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音
刚拿到《四面风》时,我不理解这书名是什么意思,潜意识认为这本小说一定写的是某位女性的悲惨一生吧,直到读完后我才发现这就是一本讲述普通女性在被现实生活逼迫后,奋起反抗的战斗史啊。

小说《四面风》以大萧条和西部黑风暴年代为背景,讲述了女主人公艾尔莎在美国历史上一段黑暗的日子中,为了寻求更好的生活而吃苦耐劳,艰难求生的故事。
在我们近期播出的大火电视剧中,大女主戏剧层出不穷,虽然戏剧让人过足了瘾,但戏剧终归是戏剧,它不是现实,总有一种跳脱之感,很多情节还是难以感同身受,女主角的人生离我们的生活太远,代入感不强,所以频频出戏。我是爱看这类大女主戏剧,但我也不喜欢这种静不下心来的感觉,看小说《四面风》就没有这种烦恼,可以说,是它的的出现缓解了我的痛苦。
《四面风》中的艾尔莎没有出众的外表和品质,她当然吸引不了众人的眼光。相反,她甚至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角色。
书中给了这样一段描述,道出她的平凡:
她过高、过瘦、过于苍白,因外貌不够漂亮而不获父母喜爱,“在家中一直是个外人”。
长相不讨喜就算了,性格上也不占优势,她既敏感又自卑,说是被家人“保护”,实际上是家人害怕她出去后给家族丢脸。
长期生活在压抑的家庭氛围中,艾尔莎就像是关在笼子中的一只鸟。她25岁了,她对爱充满渴望,对外在一切新奇事物都感到好奇,她多想像其他普通人一样自由自在地沐浴在“阳光”之下。
终于,有一天,她穿上最漂亮的裙子,涂上最靓的口红,趁着家人不在的间隙偷偷溜出了家。原本是一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外出,却因为遇到了18岁的拉菲,一切都变了样。拉菲的眼睛是那么深邃,外形又是多么英俊。艾尔莎只要望一眼,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最终,他们初尝了禁果,这也成为了艾尔莎人生的转折点——她怀孕了。
本来艾尔莎就不受待见,未婚先孕更是被家人认为是家族的耻辱,得知消息的艾尔莎爸爸随即让艾尔莎收拾行李,将她“打包”到了拉菲家。没有疑问,艾尔莎被扫地出门了 。实话说,这段情节我还是不难理解的,因为在有些家庭里,名誉真的比血脉亲情更重要。
如果说艾尔莎在家里是在受难,那在进入拉菲家的那天开始就是在享福。因为在作者的笔墨中,至少艾尔莎能在拉菲家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看家人的脸色做事,她在这里享受的是精神的自由。
为了成为拉菲家的一员,她努力学习家务,从一开始的只会磨咖啡,到后面的挤奶、洗衣、翻地、浇水、驾车,生活技能可谓是提升了一大步。由此,她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农妇。
日子如果能这么一直过下去就好了,可“计划就是永远赶不上变化”,此时,美国陷入了黑风暴,土地颗粒无收,想依靠勤劳耕耘平平淡淡地活下去,是那么难!丈夫(拉菲)不想过这种苦日子,他对外面满是憧憬,他非常相信自己能在外面赚到钱,过上幸福的日子,最终他选择抛妻弃子,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家。
艾尔莎的精神支柱没了,可生活还得继续。“为母则刚”的说法在艾尔莎身上依然适用,两个孩子依然需要养育,瘦弱的肩膀需要把事儿扛起来。
她本来以为只要一直坚持下去就会有希望,可是一次次的期望,现实给她的反馈,也只能让她一次次失望。无奈,她只能被迫带俩孩子背井离乡在外讨生活,她到了加利福尼亚,却发现外州移民遭到当地人歧视,她只能寄身营地,沦为当地种植园的廉价劳动力。如果是像我们现在这样,多劳多得,那或许也不错,可惜的是艾尔莎的劳动成果根本就与报酬不对等,农场主一次又一次地“割韭菜”让她自食其力的目标化为泡影。
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资本家的所作所为让艾尔莎忍无可忍,最终她选择改变,带领一众受压迫的群体开启了反抗之路,也因此付出了生命……
平凡的艾尔莎变得不平凡,她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
艾尔莎是平凡的代表,她代表的是美国经济大萧条时期受灾的万千女性。在她的一生中,她不被家庭接纳,不被丈夫深爱,甚至不被女儿信任,她的人生是那么灰暗。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向任何人、任何事物屈服,硬是单打独斗杀出一条血路,真正诠释了什么叫作“我命由我不由天!”
艾尔莎是真正的战士,她是被现实生活“锻造”而生的战士。所谓“时势造英雄”,战士不是天生的,是时势迫使他们成为战士。
勇气不是不知道恐惧,而是不去理会它。这是真实的成长,它从不是突然的顿悟和截然的转变,而更多是一次次微小选择汇集在一起,唤醒了心中的种子。
因为艾尔莎的生活片段跟我们普通人的经历是相通的,所以有些故事情节理解起来就容易多了。也正如此,才使得艾尔莎这个人物形象在阅读过程中变得更为饱满,人物性格也更为鲜明。读这本书,你会发现,实在是越读越有味!
那回到前面的问题,书名为什么取《四面风》呢?大抵是作者想告诉读者朋友们,如若你的生活像艾尔莎的生活一样千疮百孔,四处“漏风”,不要“摆烂”,还是要鼓足勇气笑对生活的意思吧。名字挺文艺的,故事倒是怪励志感人的呢。小说很不错,克莉丝汀•汉娜的作品确实值得一看!


