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人们要点起彩灯万盏,以示庆贺。
正月是农历的元月,古人称夜为“宵”,所以称正月十五为元宵节。正月十五日既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人们对此加以庆祝,实际上也是庆贺新春的延续。按照中国民间的传统,在这一天皓月高悬的夜晚,人们要点起彩灯万盏,以示庆贺。出门赏月、燃灯放焰、喜猜灯谜、共吃元宵,合家团聚、同庆佳节,其乐融融。
火把寻天神 燃灯度元宵。
舞火把,大戴南区域八零前的人们都亲身体会到舞火把的激情,宣泄,那时没有电视,只有一个月一次的电影,过年后都盼望农历十五的到来,那是最好的个人与集体的娱乐。
八零年那一年,我九岁,我也跟着大孩子们以及大人们到东面集体的田里,去看大人们舞火把,田岸上到处是人们高举的燃烧的火把,象蜿蜒的火龙,在奔跑,忽高忽低,就象生命火花的跳动,热烈奔放,不时发出噢噢噢噢噢的叫声,响彻整个田野,整个天空。我们来了,美丽的夜晚,是那么的壮观,天上的月亮与星星也睁开了明亮的眼睛去看这些来自地球的人们,原始的冲动,真情的挥洒,美好属于人间,嫦娥姐姐也要来人间私奔了。
我跟在东面家张艮扣后面,他长我几岁,但辈份比我小一级,称我为小叔,我一直和他一起玩,不管叔侄之分,一直称得上好朋友,他不让任何人欺侮我,他就是现时流行的保骠称呼,说到这儿,舞火把我肯定跟在他后面了,我问他怎样做火把。他让我回家找些坏棉花,再倒些火油。曹兴庄子不大,十分钟光景,从田头很快就到家了,我拿来火油与棉花,他把棉花往他家一根长棒头上用铅丝一绑,火把就做成了,到了东面集体田头,火油瓶一倒,慢慢的棉花四周一浸润,火柴一点,我的小火把点燃了,我东挥挥,西挥挥,在田岸上奔跑,别提有多高兴,那是我自己所拥有的第一个火把。火把在火油的催燃中,火光是那么的明亮,那是火把中的明星。别人也不嫉妒,说我爸是开商店的,应该比别人燃烧的旺亮,那是很自然的事。
舞火把不但在自己村田头舞,还可以串访到邻村田头舞,东面冯家村,南面港南村,互相串舞,遥相互应,褶褶生辉。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小部分人意犹未尽,那时村中人有到南面村港南上中学,也有到西面蒲场村上中学,所以感情火把各有投向,那小部分就到蒲场串舞火把了。这俨然就是一幅美丽动感的大型火把立体画面,那么流畅,撼人心动,无比和谐的八十年代初期的历史画面。
火油火把对更多的人是一种奢望,一个月一户凭火油票只能买一斤火油,三毛五一斤,每户人家都让我打火油,掼子我端得正正的,一点不洒,我还说我有本事,扯远了,还是说说火把吧。火油火把是少数,更多的是草火把,舍得的,草里面放一支腊烛头,这样更好燃烧,但比起火油把,燃烧时间短一些,也不够明亮。但玩火把的热情,他们确不逊色多少,也够high的,大声大喊,这个世界多少是属于火把一族的。
舞火把小孩们参加,大人老人都参加,老少皆乐趣于其中。老人们也玩边说一些好顺溜。那时好象说那些词己开禁了一些,但或许有点保留。今年五谷丰登,少虫害,人人身体健康,块块都旺无大碍的话语,也算祈求个好的兆头,那就是尽兴其中的一部分。
火把玩得意犹未尽,有好多人拔大集体的棉花芥子烧,那火烧得更大,引来好多本村外村人来起哄,乱叫乱嚷,烧了一点不碍事,棉花芥了拔多了,生产队长几个负责人来到田头一阵大叫道,集体的财产不许再糟塌,玩够本了,不许再烧了,玩火把的人群一下子散了,回家了。舞火把就算谢幕了,个个回到家,玩累了,一到床上就酣然入睡,就是做梦也是火把梦。
不几天又是元宵节,今天是农历十二,激情燃烧的舞火把己不可能再重现了,现代化的进程留给我们的是对火把的美好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