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一年 愿你即使处境艰难 也能坚持下去

最近网上盛行一句话,“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拥有诗和远方”。海子的这一句诗在网上迅速蹿红,仿佛一夜之间大家都发现了平衡生活的重心,或者至少在每天的疲于奔命中找到了一束能使自己透过气来的光芒。

高中时曾经偏爱顾城和海子的诗,看到这句诗的时候,还在摘抄本上重重的记下一笔,在高中那个争分夺秒废寝忘食的年代,读几首诗,总能让随着名次浮动而浮躁的我沉静下来。

时隔多年我再一次看到这一句诗的时候,是好友小岸在微信上发给我的,跟在这句诗的下面,是她对生活重新燃起的热爱和期待,以及对自己以后的构想。

她对我说,我要重新开始看书,让自己沉稳下来。世界还有这么大,还有这么多可能性,只要我努力并且稳步向前,一定能够到达梦想的彼岸。

我当时为她找到自己的节奏感到由衷的高兴,并且在微信上鼓励她一定要坚持下去。

小岸和我是大学同班同学,虽然并不是在班上形影不离如连体婴儿般的朋友,但是偶尔在一起住吃饭时,总能够坦诚向对方说出自己的烦恼和困惑,并且倾听对方的意见。她是属于很有自己节奏的一个人,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并且能够持之以恒,什么事情都能处变不惊。每次我在宿舍睡到早上9点才醒的时候,她已经起了三个小时,完成了晨跑和晨读,并且还复习了昨晚自学的西语。

她属于我在学校非常佩服的一类人。无论是在学校演讲比赛中淡定自如侃侃而谈,还是在组织活动中有条不紊的调动大家的情绪,她都能做的相当出色并且毫不张扬。仅仅是能够坚持每天早睡早起这一点,在浮躁而迷茫的我们中,都属于相当珍稀的那一种人。我说的早睡,是真的早睡,就是晚上九点就睡那种。我每次和闺蜜感叹的时候,都会说,你看看,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我要是能像小岸那样,我妈估计睡着都能笑醒。

就是这样的小岸,在毕业之后,依旧受到了重击。

和我们不一样,她毕业之后并没有进入外企或者考公务员,而是去一所幼儿园做了幼教。因为不是幼教专业的,所以她并不能进入比较好的公立幼儿园,而是进了一家私人幼儿园。这家幼儿园在当地很不错,声评也好,师资也不错,工作分工得也明确,不杂也没有非常累。但是带几岁的小孩儿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恼火的事情,更别说是二十几个小孩儿。但是所幸的是她非常喜欢小孩儿,并且也喜欢当老师,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份相当适合的工作。

毕业之后我进了一家500强的外企实习,但是工作偏机械,并不是非常喜欢,于是谢绝公司提供的转正机会,回到了家乡,之后我们的联系很少,偶尔能看到她在朋友圈发一些小朋友的照片,语气里满是幸福和轻松。

大概过了半年,突然有一天她微信我,说自己好累。

大概是这半年我自己也过得相当不如意,再加上已经有多个好友和我倾诉工作之后的种种不适应,我的弦一下子就绷了起来。

我问她怎么了,紧随我的问话,是大段大段的语音,我还没回过神来,屏幕整篇都是对方发过来的语音。我赶紧点开,一段一段的听起来。

听完之后我沉默了一会儿。

有时候我们会发现有的事情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进行,有时候这就是人生的乐趣所在,但是在另外一些时候,会发现面对人生这种东西,说什么都显得无力。

在她工作的第三个月,因为现在本身幼儿园就吃香,再加上二胎放开,那一家幼儿园又开了一个新园。于是似乎顺利成章地,小岸就被调到新园去了。由于是新园,规划和分工就开始出现了问题。开始是和她一起负责的主班什么都不做,占着资历老,到了幼儿园就是巡视一圈,其它事情都推给小岸做,后来家长们不满这个老师,和园长反映情况,这个老教师就被调走了,又放了一个新老师。

