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聊个恶心的话题:生过虱子么?
肯定要被问,什么年代了?生活在什么地区?还有虱子生?
那天看《摔跤吧!爸爸》,屏幕里姐妹俩说头发经常在泥土里翻滚,生了虱子;屏幕外坐着的我立刻头皮发痒,感觉那发里真好像有虱子又贴着头皮在作怪。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在我身边的小伙伴儿们,或多或少都经历了一次虱灾。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谁的头发里有白色的形状如芝麻,但又比芝麻小了若干圈儿,贴着发根处,我们就会被家长老师断定:头上生虱子了,这是虱子的籽!
天,这可不亚于重磅炸弹。
现在的人肯定没有办法理解,好好儿的头发里咋就搞得虱籽丛生?要问它的源头没有解释,就像天空飘的杨花絮,难道真的是空气里飞来的?
那时候的乡下孩子也不懂,洗头发也不是经常的事,洗发水更没有了,顶多用香皂;虽然皂角现在来说是美发营养物,可那时候的乡下,没有人注意到这些。
注意到生虱子这件事,肯定要的。有人已经因为生虱子剪短了头发;有人因为生虱子被家长警告:离她们远点儿……玩的时候不要头靠头!谁家的长发姑娘蹦蹦跳跳汗湿湿的疯过去,首先被疑问的是:头发这么长,有没有生虱子?
学校里也是紧张,每个年级都有虱子生;于是,好像有防疫部门来学校,不记得是给大家发药水的还是给大家喷啥的,反正那一阵儿生虱子这事儿不稀奇。
中午吃完饭返回教室,会看到几个姑娘待在后门的阳光下,搬张桌子、摊开本子,把从家里带来的篦子(一种专门梳下虱子的密集型的小梳子)掏出来,再把头发从后往前梳,然后“壮观”的一幕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虱子掉到了纸上,赶紧有人用指甲盖掐死它们,血淋淋的,有的有黄色液体;大的称为老虱子,小的肯定是才从虱籽变化成的,虱籽是没办法篦下来的。
有男孩子也生虱子,比如我那同桌:个头矮,皮肤白,人微胖,头发黄,但发质软;他好像爱淌汗,每次从外面进到教室里回到座位,顺手撸汗脸上总要有两道黑印,因为他的手上总有墨水汁,他的钢笔又总是漏水漏到他手上。
就他这头黄毛,也“荣幸”的生了虱子,他说是他妹妹传染给他的;我记得他也拿篦子篦虱子,然后用他那只又短又粗的指头掐死虱子;举着那斑斑血迹的虱尸的纸,还不无炫耀的意思。呵呵!现在想想都恶心得要死。
我的发有没有生?我记得未能幸免,就是不记得是在同桌之前还是同桌之后了,否则我肯定是要赖他的。
我头发生虱子后,被“隔离”治疗了一次,印象非常深。好像是三叔,听理发店的师傅说用酒精捂,能把虱子捂死;于是他找来了工具:烫头发捂着的那种帽子(有点儿像现在的浴帽),医用酒精,喷发的。
生了虱子的人是会被嫌弃的,治疗期间,我好像是睡在爷爷当工作间的小楼上,那张床平时没什么人睡。如果没有记错,我怕是前前后后复发了几次,才让三叔如此坚决的要给我去根;而那时候,妹虾米应该只能是短发,她的发里应该也有“宝贝”,所以越短越好,让虱子无处藏身。
我的小学毕业照上是扎辫子的,那说明虱灾之后我可能又长长了头发。想想那个岁月里,能有选择无数种洗发水的环境和能力的话,也不至于被虱子占领了地方。
从香皂到啤酒香波,再到某同一公司不同品牌的小袋装洗发液,再到现在各种各样的护发名堂,我们的物质不断丰富,生活习惯不断改善,个人卫生要求不断提高,生活质量不断提升,那种会生虱子的日子,应该是一去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