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处,只想静静聆听风的声音,收获一种感动,风里夹杂着西行人沉重的脚步声,混合着茫茫大漠的鸣沙声,穿越千年,延续千年。
风中的张骞
面对眼前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他欲言泪先流,一杯温酒入肠,竟酿成满腹悲凉,轻挥衣袖,便带着百余名随从由长安西行,他知道,他肩上有着联络大月氏共同夹击匈奴的重任,玉门关外,他驻足回首,关内,依旧是暖风熏人;关外,却是刺骨寒风,他侧耳倾听,那留恋的,风的声音,亲友的气息,茫茫黄沙中多了一队西行人马,也许是天意弄人,在路上,他们被匈奴捉住了,从此,帐篷外,寒风中,多了一位不时向东望的牧民,十年生死两茫茫,当人们渐渐淡忘他后,他却奇迹般的逃出来,在一个风声呼啸的夜晚。
有一种声音,穿越千年,延续千年,带来一位探路者的梦。
风中的王昭君
面对夕阳下的古道,还想踮起脚遥望一下古道那头的宫城,素手轻抚,篙草在风中不停的摇摆;孤裘轻捻,却温暖不了了悲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子;琵琶轻弹,唱尽心中悲凉,面对旧景,他不禁落泪风中,侍女上前一问,却道是风沙入眼,“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会是他的结局吗?喇叭唢呐欢唱,带着他向西行,微风吹过,牧草轻扬,却映出一位女子的身影,夕阳西下,她的琴声随风飘散,溶于风中,谁?听出她的幸福。
有一种声音,穿越千年,延续千年,携来一位弱女子的琴声。
风中的冯志远
漫漫黄沙中,隐约出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风中,彼此互喊着什么,“你是谁,从哪里来?”一个稚嫩的童声喊到,“我是老师,我是来帮助你们的,”风掩盖住他们的对话,甚至刻意,用沙子抚平他们的脚印,那一年,那一天,他将自己扎根于这片黄土地,听说在这里生活的人可以听见沙的歌唱,他也想听听,一晃几十年,当初的幼童已长大成人,当初的小山村已初见繁荣,当初的青年呢?当初的青年已满头银发,双目失明,土丘上,他捧起黄沙,任它们在指间如流水般倾泻,他听到了,如同沙漏,逝去他青春年华的声音,是沙在唱?是风在唱?谁也不知道。
有一种声音,穿越千年,延续千年,传唱着一个西部工作者的故事。
一阵风吹过,有点冷,有点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