这个新来的主班虽然人很好工作也还算努力,但是问题在于做事不稳重,毛手毛脚,有一次给小朋友盛饭的时候,把汤浇到小朋友的手上,当时就烫起了几个大泡,在家长心里留下了不靠谱的印象。于是在这种情形下,只能由小岸和家长们沟通,本身由于她喜欢小孩子,也愿意和家长沟通,再加上小孩子的心明镜一样,谁喜欢他谁对他好心里都有数,所以小岸和班上孩子们的关系一直非常好,和家长也就熟络了起来。

好不容易工作进入正轨,没有新园刚开那么累的时候,又出了事。

由于孩子们和小岸比较亲,主班就开始觉得自己不受重视,再加上家长对她有意见,于是就向主任辞职,这样一来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家长们觉得自己孩子班上半年之内换了三个主班接受不了,闹到主任这边来,越闹越大,最后园长亲自出马都没有压下来,于是决定开一个家长会,大家一起讨论事情怎么解决。

事就出在家长会上。

当时家长会上越吵越凶,谁都拉不下来,有两个领头的家长直接上前一副要揍园长的架势,大家看了就把小岸推到前线去,因为小岸和家长的关系比较亲近,果然渐渐就平息了下来,本以为事情要结束了,两个家长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扯着小岸说,主班不是要走吗,我们就要小岸当主班,换别的人都不认。要是小岸当主班,这事就算告一段落。

小岸当时呆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园长的脸都黑了,气氛就开始尴尬起来。

小岸的话就到这里。

我沉默了一会儿,关掉微信,打电话问她,小岸,你还想继续待在这家幼儿园吗。

小岸开始有点哽咽,其实我也不想待了,真的。自从换了新园,主班的事情我要做,我自己的事情当然本来就该我做。有一次孩子们去表演,本来是另外一个老师负责,结果去表演的前一天主任突然告诉我换我去做,可是表演的那天我哥结婚,我不可能为了这个不去我哥婚礼,就为这个和主任有了点不愉快。每天孩子们吃饭的餐具现在也是我刷,还有卫生也是我打扫,有时候做这些的时候我心里特别难受。现在微信公众号也是我管,推广我也得从头开始学,每天送完孩子们,我要在办公室做微信推广做到8点,我爸心疼我,就专门到幼儿园这边来接我,一直等我下班。回到家里,家长们关心小孩儿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学了什么,有时候一天晚上陪着几个家长聊,聊完就是11点了,一直以来早睡早起现在身体跟不上,出了很多问题,大姨妈有4个月没来了,上周去检查说让我注意作息,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我哪儿有时间去休息。周末回家还要学折纸做小东西,想着教小朋友们,我爸妈看着我比高中还要累,天天劝我辞职考公务员。

停顿了一会,她又说,小时,我该么办,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我有时候想辞了算了,工资又不高活儿又特别累,可是我每天早上看着孩子们我又觉得我可以坚持下去,想把他们这一年带满,等他们升小学再辞职。你不知道,每天早上我看着他们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一看见我就跑过来抱住我的腿要亲我,我真的狠不下心辞职。

我说不出话来。

真的。

我觉得她还是如当年一般的优秀。甚至更优秀。她知道怎么去负责,虽然她本身就是一个负责的人,但是她现在把负责放到了实处,而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词语。她不仅负责,而且善良,有爱心,有耐心,并且在不给别人添麻烦的基础上尽量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可能从领导者的角度来说,或者入世已深的前辈眼中,她自己身上有很多地方没有做到位,比如不该和家长太亲近,不懂得怎么圆滑地与领导交流,甚至苛刻一点,没有办法胜任领导交给她的全部工作。

可是我觉得,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在很多进入社会就迅速蜕变成社会人,包括我自己这样的刚刚毕业一年的人中,她真的在认认真真地做事,认认真真地面对自己,在毕业的第一年里努力挣扎,而不是像很多同样遭受挫折的人,寻找一道捷径,让自己变得轻松,同时也在迅速的丧失从小养成的那些美好品质。

