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醒来睡得特别的累,昨天晚上2点半左右,听到大门的声音,偶后又听见楼梯处发出的声音。脑子瞬间就膨胀了,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声音,仿佛夜里最细微的声音在那一刻都听得特别的清晰。
那个时候,睡意正浓,刚从梦里醒来,宝宝哼哼唧唧的在我耳边,双腿不停的踢着被子。我抬起手臂想把宝宝抱过来靠在手臂上,搂着他睡。感觉三角肌实在缺少力量,抱不起他。做了多次努力,才把他搂住,盖好被子。
心里挺担心是不是有小偷光顾了。因为昨天吃晚饭的时候,老妈说:那个奶奶家的门锁被小偷撬烂了。
我推推孩子他爸,问他:“你有没有听到大门响的声音,还有楼梯那里。”
他带着睡意模糊的声音,轻声说:“没有。”
我实在睡不踏实,让他把手机给我,给老妈打电话,打了两个都是无法接通。我穿上厚睡衣,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走到门口,把卧室的灯打开,再把卧室的门打开,走到大厅,把大厅的灯打开,又把阳台的灯都打开,拿着铁棒给自己壮着胆。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房屋在沉寂的夜里,可以依稀看见模糊的光影。鸡鸭、狗似乎也都在那一刻进入深度睡眠了。我在阳台那里朝着老妈睡的房间,叫她:“妈妈呀,妈妈。妈妈呀,妈妈。”
“啊。”妈妈回应了我,那声音虽然不大,听起来却不像是被我叫醒的样子。
“妈妈,你刚才有听到大门响的声音吗?”
“…………”妈妈回答了,可我没有听清楚。
“刚才是你在关门的哇?”我摸索着这样问。
“…………”妈妈又回答了,我还是没有听清楚。
“妈妈呀,你把手机弄下,打你电话打不通。”
也不知她听见还是没有,我确定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就把阳台的灯关了,门关了。这个时候才觉得冷传遍了全身。
回到房间,掀开被子,看看宝宝,他的小脸蛋藏在他衣服底下,一呼一吸的声音,轻盈而又均匀。躺在床上的我,持久难以入眠。脑子还是感觉很大,没有完全的放松。慢慢的,听到后面鸭子、鹅的声音,又想象成是不是有人来偷家禽了,自己把自己吓得没有睡好。
不知过了多久,睡着了。可是宝宝又踢被子了。模模糊糊中,身体十分的沉重,又去照顾宝宝,这样来回有四五次了。直到鸡鸣时,才睡了两三个钟头,一醒来就是9点03分。宝宝比我醒得早一点点,小手正揉着眼睛呢。
在床上逗了他几分钟,就听见他奶奶在喊:“二阿几呀,起来恰饭里拉。”
我们一同回应老妈。
我心里想,这样怎么上班?夜里睡不好,早上醒不来,白天没有精神。
起来后,下楼洗澡、刷牙、洗脸、洗头,然后上楼给宝宝穿衣服,抱他下楼,插上饮水机。老妈已经把菜摆在桌子上了,正拿着三个饭碗盛饭了。宝宝看着他奶奶逗他,他朝他奶奶就笑了。
他奶奶问我:“要不要给他盛饭?”
我抱着他坐在我的腿上,说:“现在不用,要先给他喝水。我自己来弄。”
他奶奶盛了两碗米饭,盛的时候问我:“他爸爸还没有起来呀?”
我说:“他在穿衣服了。”
“那我们先吃。”
待老妈坐下,我把宝宝放在摇篮椅里面,安全带系好,拿起筷子,坐在沙发上开始早餐了。
他的小嘴嘟着,像要吃的样子。我对说:“我们吃了,你还不能吃哦。”
他奶奶就逗他,他朝他奶奶笑。
他也挺乖,自己坐着玩,一会看看我们,一会笑,一会啊、啊的叫。那样子,十分可爱。
“吃了饭,你去石坝买元宵粑粑回来,再把烟拿去换两包盐。”老妈跟我说。
我正低着头,吃着饭,说:“今天就是元宵了。”
她说:“今天不是元宵,今天才10号。”
我说:“今天不是元宵吗?”
昨天从娄底回来,到爸爸那里的时候,本以为今天是元宵节,本来打算留宿一夜,过完早元宵,再回来。
早上,还跟宝宝再说,过了今天,大舅舅就回来了。
我难道记错了?
老妈肯定的说:“今天才10号里,明天才是元宵。你去买元宵粑粑回来,别人家都吃,我们也买点回来吃。”
“什么?元宵粑粑?那是什么?”我满脸的疑惑,看着她问。
老妈放下夹菜的筷子,拿在手里,跟我比划,说:“就是这样圆圆的呀。”
我立马反应过来,说:“是汤圆吧?一包一包的?”
我们好像都明了了,老妈说:“也是元宵粑粑啦。”
我问她要什么馅的,有芝麻的,有肉的。
她说:“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
我说:“不吃也没有关系。”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感觉不对,心里不是很畅快,感觉伤了老妈的一番心意。
“用烟换盐?”我感到很惊讶,毕竟这是头一次听说。
老妈看出了我的疑惑,说:“在移动营业厅旁边的那家店可以换。”
我说:“你换过吗?”
“换过的。”
“一包烟只能换两包烟吗?”
“你就用烟去换,换钱是不会换的,以物换物会换的,要是少了,你就给几块钱就是了。”
一会儿,她儿子来了,告诉他:“吃了饭,我让你堂客去买元宵粑粑回来,明天元宵吃。”
他也跟我一样,说:“今天就是元宵。”
老妈说:“今天才10号嘞,不信,你看下日历啦。”
他说:“今天才10号吗?不是的嘞,今天就是元宵了。”
老妈说:“你们厉害点谷,你们看下日历嘛,看今天是不是10号啦。”
他说:“汤圆不好吃。”
老妈说:“那买点饺子皮回来,包饺子吃。”
他说:“饺子一点都不好吃,难吃死里。”
老妈说:“怎么不好吃嘛,买些饺子皮,自己包,剁些肉泥,好恰复里。”
他说:“你看她会不会包啦?”他向妈妈指了一下我。
让我立马想起在二嫂家包饺子的场景,包的饺子的确很难看。
老妈说:“最好恰里嘞。”
接着老妈问了我们去新化的一些事情,然后说:“兄弟姐妹从小在一个锅里吃饭,成家了都各管各了。有的弟兄还见不得弟兄好,还害弟兄。”
我心里想,我们三姐弟不会的,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会团结友爱的。
于是,我就说了一个真实的兄弟友爱的事情给老妈听。我说:“这都是要看人的,装的是什么心,所以关键是人的心。”
2017-2-10
——水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