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2016(上)

三月的时候讲衣锦不夜行,是非分之想。好比两夫妻打架,为了明天要买的彩票的500万,都是发梦。

梦醒时还在下雨,雨下了一夜,很晚才停,醒来又在下,简直是没有醒。心想,想想生活吧,明天的生活该如何,很悲观,索然无味。

我仍然记得自己写温故2013,有卷着尘土的风,有地平线蓬然的太阳,说至多难过,绝不肯丧气。如今太阳掉下来了,如覆水,是珠江,要东流入大海,不回头。

不回头的还有生活,是当代的,很彻底,彻底的现实主义的生活。字也不写了,话也不说了,像木头,铁打的,坐着一动不动。便连百人对聊也不再有了,只开了两期就消失,无影无踪,只我和电脑在一起,面对面,面面相觑。

有时候想两年前,一年前,半年前。夜晚不睡觉,从武昌走到汉阳,从汉阳走到汉口,靠两条腿,顺着长江一路向东,直到天光大作。磅礴的江面上,是流浪天,从黑到明,眼看江汉关一点点的亮起来,真是此生难得。

幸好回忆是记不住的,多了就要忘怀。人的躯壳有限,记忆那么澎湃,肉体的生命盛不下的,只有消散,灰飞烟灭。好比皮之不存,毛又哪里去附?不然真是令人骇怕的东西,就像死人在躯体上复魂了,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扔到了很多年前,是恐怖类型的故事。


不讲这些了,没有幸福感。

我最近在写爽文,起点的那种。特别幸福,不在生活里可以想象盛丽,有爱情,有钱,有幸福,有刀枪不入的气质。走到哪里都是路,路生在了脚底板上,无所畏惧,可以当螃蟹,举着大钳横着走。因为嚣张,所以能猖獗一时,胡天胡地地空穴来风。

都是发梦,日色煌煌的,变成了僧伽游江淮,变成了李邕作碑,到处是痴人说梦。

其实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是相信我的脚底下有路的,不论在哪,终归有路。

找到的那一天腿都成了仙,要自己出道,不止能走,简直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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