但是社会的确是需求明确,你想要坚持某些东西,就必须懂得怎么失去。

后来的事情不言而喻。

小岸被主任叫去谈话,为了安抚家长的情绪,主任让她带下学期的主班,显然神色语气都很不好。但是这张空头支票在新学期开学就迅速化为泡影,加上后来又出了一些事情,领导的质疑和不信任,工作量越来越重,小岸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辞职了。

前两天我的一个大学朋友和我抱怨,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同学变得这么快。

这个朋友和我进的一家公司,毕业我回家,她留在那家全球五百强里做HR,这段时间恰好要到毕业一整年。毕业一年就意味着,如果租的房子要到期了,就面临重新找房子。但是她的情况更为复杂。

她叫安安,她大概是我在大学里遇到最会为别人着想的女生,有时候还会爱屋及乌。我们大学不同班,是有一次她到我的宿舍来找我的舍友认识的,那之后越来越要好,她大三去了国外留学,一直也没有断了联系。

毕业的时候她和她们班的同学小淼合租,我觉得很奇怪,问她为什么和小淼合租,因为很少看她们有交集,而且因为我和小淼论文在同一组,还算了解这个女生。

她说,因为你们生日很近啊,我喜欢你,所以我觉她肯定也不错。

我:……

当时我真的想敲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

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有些隐隐的担忧。

毕业的时候带我们组论文的老师是教授,所以要求比较严,除了我和我们宿舍一个考上厦门大学研究僧的妹子论文一遍过以外,我们组的其他几个妹子都像在演一场惨绝人寰改论文的连续剧,天天实习回来还要加班加点的去图书馆找资料,有些妹子甚至从开始改到最后,只想夜夜睡在图书馆。

那个妹子的论文我看过,开始她想让我帮她修改一下,因为我们论文方向不同,我对她写的那些方面不太了解,所以就拒绝了。

通篇的印象就是,不知所云。

我当时看着她那篇语法错误惨不忍睹的论文,真的替老师都愁。我对她说你先找学校的留学生帮你修改一下语法错误吧,不然这个真的都看不懂你要写什么。

之后我就开始忙着自己的实习。交论文一稿二稿的时候,小淼没有来,是同组的其他妹子代交的,教授翻开看了一页就说,让她自己亲自来,这个没法过。

同组代交的妹子有点尴尬。

但是直到交定稿的时候,小淼都没有亲自来。

后来我们一起去审核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小淼的终稿,依旧满篇语法错误,全篇不知所云。

我并不是想说论文写不好就不适合一起租房子,而是小淼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我觉得,还是不要住在一起为好。

同组里也有论文写的不好的同学,但是每次这个妹子都会和我们一起去找导师,听导师的意见,有时候导师语气重一点,也就是尴尬的笑一笑,然后接着认真听。

最后论文虽然也是勉勉强强过了,但是教授还曾向我夸过这个妹子,说这个同学挺不错的。

能力是一回事,态度是另外一回事情。

不管小淼是因为自己的论文写得太差所以不好意思见导师,还是她并没有把论文当作一回事,能敷衍就敷衍,觉得当前找工作最重要,不论哪一种可能性,我都没有办法和这种同学做更深交往。

前一种可能性说明小淼遇到自己搞不定的事情就喜欢逃避自己的责任,没有勇敢面对的勇气,

而后一种可能性更是不言而喻。如果一个人连当下的事情都做不好,还有什么事情能做好。

合租本身就是一起生活,双方要磨合,要理解,要宽容,遇到事情必须要良好沟通,逃避责任,就是把自己大学这四年积累起来的交情以极其迅速并且不可挽回的方式毁掉。

果不其然,她们同居的这10个月,像是连续演了十个月都不带喘气的连续剧。

先是小淼和安安一起签合同的时候,小淼说忘带身份证,所以合同书上签的安安的名字。同住不到一个星期,小淼的妈妈就搬过来照顾小淼。因为租房之前说好小淼的妈妈一起住过来,也能照顾安安,安安不好意思拒绝,就答应了。

