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与你无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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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童年的变故

幸福的童年在我九岁那年戛然而止。

在我八岁那年的某一天,我的爸爸像往常一样,推着满满一平板车的猪粪去地里。突然之间,他双腿无力,黄豆粒一样大的汗珠直往下流,然后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爬不起来。后来,路过的邻居告诉了我的妈妈。

然后,就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到处看病求医的过程。一年以后,准备造房子的所有钱都用光以后,爸爸也撒手人寰,留下了妈妈和十岁的哥哥自己九岁的我。

80年代的孩子特别晚熟,我依稀记得,那时候,在葬礼上,我和哥哥都不哭。我们真的是稀里糊涂,懵懵懂懂,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颂扬队伍两边的邻居,忍不住地抹泪,一边抹泪一遍议论:“可怜的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你看他们的爹都死了,还不知道哭呢!”

有人说“翠花(我妈妈的名字)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两个孩子还不懂事,又要上学,唉,苦命的女人。”

也有人说“老天怎么不长眼睛啊,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不长寿呢?村里哪家有事,他不去帮忙啊?一个大男人,见人不笑不说话,全村最好的一个人,怎么这么早就去了呢?”

或许你会问,我怎么会记住这些话,事实就是那会的我在送葬队伍里感觉很奇怪,似乎明白怎么回事,又似乎不明白。不哭,于是就把注意力放在听队伍两旁的人的对话上了。反正,那些话我就记在了心里。

九岁那年,我才上一年级。整个小学期间,我依然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到了初中,我明白了我和别人不太一样,因为我没有爸爸。但是,我也没感觉很难过,因为舅舅阿姨的资助,我家里过着比一般人家更宽裕的生活。

80年代的孩子成熟的特别晚,直至到了高中,我才产生了因为没有父亲的自卑感。那个时候舅舅结婚了,舅妈管得很严,所以他再也不能给我和哥哥交学费了。妈妈的身体也出了毛病,去很远的一个医院动了一个大手术,并且要住院2个月。

在那两个月了,周末我都是回阿姨的。阿姨对我非常好,但是我依然不开心,谁的家也不如自己的家温暖。每当到了周末的时候,大家都兴奋不已,只有我例外。我不想去阿姨家,我想回家。但是,家里谁也没有,我只能回阿姨家。于是,在学校的时候,我越来越自卑,除了和晓薇形影不离以外,我都是独来独往的。自卑、敏感、肥胖,是那时候我的关键词,我都不太喜欢那个状态下的自己,更何况是万人迷浩然呢?

但是,就是从进入高中校园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不可抑制地爱上了他。而他,疯狂地爱上了我的同桌,我最好的朋友——晓薇。于是,我开始了长达四年的暗恋苦旅。

我知道,自卑如我,平淡如我,丑陋如我,是永远不会引起你的注意的。更何况,你喜欢的人美肤白成绩好的我的同桌。我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你呢?于是,不被你喜欢,成了高中阶段我最自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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