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刷着微博,听见小妹的手机里放着一首歌,小妹今年上高一,正是听许嵩的年纪。于是我抢过她的耳机带上,又听了一听许嵩的略带伤感的声音。
“功名桥。世俗道,年少难免走一遭
有人哭,有人笑,笑的也不见得逍遥。”
我问小妹,这是什么歌
小妹说,这叫今年勇。
一
记得高中时期,满校园的手机里都是许嵩的音乐。就有死忠粉写作文也写他,老师还做范文读过,可见许嵩那个时候有多火。
许嵩原本是学医的毕业,因为在学校里做的歌曲就小有名气,我们那时崇拜的一塌糊涂的《断桥残雪》《玫瑰花的葬礼》等都是在那时所创,声名大噪。
大学毕业以后,凭着小时候学音乐良好的底子和学生时代的创作经验,毅然转行去做歌曲,花了大概半年多的时间作词作曲录音几乎都是一肩挑,才有了后来的《自定义》,在个人网店一度卖的脱销。
众多公司看中了许嵩找他谈,许嵩的要求是自己的专辑独立创作,将那些公司堵在了门口,没人愿意在一个新人身上下这么大的赌注。许嵩依旧孤军奋战,出了第二张专辑《寻雾启示》。这张专辑所带来的影响力,足以让那些不看好的人眼红。
听许嵩的歌,不会像李宗盛那样质朴到听着自己哭,而是在脑海里画出一副画,江山也好,美人也罢。然后突然有那么一句词,听得你枰然心动。
此时就会觉得这歌词是一副字,用或重或浅的笔墨,慨然成诗。
已经记不起他的歌被传唱了多久,我从开始理解青春两个字起便哼唱,如今我的学生时代将要结束了,身边却还总是响着他的歌。
二
韩寒,那个在我青春里被追捧多年的人,如今也成国民岳父了。
在他的访谈录里,我印象最深的是他退学时,老师在办公室里问,你不读书以后拿什么养活自己?
韩寒回答,拿我的稿费啊。然后办公室的老师都笑了。
好多人问,你为什么喜欢韩寒?
其实没有别的原因,因为那时青春,向往的就是不羁。而其他写书,唱歌,赛车都离我太远。
当周围都认为这个孩子天真,这个孩子凭着自己的努力证明了自己当年的勇气。
前两年还看过有个作者指出,韩寒的写作水平也就那样,那个时代有太多比韩寒有文采的人。
也许有,但是脱颖而出的只有韩寒。
曾经,我与许许多多的学生一样,想做韩寒。而今他为人夫,为人父,我还是与许许多多的学生一样读书,考大学,临近毕业。
有庆幸,有惋惜。庆幸的是我成了我自己,惋惜的是我没能鼓起他当年的勇气。
三
我有个舅舅,四十上下了。我的家里世代都是凭劳动挣饭的,朋友圈子也就是同类人。一聊起我的这位长辈,都赞不绝口,他是家里唯一一个坐办公室,如今开着奥迪,住着洋楼,比周围人出彩不少。
但同时他的起点与其他人一样,没有学历,初中毕业。当年执意与其他人去草原矿山打工。去草原的时候就先吓走了一批人,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白天下矿井,晚上住帐篷,吃喝拉撒都在附近解决。尤其是冬天下雪,要一个人在几十里外的帐篷里值班,外面是一眼无际空旷的白色草原,伴随的只有狂风的呜咽。曾经有一个工人去外面上个厕所,转身就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因为帐篷已经被白雪覆盖了。总之,苦不堪言。
他是那批人里唯一坚持下来的一个,拿着一个月不到一千元的工资,凭着自己的那股子劲,一干就是十几年,如今已然是副总经理。
他总是谈起,如果当年没有勇气留在那里,今天又会怎样。
四
有个老乡,我从小叫他李叔。他与我的舅舅是很好朋友,称得上是莫逆之交。
在所有人都挣着固定工资的时候,他与我舅舅一起,想要让自己变得不那么平凡。他与我舅舅曾经一起养过奶牛,结果牛生病不说,牛奶还卖不出去,他们两个患难与共,一起赔了好些父母给的钱,一度沦为笑柄。
但是他与我舅舅是一类人,不甘于平凡,不服现实对自己鞭挞。
他开始跑长途汽车。最难得时候,他一天没吃饭,到一个地方为了节省时间,只是把着水龙头喝了一肚子凉水,没有饿的感觉了,开车就走。路上尽量坐着不上厕所。如果这些水排了出去,肚子就会饿,开车就不稳了。他说这些的时候,面带微笑,尽量让听的人不觉得苦。
现在他还在跑着长途汽车,也许并不稀奇。但是要说两个城市的几趟路线线十几辆长途汽车都是他投资的的,谁还会觉得当年那个自寻苦吃的人是胡闹?
五
有人说人生如戏,本来编好的剧本被现实搞得支离破碎。自己鼓不起勇气去重写剧本,就行尸走肉的演下去。
有人说人生是狗屁,生来就被安排了一辈子,赢了是社会的,输了是自己的,毫无意义。
有人说生活像茶,喝着香甜,嚼着都是苦涩。
有人说生活如水,看着清高,却是往低处流。
但是
在你感叹生活的不公时,请你相信,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成功。
你是否在讽刺生活的同时,忽略了别人付出比你多倍的努力。
鼓起勇气,去追你想要的生活。
你要坚信,既然选择的路,不会辜负你所付出的。
然后,再哼唱起许嵩的歌
“拿得起当年勇 傲视群雄 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