我问安安,你们房租怎么算的。

安安说,就是一人一半啊。

我:……

她们租了大概半个月,安安就开始拮据的生活,我问她是不是生活费不够,她说小淼刚刚开始的押金和第一季的房租都是她垫的,为了垫这八千块的房租,她第一个月透支,看着她天天喝粥,我借了她两千终于应付过去了。

之后安安告诉我,小淼经常带同学回家,有时候晚上喝酒会闹到很晚,她睡眠浅,一直到天亮她们睡了才能睡,第二天顶着两个大泡眼去公司,化妆都遮不住。

但是这些她都一个人忍着,除了偶尔会跟我说说,依旧和小淼好言好语,小淼胃不好又不按时吃饭,她晚上回家还会记得带零食给小淼。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终于让安安和小淼彻底掰了。

安安家在西北,她爸爸做运输的,通常都很累,8月的时候安安交了男盆友,后来谈的很顺利,11月的时候决定元旦回男盆友家里,于是他爸爸就趁着这边有趟活儿,过来看她,顺便见一见她的男盆友。

饭局相谈甚欢,吃完饭后大概晚上7点了,因为天色有点晚,于是安安就给小淼打电话说,我爸今晚能住一晚吗,就在我屋里,小淼没说话,安安就以为同意了,于是就带着爸爸回住的地方。

结果整晚,小淼都没有给安安和安安爸爸好脸色看,一直冷着脸,把门摔的砰砰直响。

安安怕爸爸担心,安慰了一晚上爸爸,说这两天小淼心情有点不好,和男朋友吵架了,平常不这样的。

第二天安安爸爸拉货回家了。

安安安慰了一晚上爸爸,但是没有安慰到自己。

她声音里的哭音隔着电话都藏不住,我不求她什么,我爸爸好不容易过来看我一趟,的确,我是没有提前两天说我爸爸会过来住,本来也是没打算这边住的,可是我跟我爸好不容易见一面,我出国一年都没回来,回来又直接工作,陪我爸的时间特别少,我就想和我爸多待一会儿,又不会打扰到她,为什么这个都不能体谅我一下。就算是心理不舒服,可以等我爸走了之后再跟我发火,为什么要给我爸脸色看,我爸又不欠她的,而且她妈妈在这儿住这么久我说什么了。

我只能安慰她,可能是她觉得你爸爸是男的,所有有点不适应。

那她可以锁门啊,她锁门不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吗。安安在电话那边哭得很凶。

我找不出话来劝她,只能找些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的话来安慰她。

安安做人事的,即使在电话里崩溃,到了现实生活依旧是情商极高,她发了三条短信,打了两个电话和小淼道歉。

最后。

可能你以为的最后是小淼和安安不计前嫌。

可是事实上的最后是小淼把安安的号码拉黑。

安安尽了人事,没有对方的回应,就随其自然了。

这件事之后安安和小淼几乎在出租的房间里没有说过话。每天上下班直来直往,没有寒暄,没有关心,像两个毫不认识人一样,合租在一起,情谊还不如陌生人。

新年之后,小淼自己家里买了房,想搬走,安安对她说要搬走可以,后面的房租你得照付,或者你把我的押金还给我,我自己去找房子住。

好一顿纠缠,终于小淼让自己的一个近期正好在找房子的闺蜜住进来,分担房租。

现在房子期满了,安安和她男朋友一起租房,终于能解放了。在她正在为这件令人不痛快的事情告一段落而高兴时,小淼一个电话打进来,说我闺蜜先走了八天,你得把这八天的房租一份不少的给我。

