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发自简书App
你从山坳里的土坡上
砍下我叫不上名的两截枝丫
做成拐杖
一根给我
一根留给你自己
你掉光了牙齿
岁月染白了我的头发
你佝偻着背
像极了一把砍柴刀
我弓着身子
宛如天边一弯月牙
端上桌的菜肴多是水煮
品不出味道
却入口即化，不用咀嚼
偶尔的咳嗽声
那是春天里的华尔兹
暖阳下，我戴着老花镜
用放大镜翻看着一本闲书
你膝上摊开一本相册
那是记忆的浓缩
你呢喃着：原来年轻时我也很帅
我眯缝着眼睛斜你：现在也不差
黄土没过胸口的年纪
不再忌讳谈及死亡
你健忘似的重复着同一个问题
老伴，你相信来生吗？
我不厌其烦的说着相同的回答
相信！
于是，我们相约
谁活九十九，奈何桥上等一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