依附于当代资本主义的经济关系,甚至构成了对这种经济关系的前所未有的滥用——他不仅构成了对传统知识的曲解,同时也是对所谓传统的扭曲和讽刺。面对“文学已死”的说法,他喊出了“文学不会死亡,正在死去的是现代意义上的文学,”
《文学的邀约》分为四章:经验与想象、作者及其意图、时间与空间、语言与修辞。第一章的第一小节,由白居易的《花非花》起首,第四章最后一节,以《陀斯妥耶夫斯基与复调》收尾,在对古今中外文学作品广泛的比较分析中,阐述文学创作的规律。由于对作品以及作者的熟知,丰富材料的信手拈来,司马迁、白居易、李商隐、刘禹锡、施耐庵、曹雪芹、鲁迅、沈从文、废名、张爱玲、托尔斯泰、卡夫卡、普鲁斯特、乔伊斯、莎士比亚、纳博科夫、福楼拜、马尔克斯、霍桑、叶芝、艾略特,这些强大的作者加上他们的著作,丰富并活泼了格非的写作,令这本理论著作读起来并不枯燥,在提高鉴赏水平的同时,也进行了一场轻松的阅读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