安安雀跃的心情立即跌入谷底。

电话里我对她说,拉黑吧。早在她搬走的时候,你就该这样做了。

后来安安拉黑了小淼,也并没有把那八天的房租补给小淼。

毕业一年,我身边除了在读研和留学,以及马上要读研的同学,几乎每个人,要么经历了辞职再找,找不到开始迷茫,迷茫之后又重蹈覆辙做与以前相同的工作,要么就是感情上经过巨大的打击,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然后变得无法与人坦诚相对,甚至开始怀疑身边很多人,还有些同学遭遇了亲人离世,必须要承担起一整个家庭的负担,变得隐忍而坚强。

好像所有的灾难都在毕业这一年开始像一颗颗不定时的炸弹,埋伏在我们必经的道路上,稍有不注意,就会在我们的身边爆炸,扬起无数的火花和尘土。有时候我们灰头土脸的望向对方,想要向对方倾诉一下自己的伤痛,却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浑身是伤,于是连谋求安慰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于是只能咽下泪水,接着负重前行。

小岸后来又找了一家幼儿园,虽然她离职之后说过以后再也不想进幼儿园了,但是迫于现实以及自己对小孩子的喜爱,依旧做了和以前相似的工作,同时每天在坚持看书,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陪家人出去散心,没有让工作挤干她全部的时间;

安安搬去和男盆友一起住,因为男盆友经常需要去工厂做技术支持,所有只有周末会在家,有时候会觉得一个人很孤单,但是有时候又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现在她在自己考翻译证,每周周末都去上课,觉得生活多了一个重心,很充实;

正在走离职程序的小邑终于结束了她的公务员生活,也摆脱了每天回到28层楼的租房,看着玻璃窗下面就想往下跳的精神负荷,准备去海南旅游,充充电,让自己重拾生活的勇气,然后回来继续战斗;

正在日本读语言学校的小酷,我大学最好的朋友,已经在日本的救护车上躺了一个来回,却依旧平时6小时,周末打11个小时的工,为了能挣出自己的生活费和房租,也为了支撑起自己的梦想。

我在离开公司之后回到西南片区,但是却发现语言专业的自己处处碰壁,根本就没有出路,于是选择了考研,自己在大学旁边租房子,每天5点40起,晚上11点回,临到考试前两天开始持续发烧,回到租的房子就开始把一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最后考上了华南的一所高校。

生活不会因为你跌倒就会对你充满怜悯,不会因为你对人生充满热情就会对你温柔相对,更不会因为你满腹绝望就会为你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生活每天都在继续。不会倒退,也不会为谁停留。

毕业之后的我们所做的,只是努力跟上时间的脚步,害怕自己慢一点就会被这个社会甩下,害怕自己跌倒了就会再也站不起来,害怕自己即使拼尽全力也会一无所有。

害怕的东西很多,却只能咬牙坚持。

每个人毕业之后都很累,很心酸,很想抱着谁大哭一场,希望有人为自己负重前行,希望有一天能够对自己说,你做到了,你很优秀,你终于能够自豪的为自己而活了。但是每个人都很自卑,都很害怕会有一场未知的灾难在等着自己,越大记忆力越衰退,但是所有不好的事情又像是烙在脑子里,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清除。

但是我亲爱的朋友,她们又并未倒下,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个自己还尚未适应的社会中挣扎,没有向生活低下头,凭着隐藏在自己心中的小小骄傲,与这个自己以为已经足够理解,却发现从未读懂的世界抗争。

因为大家都明白,摔痛了只能自己站起来,被伤害了也只能自己一个人舔伤口,能真正安慰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可以哭,可是不能哭太久,哭过之后还是要擦干眼泪,只有自己坚强起来,才能不被这个世界伤害。

因为生活就是这样,你觉得你遇到了特别惨的事情,你快要支撑不住了,你快要奔溃放弃了,你快要哭得不能自已了,别担心,前面一定还有一件更加没有道理不讲人情的事情等着你,它会让你明白,生活就是一颗接着一颗的手榴弹,轮番轰炸直到夷为平地,只要不是原子弹,哭过一阵,我们都能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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